夜之城里远比X想象的要大，路过戒备森严只许进不许出的太平州狗镇，这里的幽冥犬真的就像狗一样，X只是路过，那建筑就出现了。

军用科技的狗，快滚！

一堆显示屏冒出成条成条的辱骂，看来我们的这位狗镇掌权人汉森真的恨死新美国了，就连狗镇背后的建造都贴上了嘲讽的大屏幕。

只能说。

幸好自己不是军用科技的人吧，不然这辈子都别想用合法手段进入狗镇了。

接下来的路更不用多说。

没什么人敢拦在军用科技的人面前，无论是六街帮还是虎爪帮，在看到近乎破烂的X时都绕道而行，不为其他，就是因为这个样子公司特工总是带着最重要的情报。

谁敢碰，那第二天这个帮派的小分支就会，砰的一声变成地上的烟花。

最后就只剩下口口相传的公司恶行。

所以X一路畅通，顺利的坐着摩托车一口气钻进了沃森区，而现在最大的问题，他没有钱，幸好夜之城够大，等到X进入沃森区天都亮了。

“还是得干我的老本行，NCPD，还是一如既往的任务多，没人做。”

X其实挺想休息的。

但很可惜。

他就连街边的一张床垫都买不起，那么为什么不卖枪换钱呢？

开什么玩笑，5阶枪在游戏里虽然烂大街，但在现实的夜之城5阶枪那可都是顶尖的佣兵才有的东西，哪能跟游戏里一样啊？

满级V震天，一个不注意在街边发呆，被车撞翻，一直被车击倒，然后被当成路边的一条狗一样两枪做掉。

不过吗。

现实里倒是有一样跟游戏相同。

那就是斯安威斯坦真的已经烂大街了，虽然流出的都是些烂大街的玩意，但也够街头的那帮小混混用了。

真威风啊。

收个房租都要开着斯安威斯坦炫耀几下自己的速度。

“那东西也就能加速几秒钟，有什么用，加速又不快，简直是他妈的斯安威斯坦之耻。”

不过讲道理。

X其实还是有些羡慕的，因为他没装斯安威斯坦装的是网络监察网驱1型，这玩意放在现实里的好处要比斯安威斯坦强得多。

有这玩意在，谁能用网络让X摔倒第二天都得被网络监察监视。

摩根·黑手的记忆里最清楚网络监察那些伪善的家伙了。

一个个说的比谁都好听。

结果呢？

网络监察网驱丢了不下数十个了，谁屁股底下都不干净，这东西就说是自己捡的，第二天就得有网络监察给你圆谎，就说是在与巫毒帮的战斗中丢失。

反正也没人在乎网络监察死了多少人，等到人真的变少了。

再呼吁大家网络安全问题。

嘿。

一下子，手里的钱就又多起来了，钱多了还怕人少吗？

公司都一个样，甚至军用科技更没人性，一个人死了可不代表着缺了一个人的位置，而是一连串的岗位空余，大家都见过荒阪被辞退的员工。

取下所有的东西封禁财产，但当你活下来了那就是活下来了。

可军用科技不一样。

除了老兵，没有一个当官的能善终，一个死了一串人就都死了。

“给老兵几个零钱吧。”

X边想边走，走到一个岔路口正好一名老兵就衣衫褴褛的坐在那，晃动着手里的纸板想要点钱花，但他不是真正的老兵。

真正的老兵就算没了义体依旧有那个散不去的硝烟味。

眼前这个？

不过是个帮派小混混伪装的，应该是六街帮的但怎么混到沃森区了，也不怕漩涡帮给他爆头。

“给老兵几个零钱吧。”

这小子举着碗就往X怀里顶都把他给气笑了。

“哈哈，你真是老兵？”

X把研究服上的军用科技标志塞到这小子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军用科技，你是不是老兵......我还能不知道？”

举着碗的小伙子愣住了，他看了看标志又看了看X。

“别抓我！！！”

小伙子跑的飞快，也不装了，碗也不要了，X也没真去追，他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刚刚站着的老头拿起牌子和碗又坐在岔路口上。

“你才是......老兵吧？”

“你不是军用科技的人，我能看出来，给老兵几个零钱吧。”

老头眼皮都不抬一下。

X有些沉默。

“我的确不是军用科技的人，但我也没钱，等我去做几个NCPD的任务就有钱给你了。”

老头这才抬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X。

“超级摩天楼H10，有一伙虎爪帮在追杀莫克斯女孩，有人报警了，但NCPD不管这事，楼内的居民们凑够了钱正打算去雇个佣兵。”

“你？有没有兴趣？”

老头的声音有些颤抖。

NCPD不管这事是因为根本没有命案发生，加上虎爪帮的在NCPD中的后台，普通的警员去了还会自己亏钱，这一来二去就都没人就去了。

“H10......好，这个任务我接了，X，我会这个任务。”

X从怀中拿出前奏。

一把左轮手枪，用它在手上甩了个枪花。

超级摩天楼H10，游戏里主角V的居住地。

“祝你好运，X。”

老头说完又把帽子拉低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摊在岔路口上。

而就在X走出他的视线后。

这老家伙从怀里拿出一台卫星电话：“嘿！你们猜我刚刚看见谁了？！摩根·黑手！军用科技又有大阴谋了！”

他神色有些奇怪，点点蓝色从义眼中一闪而过。

“我们他妈怎么办老杰克，你知道我们打算最近去抢军用科技的药物，人手我们都准备好了，得想个办法！大家都受不了！”

卫星电话那头有些惊慌，声音也不由自主的颤抖。

没有人比老兵更懂得摩根·黑手的强大。

“放心吧，我看呐，这次军用科技是要跟荒阪干一架了，就算不是，那个亚当重锤也得上赶着来找黑手的麻烦。”

“计划照旧，放心吧，街口我盯着呢！”

老杰克说话的时候也没忘了盯住过往的车辆。

一心二用，义眼的扫描从未停下过。

“就这样吧！”

电话那头挂断了电话。

但老杰克摇了摇头继续说：“怎么能就这样呢，我得告诉邻居们手别抖，摩根·黑手的战斗超梦，艹......想想都赚大发了！”

他兴奋的不能自已，原本那个病殃殃的状态转眼间消失不见。

“是吗？”

X突然出现在老杰克背后的立柱旁。

这还多亏了歧路司神谕义眼，这玩意能拦截一些不正常的信号，就像刚刚的那样，老家伙的突然兴奋让X察觉出不对劲。

“你说我是摩根·黑手？”

“证据呢？”

明明已经遮住了脸，改变了声音，穿着也不一样，但怎么就轻易的被老兵发现了。

老杰克看到X想要证据，那他就给X证据。

他本人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行为竟然跟不久前的自己完全相悖。

“你的动作，行为，虽然你已经下意识在改变了，但多年的肌肉记忆仍旧暴露了你，可我仍旧有一个疑问，我的经验告诉我，你不是军用科技的人。”

“我是个侦察兵，虽然你哪都不像军用科技的人，但身高，臂围，脚码，都跟摩根·黑手一模一样！”

“还有最后那个枪花，我见过你年轻玩枪的样子，一模一样......”

X被说的有些沉默。

这件事说麻烦也不麻烦，只是现在有些麻烦而已，自己的身份迟早会暴露，但不应该是现在，也不应该从一个老兵的嘴里说出来。

还有......

侦察兵都这么逆天吗？现在不是都靠义眼的吗？

“你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年龄。”

X故作熟络的想要抱住老杰克，老杰克也不躲就这么凑到X的耳边，他说：“我没算错，军用科技给你准备了第二具身体对吧，就在第四次企业战争以前。”

“那时候我可还没退役呢！”

“你的情报在第四次企业战争后也都烂大街了，但我知道，那些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只有一个东西是你依旧在追求的，那就是生命！”

老杰克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

他说。

摩根·黑手与传奇黑客拉奇·巴特莫斯是好友，自身也有着强大的黑客能力，技术也很强，可以自己给自己安装义体。

“你用了relic守护你的灵魂对吗？”

老杰克有些癫狂。

他疯了。

“......”

X甚至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已经有路人再往这边看了，于是X将自己的左手往老杰克的怀里塞：“我有个礼物给你。”

“什么？”

老杰克下意识往怀中看出，但他只看到闪起的蓝色亮光......

“下辈子别这么聪明了，老兵。”

X在他怀里一连释放了两颗电子爆弹，只是瞬间，电子爆炸从两人当中炸开：“其实，只要是芯片都能稍微加速一下躯体，再见。”

爆炸的速度很快。

网络监察网驱1型被驱动到极致这才让X最最后一秒关头闪过老杰克爆开喷出的血污。

没有遮挡，血液成四散装可以被判断为自杀。

爆弹在老杰克的怀中炸开。

庞大的伤害直接将他粉碎成了肉泥，但有些东西依旧能对X造成威胁，那就是信息，X走向血污喷射的最远处，在最远的那摊血里拿起一枚芯片。

那是老杰克脑袋里的东西，X不能放过他其中也有这个的原因。

这老东西光录音还不够，他他妈居然还录像。

“嗯......不对劲。”

“这枚芯片里有一个活跃数据，是活着的数据，AI？”

外置器官正在破译芯片中AI不断加固的防火墙，这种手段太小儿科了。

防火墙宛如一个薄膜般被捅破。

X可不管这个AI来自哪，要干什么，为什么藏在老兵的身上，外置器官之间在网络中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手径直将AI捏在手心中。

“啧，我都不知道哪个才是本体了。”

“算了，反正都得死。”

随着大手慢慢攥紧，掌心中的AI也慢慢被碾成了数据碎片，但他仍旧留下了一句话。

“夜之城是我的，也是你的，总归是我们的，夜氏公司等着你的到来。”

这话让X久久不能回神。

他以为。

第一个找到自己的应该是军用科技，最不济也应该是荒阪，但没想到夜之城里尽是蓝眼睛的眼线，可为什么蓝眼睛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好呢？

X无法理解，也无法用摩根·黑手的记忆找到答案。

也许答案就在老杰克的话里。

生命......relic。

守护你的灵魂，说的倒是挺好听，但根据游戏里的剧情来看，那玩意就是个杀人机器，灯光一闪。

人就变成了数字生命。

“等等。”

“数字生命？relic？实际上那个玩意就是把人类变成半成品AI吧。”

怪不得刚刚那个AI奇奇怪怪的，他应该是吧自己当成了数字生命化的摩根·黑手，这样倒是合情合理，毕竟拉齐·巴特莫斯依旧活跃在黑墙之外。

蓝眼睛......摩根·黑手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名字。

但就是莫名的让X感觉到熟悉。

“还真得去摩天楼H10看看啊，但是在此之前是时候该装备升级了。”

X盯上了漩涡帮的库房。

库房的位置在沃森区的偏北部地区，那里是漩涡帮一个小分支的大本营，数据网络中记载着，他们有一架军用科技无人机，那东西的材质虽然不怎么好。

但对于现在的X来说，用其中的线路来升级装备最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