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超奇大圣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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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抓错虎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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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珍名言:身如逆流船,心比铁石坚。望父全儿志,至死不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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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珍走得稳健,凝视道:“能吐出来,比吐不出来好,不用着急。唷,你新娘子长得好漂亮哟,我见过。算你水上汉子有福气,交上桃花开美运喽,阿香死不了!”

水贵子被李师这么一逗,又一稳,才把憋在胸上的怒火闷气叹吐出来。他长吁一口,道:“嗬……万一她死了,我也想一同进棺材。我无尽地喜欢她……老牵头啊老牵头。真是个老杂种!老杂毛子害死我妻,我要先杀死那个老野物,我再同阿香一同进棺木!”

李时珍看残阳如血,想起喷红双颊的阿香,道:“阿香不是那种红颜薄命之女哟,你岂能想到杀人!阿香纯真无邪,你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走邪呢!”

水贵子一听,凄苦脸上泛起敬意,道:“先生高见。晚生适才所言差劲,只不过是气话。”

李时珍肃然平色,边急奔,边道:“快!再快一点,赶天黑前,赶到你家。”水贵子只点头,二人疾步加快如跑。

步行三十来里地,才到水贵子家。抢步进了茅草简陋房,二话没说,李时珍便到阿香床榻旁观颜查色。见她面色白灰般,恍恍惚惚,死中挣扎,口干唇裂,是半死不活人发出低弱的呻吟声:“哎哟……哎哟……我不得活了……水贵啊……我快死了……眼也睁不开……要是能睁开双眼,再看你一眼,死了也心甘了……”

水贵子放下药箱,上前抓住阿香双手,卟簌簌豆大泪掉在阿香手背上,颤哭道:“阿香……你不能死!你不会死……我给你请来了李医师,他能看好你的病。”

突然,阿香“哇——”的一声,吐出一滩污秽物,上气不接下气,昏迷过去,不省人事。李时珍忙拈其脉腕,把脉后一笑,怅然叹道:“好治,命很顽哩,哪能说死就死哟。”

水贵子递上丛中云开的处方,李师一看,道:“我说老牵头没开错嘛,果然不错。不过,得再细细查来。”李时珍顺手掏出一张兜袖里的空白处方纸,道:“我这有纸墨……开一付药,你快快去煎药。”

李时珍行医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本来从药箱中抓几位药就行了,但他要按程序不马虎。开了七味药,又细细阅审三遍,改动了一味药,然后按自己的药方,从小药箱中抓药。有一样没有了,改换另一种。水贵子拿来的大碗,只装了个半碗。

水贵子疑道:“就这点药?能行么?”

李时珍声沉语重,道:“山不在其高,水不在其深,药不在其多!一汤勺药,用在点子上,也能救命。”

药煎好,凉风吹成温。水贵子用小汤勺给阿香喂入口中,李时珍本想走,但觉不妥。看看天色黑定,心有些急,但按耐下来。他见阿香并没减轻多少,仍在呻吟,有些自愧起来。

李时珍敲敲脑门,问道:“水贵子,丛医师那付药……药渣子还在么?”

水贵子道:“倒在院子边头,还没工夫收拾呢。”

李时珍急道:“快,点上灯,查看查看。”

水贵子端上小盏油灯,与李时珍去查看,见鸡已把那堆药物抛开了。风,不时把灯吹灭,灭了又点燃。李时珍对照药处方,查来查去,没在药碴中找到“漏篮子”这位药,却发现了药方上没有的一味药:“虎掌”(天南星的叶子)。

李时珍大惊:“啊——抓错了药!原来是药铺误把‘漏篮子’抓成了‘虎掌’,虎掌有大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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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夲草纲目》夫众病积聚,皆起于虚也,虚生百病。——李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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