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问话玉清观
第四章 问话玉清观
听了闻人的解释,九幽哈哈着笑了两下,抬手摸摸鼻尖,握紧刀柄开始专心查看路边的情况。
三人一路走一路查看,快到玉清观山脚下的时候,忽然在小路中央发现了一个红绳手环,上头串绑着一枚铜钱,看手环大小似乎是个小孩子的物件。
闻人蹲下身将其捡起,用两只手指捏着在眼前端详一阵。
“你们可见过这东西?”闻人看着那手环问道。
九幽和刘叔皆上前端看,又一同摇头。“不曾。”
“不过,这种铜钱手环一般都是十二岁以里的小孩带着祈福的东西,有的是家里自己串的,有的便是从玉清观求来的,不如我们过去问问。”刘叔从闻人手里拿过那手环,仔细看了看那枚铜钱,见只是平常使用的通宝,便只说了自己知道的一些民间习俗。
闻人点点头,答了一句,“也好。”。
说罢,三人收了铜钱又继续出发,待至玉清观,也再无旁的发现。
玉清观中顾瓷正跳上跳下的,不知为了什么气得肝火大盛。闻人三人进院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光着脚丫子的道长,站在石桌上大骂。
“哪个狗贼偷物偷到你爷爷头上,观里的香炉也要偷,拿去当饭碗嘛!狗东西!”
三人见状,俱是不明所以,惊得一时无话。过了好半晌,还是顾瓷回头看见他们,开口问道:“诶,六扇门的到这来做什么?我还没报案呢!”
“额……这位道长,我们是来查案的,刚刚……”
“查案,查什么案,正好我庙里丢了个香炉,你们也顺便帮我查查吧!”顾瓷没等刘叔说完,听他说到查案,一时怒火又起,便打断了说道。
“丢了个香炉?什么时候丢的?”九幽问道。
顾瓷瘪瘪嘴,叹口气从石桌上跳下来,“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明明昨晚还在,早上我赖了会床,将近晌午才爬起来,穿戴好便准备去上个香,可等我进了大殿才发现,香炉没了!连带着香灰都给我拿走了!”顾瓷说着,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闻人站在一旁,听得直皱眉,他直觉这香炉失窃跟棺材底儿被盗,有着什么联系,可是还差了些能把这两件事连起来的丝线。
“偷香炉做什么?”九幽很是不解,要是偷点别的什么物件或许还能说得通,无非是为财嘛,可这香炉……难道很值钱?
“道观内的香炉一般都是纯铜的,要说卖钱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单拿一个香炉,不拿别的,这也很让人费解啊!”闻人思索道。
“就是啊,我这观里有的是好东西,偷什么不行偷香炉!这不是砸我饭碗嘛!”顾瓷一脸愤然。
“额,阿瓷,你要不要先穿个鞋,这样光着脚会着凉的。”九幽看他光着脚在外面站了许久,忍不住提醒道。
“噢对!”经人提醒,顾瓷才想起来,自己气得摔了两只鞋子,此时正光着脚见人,脸上一红,忙跑回屋内将鞋子穿好,又泡了壶茶端出来。用帕子擦了擦石桌,给人一一倒了茶,让座下来。
坐下之后,刘叔拿出先前捡到的手环递给顾瓷,笑着道:“小道长,这香炉我们帮您找,先消消气,帮老夫看看这个物件可眼熟?”
顾瓷接过手环,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这手环好像是玉清观做的,是给小孩子带着祈福报平安的,这铜钱用的是近来新造的九州通宝,红绳是用我后山那株雷击枣木上常年挂着的红丝搓的。”
顾瓷说完,将手环递了回去。“这手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闻人几个听完,皆皱着眉思索,然想了半天,仍觉杂乱,毫无头绪。
正琢磨着,忽听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不多时,先前派回去叫人小捕快满头大汗跑进来,见了闻人,急忙冲过来。“大人!不好了,马六不见了!”
“什么?”
闻言,九幽猛的站起来。“马六不见了?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那小捕快快速喘匀了气,说道:“回大人,我们三个回到府内的时候,见门口没有守卫,院内也没有巡逻队,觉得奇怪,便分做三路各自寻人,属下去到内院的时候,就见守在马六屋外的两个兄弟倒在地上,颈间血流不止。”
“且府内其他人,不知为何全部躺在大狱内,不省人事,不过身上却是没有伤口,我们三个搜查过,院内除了一些拖拽痕迹,再无其他线索。”
“颈间血流不止,那两个守卫怎样了?”九幽听到有人受伤,顿时着急起来。
小捕快眼圈一红,低了低头,“已经找了大夫医治,属下急着来汇报情况,并不知他二人现下如何,只出门前听大夫说失血过多,甚为凶险……”
说到这,突然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胆大包天的东西,敢在官府里动手,以为自己神通广大嘛!”
闻人也气得咬牙,但他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压的整个人都发沉,所以并未像九幽一样拍桌而且,仍坐在原处,问那小捕快。“倒在大狱里的人呢,怎么样了?”
“都无事,带出大狱之后吹了风便醒了,像是中了迷药之类。”
迷药!
听见这一词,闻人顿时皱紧双眉。九幽带人去义庄中了迷药,六扇门府内众人也中了迷药……
“等等,你说他们中了迷药?你如何得知,既是迷药你怎无事?”顾瓷坐在一旁听了几耳朵,突然出声问道。
“我们回去的时候药都散尽了,即便有些残余也没有多少效力,是大夫说的,他说平常人闻不出这药的味道,极淡,且这种迷药是混在线香里的,香燃尽,香灰混在风里,只要吸入一点,不消片刻,便会脚软无力,陷入昏迷。”
“脚软无力……”顾瓷突然冷脸重复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我早上那会,原本起来了的,只是站起身的时候腿脚绵软,头晕乏力,我以为是昨夜睡得晚,没休息好,便倒回床上继续睡了,直到晌午才起来。”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我也像是中了迷药……”顾瓷一边说一边皱眉回想。
“你说昨天睡得晚,是因为何事?”闻人听他说完,出声问道。
“噢,昨晚不是下雨嘛,打雷打的厉害,我睡觉怕吵,所以一直等到后半夜雷声小了才睡过去。”
“那你从醒来之后,到现在,除了发现香炉丢了之外,还发现什么没有?”
顾瓷歪头想了一会,道:“别的……再没有了,从我睡醒到现在也没多长时间啊。”
闻人叹口气,这么说来,顾瓷就不可能看见义庄跑走的那两个人了,不过,现在三处地方都出现了迷药,且都是相似的,这是不是能说明,偷香炉、盗棺材底儿和劫走马六的是同一拨人。不对,马六未必是被劫走的,万一也是这波人中的一个呢?
闻人思索片刻,站起身,对九幽和刘叔道:“我们先回去看一下,弄清楚状况在做打算。”
九幽和刘叔点点头,表示同意。
闻人又对顾瓷道:“你先呆在观里,不要出门,香炉我们会帮你找的,自己注意安全。”
“好,那便多谢了!”
“嗯,告辞!”
闻人几个同顾瓷行了礼道别后,便带着小捕快,往城中去了。
只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又跑来一个小捕快,气喘吁吁的问道:“闻……闻人大人……可在?”
顾瓷一愣,指指山下,“刚走,城中方向,去追还来得及。”
“多谢!”小捕快一抱拳,道了谢转身就跑。
“好家伙,这是出了多大的案子,急成这样!”顾瓷看人跑走站在原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