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对战,灰彦!
第18章 对战,灰彦!
后面的林渡和哈利,虽然有些疑惑为何前面二人改变了方向,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林渡早就通过武直的描述,知道了灰彦的长相。
就在刚刚灰彦现身的时候,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他也立刻意识到,那就是灰彦。
一只鬼灭世界的鬼。
面对这样的存在,林渡也不敢大意,他左手攥紧魔杖,右手就已经放在了日轮刀的刀柄上。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灰彦并未选择袭击善逸抢走钱财,然后和鹤子私奔。
反倒是出现了一瞬便消失在漆黑的巷子中了。
林渡见状松了口气,又恢复刚刚潜行跟踪的状态。
跟着他们,一行人逐渐朝着城外走去。
1915年,东京府的郊外远没有后世那样的开发程度,还保留着相当数量的树林。
这也为林渡他们的跟踪,提供了掩护。
石子路,蜿蜒着通向远方的小山上。
在走了大半个时辰,他们也终于逼进了山顶的神社。
此时的鹤子,面色早已不复原本的淡然。
她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一半,确定了灰彦到底是怎么操纵自己的,还有她又是如何写下纸条提醒自己的。
不过鹤子却意识到,她的腿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山顶的神社迈去。
“是不是完成了灰彦给我的这个命令,我就可以逃走了?”
鹤子脑中充斥着,对于求生的渴望。
善逸看着眼前逐渐从视线中升起的朱红色鸟居,还是平复不下激动的心情。
“鹤子,今晚是只属于我们的夜晚。让神明见证我们的爱情吧。”
瞥了一眼身边的善逸,鹤子内心十分复杂。
她知道她并不爱善逸,只是在灰彦的操纵下吊着善逸,等到自己完成了这个价值,说不定就会如同路边的野狗被灰彦抛弃,甚至摧毁。
但同时,善逸对她真挚的情感却让她历历在目。
无论是春天的第一枝樱花,从华国进口的木钗,还是精挑细选的项链。一件件事情,让鹤子确定善逸对她纯真的感情。
她也知道,正因为善逸的天真,毫不保留的付出,才让灰彦觉得这是个很好拿下的对象。
‘善逸,这些钱财我不会贪图。但是今晚过后,你我之间的缘分还是就此了断吧。你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我真的不爱你。’鹤子在内心拟好了台词,决定等到神社的时候就和善逸坦白。
然后她就以最快的速度下山,离开这个对她来说梦魇一般的东京。
穿越朱红的鸟居,他们正是来到神社的大门前。
却见,这间神社早已没有巫女的住持,虽然建筑没有腐烂,但却透着腐朽的气息。
一旁的树枝上,渡鸦啼唤三声,离院子而去。
鹤子在神社中,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枷锁被打破了。她确信了她的想法,在抵达神社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而现在思想没有被灰彦操纵着,她想怎么做,全凭自己做主。
善逸忸怩着,有些不敢靠近。
虽然这片神社看上去已经废弃的样子,但他不在意。只要能和鹤子在一起,他就不在意。
鹤子轻声开口。
“善逸,我...”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神社的屋檐上落下。
来者,正是灰彦。
“好了,鹤子。过来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灰彦嘴角展开一抹残忍的微笑,朝着他们走来。
鹤子原本以为她已经脱离掌控,但她背后的蜘蛛图纹再度扭曲,她的眼中开始慢慢失去高光。
“额,不!”
她痛苦嘶哑着,让一旁的善逸摸不清状况。
灰彦见此,神色立马冷了下来。
灰彦的指尖忽然暴涨出骨刺,在烛光下泛着青黑光泽。
四只复眼在皮肤下诡异地蠕动:“看来血鬼术的剂量还是太轻了。”
他又走到善逸面前,“至于你这个蝼蚁...”
善逸感受到眼前灰彦的杀气,扑通一声后倒在地。
但他还是强忍着恐惧问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灰彦见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这女人也没告诉你。不急,先让我告诉你原本你的人生轨迹。原本,我只是想让你贷款将钱送给我。而我只需要鹤子和我演一场私奔的戏,就既可以拿到钱,还可以欣赏一出小丑的戏码。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认识了两个有钱人,这下不仅你的钱我要了,你的命,也不保啊!”
正当他准备继续道出鹤子的真相的时候,他突然面色狠辣看向神社大门。
“既然来了,就别藏着掖着了!”
但回应他的,并非是人影,反倒是一根跨越百米每秒的龙刺弩箭朝他袭来。
他堪堪反应过这是箭矢,面露不屑:“区区箭矢!”想着便拿手去挡。
但弩箭在接触他手的瞬间,一股炙热的阳气从箭头上爆发,将他的半只手都烤化。
灰彦顿时面露惊恐,但此时林渡早已经朝他袭来。
魔杖从袖中拔出,一道【荧光闪烁】,刺眼的光芒顿时照亮月夜的黑暗,刺痛灰彦的眼睛。
趁着灰彦视线模糊的时机,林渡侧身蹬地,拔出腰间的日轮刀。
拔刀斩!
日轮刀挥下,灰彦靠着肌肉记忆闪到一边,但一整个手臂都被直接切开。伤口处还在滋滋冒着黑烟。
“日轮刀,鬼杀队!你居然能找到这里!”
灰彦看着林渡一身武士袍,误以为他是鬼杀队的,于是终于释放实力。
只见他嘴巴凸起露出密集獠牙,背后更是穿透肌肉生长出八根漆黑的蛛腿。
“血鬼术·八蛛矛!”
他身后的蛛腿疯狂舞动,纵然没有章法,宛若乱披风一般。
“荧光闪烁!“魔杖顶端炸开的强光让他的攻击节奏短暂僵直,哈利趁机射出三支羽箭,钉穿灰彦左肩的瞬间腾起金色火焰。
在二人的合力下,不过短短二十几秒,灰彦就已经伤痕累累。
他喘着粗气,看着眼神迷离的鹤子,再次利用强行操纵让鹤子跑到他面前。
善逸原本倒在地上在向后退去,他知道这场战斗不是他能参与的。
他的膝盖深深陷入神社的腐叶堆,鹤子雪白的衣摆掠过他颤抖的指尖。
半秒后,他终于决定鼓起勇气,哪怕拖住鹤子的腿将她拽出战场也好。
但就在他犹豫的这电光火石之间,灰彦已经闪到鹤子身侧。
他并未要挟其作人质,而是而是噗嗤一声,蛛腿插入了鹤子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