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这个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我心情挺好的，被你一个问题整的抑郁了”方老板瞪了李牧一眼。

“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都是老板你一直在说啊，而且《大力金刚掌》你还没给我说呢”李牧赶紧赔笑。

“这可是华夏内部的不传之秘，不过呢，有人的地方就有分歧，华夏里的部分人觉得自己的文明只是被动的输出科技，是完全不负责任的表现，他们抱着一种莫名的使命感，一直想要拯救全人类”

“听说他们现在最大的纪念碑，原来叫做首都的地方，有一个地方还刻着一句话，叫做，我想想啊”

“‘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对，是这个，所以里边有人会主动帮助外边的人们，这种制式赛博武学，就是从他们手里露出来的东西”

“然后老板你拿着这种东西挣钱”李牧突然嘴贱说了一句。

“嗨我说你这小子，我要不卖这玩意儿，有的是人卖，我卖的话还会控制一下不会卖给恐怖分子、原教旨主义者、赛博疯子、极端主义者和女拳组织，这东西要是流到他们手里，那可是遗患无穷啊”

“对对对，我错了老板”李牧赶紧承认错误，为自己的嘴贱道歉。

“算了算了，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这样‘文明’的流浪者”方老板摆了摆手，看样子有些心虚。

“那这玩意儿有什么危险没有啊”李牧赶紧转移话题。

“有个屁的风险，我可是从华夏海关手里名正言顺拿的货，清关手续清晰明了，物流信息详细可追溯，合理又合法，能有什么风险”方老板嗓门突然大了起来，李牧赶紧点头如捣蒜。

但是说着说着，方老板的语气就小了下来。

“怎么了”李牧有些纳闷。

这时候两人刚好走到了一个屋檐下边。

方老板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不远处街对面的摄像头，低下头，遮住自己的嘴唇说道“这件事情一定要给我保密知道么，虽然这玩意儿手续齐全，但是当初可是以教育芯片的名义出来的”他压低了声音。

李牧也看了一眼远处的摄像头，小声说道“放心吧老板，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这点事情我还是有分寸的”。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又走进了细雨之中。

“对了老板，你说的什么恐怖组织我大概都能了解，但是所谓的女拳组织是什么”李牧还没说完，就看到听到这个词的方老板脸色大变，赶紧扭头捂住了他的嘴巴。

“闭嘴，忘了这个词语，就当我从来没说过，否则小心小命不保”方老板语气严峻，甚至比谈到华夏海关还严厉，李牧赶紧屏住了呼吸。

“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你脑袋里的脑机接口可是老版破烂，不要说法师开光了，连个杀毒软件都没有，所有漏洞早就开源被人放到了网上，在稍微懂一些技术的人眼里你就是在电子海里裸奔，更不用说那些麻烦的剃度禅师了，所以现在你给我闭上嘴，老老实实跟我去下一个厂子”

李牧被他吓的脸色苍白，再也不敢说话了。

他突然想起来了原来上大学的时候，由于掌握了初步的装系统清垃圾能力，而饱受女同学的喜爱，时不时的喊他去帮忙清垃圾。

其中有一个妹子的电脑里竟然跟养蛊一样装了整整12个杀毒软件，20多个浏览器，上百个解压软件，各自内斗，开个机都要半个小时，稍微一扫描就有整整十多万条漏洞。

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跟那台破电脑一样，李牧就开始慌了。

这么一类比，他可是深刻的意识到了在这种时代，网上裸奔到底有多刺激。

那几乎就是社会性死亡和人格性死亡的复合体，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所以往后的时间，他再也不敢说话了，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好像得了什么大病一样，刚刚由于大力金刚掌的载入而活络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冰冷起来。

这幅样子，看的方老板非常满意。

其实他是骗李牧的，李牧的脑机接口由于太过原始，压根就没有联网，更谈不上被入侵，就如同再牛逼的黑客也没法入侵一块砖一样。

现在他的脑机只跟方老板的双眼通过极为安全的短波紫外光通讯，方星只是想让这个小弟闭嘴而已。

很快，两个人就游走在昏暗潮湿而又狭隘的大街小巷，谈起了生意。

李牧被恐吓了一番之后，老实的装成一个哑巴，只是根据方星投射到他视网膜上的信息，扮演一个工具人，给买主们演示《大力金刚掌》。

虽然这个赛博武学既没办法让他大力，也没办法让他金刚不入，但是他那副瘦弱的丝毫没有植入义体和义肢的自然身躯，竟然在各种强大的走私者、帮派成员、义体医生、商人等人的切磋中次次完美闪避，回回毫发无伤。

演示效果竟然出乎方星意料的好。

但就算这样，他们之后也就只是做成了两单生意，要么是潜在买家胆子太小不敢接这种华夏现役赛博武学，要么就是那些奸商信用点不够。

即使这样，这一天过完，由于体力输出过大，早就又啃了一根能量棒的李牧，在跟着老板回到店铺以后，得到了点意外之喜。

“你今天可帮了我大忙了小李，说吧想要什么，我几天心情非常好，哈哈，本来以为只能做成一单生意的，没想到啊没想到”说着说着，已经躺到躺椅上的方老板，开始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想要个杀毒软件”憋了快一天的李牧，赶紧说道。

“哈哈哈哈哈，我是骗你的，你这垃圾脑机接口，压根就没法联网，谈何来的入侵，主要是你说的话题太敏感了，吓了我一跳”方老板说着还眨着眼睛，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可把李牧气坏了。

“那我要一把防身家伙什儿”李牧赌气的开口说道，边说边又咬开了一根能量棒，这一天他可是出大力气了，本来能顶一天的能量棒，今天他已经啃了额外的第二根。

“哦，说到这里，我可就不困了”方老板呼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