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鸭蛋？你去找她了？”

“没有，只是出去随便走走。”

“这次你回来看我，我的病也好了，你还是去做正事要紧，明天就走吧。”

“明天，那么急？”

“怎么了，你说什么？”

“啊，没有，我明天就走。”

“鸭蛋，过来坐爹身边来，走出这里，外面有很多女人，渤海龙王的女儿，咱们不能要。”

“他不是渤海龙王的女儿，不是，那她是谁？”

“她是红衫龙王和圣龙的女儿，是天庭女将九天玄女。”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是九天玄女。”

“龙之首，我们的龙之首，鸭蛋，快找她来见我。”

“是爹，我这就去。”

“等等，不，我不能让玉儿看到我这个样子。”

“爹说，她叫玉儿，是龙之首？”

“是，龙之首，她是天定龙之首，我曾亲眼看到她身穿彩衣，头戴王冠，怪不得焱要害她？你说焱要对她怎样？”

“我听渤海龙王和焱商量说，要摸去她的记忆。”

“这个牲畜，连自已的外孙女都不放过！鸭蛋，带她离开这里，明天，明天一早带她离开这里。”

“是爹。”

“鸭蛋。”

“爹，还有什么事？”

“带爹去看看她。”

“嗯。”鸭蛋背起了老人，慢慢走出了坟墓。在玉儿床前，一个老人，站在床边，因为没了双腿，他的个头和床一般高。“玉儿，爷爷看你来了。”老人的眼泪慢慢流了下来，老人在玉儿床前站了好久好久，直到天快亮。“鸭蛋，我们走。”

“爹，我们回来了，我放你下来。爹，你怎么了？爹。”鸭蛋突然大叫着。从老人嘴角流下一丝血液，老人走了，他很安静地走了。

玉儿正坐在镜前梳头，突然镜中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玉儿吓得刚要喊，却被那男人捂住了嘴。“玉儿，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玉儿站在老人尸身旁：“他是谁？”

“他是至尊者。是黑头龙王的二师弟。是你外公，亲手拧断了他的双腿，叫他在这里给你外婆守墓，永生不得出石神坡。昨晚他叫我背他出了石神坡，去你房里看你，今天早上我背他回来，他就咬舌自尽了。”

玉儿慢慢跪了下来：“爷爷，为什么要死？爷爷，为什么？玉儿一来，你就……爷爷有话要对玉儿说，可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你来看玉儿，都不让玉儿知道？外公为什么要这样害你？爷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玉儿使劲摇着一动不动的老人。

“玉儿，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不，我不走，我要问外公，我要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爷爷？”

“玉儿，我爹临死前让我带你走，我一定要遵从爹的遗愿。”

“不，我不走，我娘会来接我，我要找我外公。”

“玉儿。”鸭蛋突然愤怒地看着玉儿，“你舅舅和你外公要害你，我亲耳听到他们要摸去你的记忆。”

“不，不可能，你听错了。”玉儿突然朝墓里看去，“这里是我外婆的墓？”

“不，这是个空墓，你看到了吧，你外公就是这样折磨我爹的，这么残忍的事，他都能做出来，他还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鸭蛋突然一步步逼近玉儿。

“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啊。”

鸭蛋突然把玉儿扛在肩头：“对不起，你太固执，我必须带你离开这儿。”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九天玄女。”

“哈。”鸭蛋冷笑着，“别叫，我不怕九天玄女。”玉儿突然朝鸭蛋屁股上掐去。

“啊。”鸭蛋痛得放开了玉儿。

“你是不怕我，只是你怕不怕你屁股开花？告诉你，没有人能左右我，我的事我自已决定。”

鸭蛋摸着屁股笑了：“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既然掐男人的屁股？”

“没见过，那是你见识短浅。”

“你不走，别后悔，你难道不怕他们对付你？”

“怕我就不来了，我原本是想要走的，那是在没见到爷爷前，现在我见到了，我决定不走了。我要知道真相，就是死我也要做个明白鬼。”

“你太傻了，好吧，留下就留下，你不走，我也不走。”

“我现在要回去了。”

“等等。”鸭蛋大叫着。玉儿转身看着鸭蛋。“下午，晚上也行，来石神坡，我等你。”

“要是不来呢？”

“我就去找你。”

“随你。”

“喂，你到底来不来？”

“不来。”玉儿大叫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