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刷在车窗上划出扇形的水痕，江临夏的余光瞥见苏雨晴右手小指在微微抽搐——这是她学生时代就有的紧张反应。枪口在颤抖，水珠顺着她的睫毛坠落，在脸颊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把存储卡给我。“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江临夏的指尖摩挲着方向盘，突然注意到她锁骨处有细微的反光。那是枚纽扣大小的金属片，在潮湿的空气中泛着不自然的蓝晕。三小时前在剧场，这个位置还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林雪薇为什么选1027当密码吗？“他突然问。

苏雨晴怔了怔：“我的生日...“

“不，“江临夏举起左手，表面在玻璃上敲出摩尔斯密码的节奏，“十月二十七日是禁毒日。“副驾驶车窗映出他手指的阴影，正在向三百米外的监控探头传递信息。

苏雨晴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突然调转枪口，子弹击碎后视镜：“下车！“

江临夏顺从地举起双手，却在弯腰时故意露出腰间配枪。这个角度刚好能让苏雨晴锁骨处的摄像头拍到枪柄上的编号——那是顾明远的配枪，半小时前他故意调包的。

“往前走。“苏雨晴用枪顶着他的后背。

两人穿过积水的巷弄，江临夏的皮鞋踩在青苔上发出咯吱声响。他数着步数，在第二十七步时突然开口：“你耳机里的电流声太明显了。“

苏雨晴的呼吸乱了一拍。

“犯罪集团用的是军用级通讯设备，不会有杂音。“江临夏停在生锈的铁门前，“除非...你在同时接收两路信号。“

铁门突然从内打开，银面具男人举着平板电脑出现。屏幕上是实时监控画面，顾明远正带人突袭城南码头——这是江临夏刚才用摩尔斯密码传递的坐标。

“你！“银面具男人刚要掏枪，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江临夏趁机抓住苏雨晴的手腕，指腹在她脉搏上敲击。敲击的频率正在传递摩尔斯密码：三长两短，代表“收网“。

“抱歉了。“苏雨晴突然调转枪口，子弹精准命中银面具男人的右肩。与此同时，江临夏抽出藏在袖口的黄铜铃铛，铃舌内侧的微型信号发射器红光频闪。

十五辆警车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顾明远踹开车门：“都别动！“

混乱中，江临夏将苏雨晴推进警车后座。在车门关闭的瞬间，他快速比划手语：“摄像头在右锁骨。“

苏雨晴低头假装咳嗽，手指拂过锁骨，微型摄像头悄无声息落入掌心。她借着捋头发的动作将设备塞进发夹，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

“演得不错。“江临夏递过保温毯时低声说，“但下次记得把监听器的呼吸杂音消除。“

苏雨晴裹紧毯子，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打字：“存储卡里是跨国走私链的密钥，需要你的能力读取。“

“回警局再说”

顾明远在旁边插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