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二十三章 非要闹到这个份
第二千三百二十三章 非要闹到这个份
第二千三百二十三章非要闹到这个份
闻声声正想说什么,然而,刚起了个头,就被男人冷冽的眼神给吓住。
那一瞬间,她也终于想起来,暮沉是什么人。
为了套住闻家直系一脉的关系,闻声声从小到大没少往大院跑,跑多了,偶尔也有机会见识到传闻中那位暮三爷的手段。
她不是没有肖想过,只是除了有凤大小姐这块拦路石外,还有暮沉的行事冷酷,不近人情。
最终没敢迈出那一步。
但有闻家的关系在,她也没太把这位暮三爷的冷淡放在心上。
她觉得,不管他多冷酷,至少会看在“闻”字的份上,不会把对付商场敌人那一套,用在她身上。
再加上最近几次看到他,都是那么的温和——
几次,江以宁都在他身边。
把这个男人拉下神坛,是多少女人做梦都在幻想的事情?
江以宁做到了。
闻声声咬牙,那一股不被她承认的嫉妒再一次在胸口中盘旋。
“暮、暮三爷,既然要谈事,那我也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刚才在苗木工作室,因为我家遇到很多打击,我情绪没控制好,说出来的话太过激进,也没有好好描述清楚,我先为我的莽撞道歉!”
“对不起!”
闻一宣安静喝茶,一边品茶,一边摇头暗叹,这些茶叶真的不行。
对身边的动静置若罔闻。
暮沉微侧着身,倚着坐椅扶手,神色淡淡,看着倒像在听的样子。
只是,他在想什么,就难以猜测了。
其他人拿不准,只能先由着闻声声探路。
“……我承认我私底下在查江以宁,但我并没有打算对她做什么!暮、暮、暮三爷,我,请你先看个监控视频!”
旁边闻声声的哥哥一听,有些着急地伸手扯她的衣角。
闻声声没管,拿出手机就给暮沉播监控。
动作极其卑微地把手机举到男人面前,只需要他动动眼珠子就能看得见。
闻一宣放下杯子,侧身靠过去。
所谓的监控视频并不长,做了快进处理,三分钟左右就播完了。
他看完,轻叹。
也没别的内容,就是江亦煌帮江以宁修改礼服的监控。
心脏看什么都脏,这段内容根本没有过火的行为。
没救。
算了,原本也救不了,在闻声声开口辱骂江以宁的那一刻,命运就已经注定。
暮沉开口:
“原片在你那里?”
闻声声顿时一喜,连忙点头。
“在我这!我发给——”
“不用。”暮沉打断她,“警察会查。”
闻声声愣住,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暮沉挑眉,好心为她解惑:
“我还在想有什么‘正当’手段能把闻小姐你送进去。”
如果找不到“正当”的手段,他就只能花心思做点旁门左道。
闻声声愣愣地复述他的话:
“送进去……送进哪?”
暮沉心情好了,语气也好了些:
“监狱?笆篱子?习艺所?闻小姐习惯用什么称呼?”
“噗——”
暮沉侧目,睨向声源。
闻一宣清咳一声。
“阿沉,你最近挺开朗的,说话方式比以前有趣了不少。”
不用想,肯定是为了讨小姑娘喜欢才学的。暮沉顿了顿,接了一句:
“宁宁觉得你是个稳重的大哥,你最好一直保持着,不要让她失望。”
闻一宣:“……虽然但是,你这话让人听了觉得很别扭!”
他本来就很稳重,怎么又得为这小子的老婆保持?
乱七八糟!
两人闲聊间,闻声声也终于彻底反应过来,暮沉的意思是要把她送进监狱!!
而她的堂哥不仅没有阻止,还像没事人似的在说笑!
“暮、暮三爷,你没看清楚吗?!江以宁她给你戴绿啊——!!”
话还没说完,滚烫的茶水“哗啦”地泼到她脸上。突如其来的火辣刺痛,让她脱口惨叫。
旁边那些还在静观其变的闻家旁支均被吓了一大跳,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抽了张纸巾擦手,好几秒才想起来要做出反应。
“你干什么?!”
“声声?”
“你怎么能动手伤人?!这里是法治之地!”
闻声声捂着脸,惨叫着“好痛”。
主位上的男人不为所动。
闻一宣也不担心。
茶水倒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不至于烫出个什么好歹,会痛成这样,大概是热水进了眼。
“你们还真把暮三爷当成是好欺负的善男信女。”
暮沉所有的“善”只会留给江以宁和暮老爷子。
过来的路上,他不是没有提醒过这些人。
别抱着侥幸的心理,给“谈判”的机会不等于不用付出代价。
以他对暮沉的了解,大概率会给闻家一个面子,只弄死闻声声一人,其他相关的人,只要消停,所有事情就到此为止。
至于想翻身,想拿回之前被暮沉砍掉的东西,那都是做梦。
可惜,没有人听他的。
还作死第二次在暮沉面前诋毁江以宁。
救不了想死的人,他又有什么办法?
暮沉擦完手,揉成团的纸巾随手往垃圾桶里一扔,也不看投没投进,掀起眼皮,冷冷注视着眼前吵闹的一群人。
不消片刻,所有人都下意识安静了下来。暮沉不咸不淡道:
“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一,我不会再动手,交换条件是,这位闻小姐好好在她该待的地方待着,二,继续闹,然后你们一起去该待的地方待着,随便你们挑一个。”
闻家旁支的人脸色都不太好。
他们这次过来,想要达到的效果,是彻底和解。
进一步,暮沉能看在闻一宣的份上,向他们低头认错,赔礼道歉,这才最好的。
结果,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最低效果,还把闻声声赔了出去。
这怎么行!
中年男人转头瞪向闻一宣:
“一宣!这个情况,你还不说一句话吗!”
闻一宣正往茶盏里倒茶叶,闻言,头也没抬。
“三堂叔想我说什么?”
“您是想让我按住暮沉的头,给你们道歉吗?”
中年男人张了张嘴,最终没敢把话吐出来,忍了忍,朝暮沉看了眼。
“闻暮两家世交几十年,非要闹到这个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