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该死的属性能退吗
第3章 这该死的属性能退吗
一个人动了,他的头转动了180度,从自己背后看向祁云升。
祁云升瞪大眼睛的看着这人,或者叫这鬼,他原本白皙的欧洲人脸已经烧的焦黑,头上的银白假发也化成灰烬,露出了稀疏的头发。
看着眼前炼狱一样的场景,祁云升吞了口口水,小声嘟囔:“果然白人多秃头。”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祁云升的嘲讽,他张开嘴向祁云升吼叫,露出了烧的一半流血,一半焦熟的舌头。
随着那鬼的吼叫,场中所有的鬼都齐齐看向祁云升,然后“轰”的一下向他跑来。
祁云升“妈呀”一声转身就跑,大厅里的鬼则对他围追堵截。
这就是炼狱,有些鬼被烧的五官糊在一起,有的鬼烧没了一条胳膊或者腿,还有的半边身子都烧没了,在地上蠕动向祁云升靠近。
最无语的是那些女鬼,显然比男鬼对祁云升更有兴趣,她们身体里的火焰比男鬼烧的更旺更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焰的关系,她们的速度更快,冲在了男鬼前面,好像准备要抓个压寨丈夫回去似的。
被女鬼狂追的祁云升流着泪喊:“这是金手指还是毒奶?更吸引女性这种属性,是用来拉仇恨的吗?系统!我要退货!这倒霉属性我不想要啊喂!”
在一刻钟的狂奔之后,祁云升绝望的发现,不爱运动的自己快累死了,后面跟着的鬼虽然速度不如自己,却不知疲倦。
狂奔的祁云升脑中快速思考对策:“这么下去不行,虽然这些鬼的行动迟缓,一时追不上我,但是论耐力我远远不及他们。身体烧的更旺的鬼速度更快一些,可能它们的战力与火焰有关,可以试试灭火。”
祁云升一边跑,一边回想着自己打游戏时一楼洗手间有水。
原本带着群鬼在宴会厅绕圈圈的祁云升瞬速改变策略,向洗手间的方向跑。
这是一次孤注一掷的冒险,宴会厅地形宽敞,可以无限放风筝,但是洗手间却在狭窄甬道的尽头,如果出错,祁云升将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要知道,在狭窄的甬道里,两个鬼足以让他再无退路。
祁云升哞足了劲儿狂奔,终于来到廊道最后的房间,冲进房间,果然有一个装水的大桶,和游戏中那个场景一模一样。
冲到大桶前面,祁云升愣了一秒钟。
“这桶,TMD是空的!”
看着桶里只有可怜巴巴的半瓢水,祁云升气的想骂娘!
手拿最后的半瓢水,祁云升只能硬着头皮出了房间。
眼看着廊道里逼近的众鬼,感受着从鬼身上散发的灼热气息。
就在祁云升已经想说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时候,转机来了。
这群鬼竟然在他五米以外停住了,一个个狰狞的向他嘶嚎,却并没有前进。
看看手里那少的可怜的半瓢水,显然群鬼并不是惧怕这个。
祁云升环顾四周,发现挨着卫生间还有一个房间,房门是关着的,群鬼似乎是不敢接近这个房间,它们在房门两米外就停住了。
甚至最前面的两个女鬼,还有意侧身避开房门的方向。
“这房间里有镇邪之物?”
祁云升兴奋的一步步接近房间,随着他将手握在门把手上,群鬼竟然更加躁动,最前面那俩女鬼甚至扭头就往回跑。
群鬼的表现,证实了这屋里有镇邪之物的猜测,祁云升甚至怀疑这物件一定威力巨大。
“原来金手指在这里!”
祁云升急切的推开了房间的门,并谨慎的在房内上了锁。
与门外群魔乱舞的阴森不同,这房间非常安静祥和。
房间里布置简单,正中摆放着一只沐浴用的大桶,边上有点儿毛巾花瓣之类的沐浴用品。
祁云升走进房间以后,仔细查看,想找到那件能震慑群鬼的镇邪之物。
仔细翻找之下,并没有看见神像或者十字架之类的物品。
却看见了一套女士长裙和一本日记。
日记前几页都是生活琐事,看不出什么特别,后半部分却让祁云升脊背发凉,他想,他看见了一个恶心的变态故事。
“1711年4月20日。
晚饭时信使带来了坏消息,母亲的娘家破产了,父亲发了很大的火。父亲说母亲和我都是卑贱的异种。
1711年9月15日。
家庭医生说母亲快生了,母亲问我想要一个弟弟还是妹妹?我不知道,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很喜欢。
1711年10月3日。
母亲死了,生下弟弟就死了,母亲,我很想你。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1714年1月2日。
哦,上帝啊,父亲竟然对唐纳德扇巴掌,只因为他饿的哭了几声,他才那么小,怎么能经受得住!
我拦住了父亲,然后父亲将怒火倾泻在了我的身上,虽然很疼,但我保护住了弟弟。
1715年8月6日。
父亲今天又不让唐纳德吃饭,他已经饿了两天了,再这样他会死的。
我把自己的面包藏起来,送给他吃了,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好难过。
1716年10月5日。
父亲今天又把唐纳德打的半死,可是他身上的旧伤还没有痊愈。
我偷偷从家庭医生那里,用我最漂亮的胸针换了药,瞒着父亲医治了弟弟。
1717年12月14日。
父亲今天让唐纳德磨小麦,不把磨盘里的麦子磨好就不给吃饭,可他只有6岁,这会要了他的命。
好在我趁父亲不在替他磨好了面粉,但手上的水泡好疼,希望父亲不要发现。
1717年12月20日。
太好了,父亲在舞会上结识了杰西卡小姐。
希望新的母亲能疼惜唐纳德。”
随后的很多页都是记录那个叫唐纳德的小男孩成长的琐事,看起来很温馨,直到最后两页。
最后两页日记被血迹打湿晕染,模糊不清,看不出来日期,只能辨认出几句话。
“父亲让我嫁给布里萨克公爵,可女仆们都说那位公爵克妻,他的8位妻子没有能活过2年的。我很害怕,不想答应。”
“后天就是我的成年礼,父亲说只要我嫁给布里萨克公爵,他就允许我带唐纳德离开城堡,太好了,唐纳德的好日子终于来了,虽然我可能会死。”
祁云升嘀咕道:这是奥利维亚的日记,那个菲利斯伯爵为什么总是虐待自己的儿子?
联想到那封联姻信里,他还想把女儿嫁给LSP换金子。
祁云升觉得这位菲利斯伯爵是个人渣。
这一页日记,笔迹颤抖,可见书写者当时很激动,只是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害怕。
而所有正常笔墨书写的日记之后,就是血字。
“父亲,你竟然欺骗我!我绝不会让你毁灭唐纳德!绝不!”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虐待我们姐弟的原因是因为可笑的血统?骨血至亲竟不如发肤颜色重要,你竟然因为肤色,就认为自己的骨肉是卑贱的?可笑!可恨!可怜!”
低头思索日记中的悲情故事,祁云升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那只大木桶里水波荡漾,有丝丝阴气向外渗出。
一只纤细柔白的手伸出水面,那手上有无穷无尽的鲜血向外汩汩流出,染红了木桶里的水,染红了地面,甚至从上锁的房门缝里伸向廊道。
廊道外企图吃人的群鬼,感受到了屋子里逸散出的汹涌恶意,胆怯的后退,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