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根源
第58章 根源
同时,一道冰冷的机械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获得血点 20】
陈瑾回头看,无头狗后背的麦穗被斩断,茎秆口流出浓稠的血液,它倒在泥地,血在雨中逐渐被晕开。
原来后背的麦穗才是它们的本体。
20血点,这不就有意思了,陈瑾咧嘴笑起来,他扭头看着身前这群黄狗,只感到它们身上像是金币一样黄灿灿的,惹人喜欢。
“陈队,没事吧。”小院门,两名捕快匆匆赶来,他们一看到院内陈瑾被群狗围攻,刹那拔出腰间的长刀,“我们这就来助你。”
“别过来!”陈瑾大喊了一声,又有条黄狗扑上来咬住他的手臂,他皱眉伸手捏住狗头,卡住双颚拎起,随后右手一挥,长剑削去其后背的麦穗。
血飙射而出,他能感到手中的狗身体瞬间软瘫下去。
【获得血点 20】
陈瑾立刻回头看向院外的捕快,大喊道,“此地危险,你们别过来,把门守住就好。”
捕快两人一看那壮如牛犊的黄狗,心中忍不住犯怵,却还是硬着头皮准备拔刀向前,听到陈瑾的话,他们松了口气,转而又惭愧起来。
陈队这时候都还想着他们,而他们被派到镇西的时候居然还在抱怨。
陈瑾不再管身后的捕快,而是仗着强健的肉身,在野狗群中横撞起来,他长剑接连砍向狗后背的稻穗,血将剑刃都染红。
可狗实在是多,又悍不惧死,不多时,陈瑾身上几乎挂满了野狗,他走起路来费劲,他索性将长剑收回鞘中,一手扯下身上的野狗,一只手就直接拔去其身上的麦穗。
血浆四溅,陈瑾将手上的狗尸一扔,手再次伸向另一只狗,如法炮制捏住双颚,卡住嘴,另一只手拽向其后背的麦穗,一把薅掉。
野狗哀嚎着倒地,脑中也传来冰冷的机械声响。
【获得血点 20】
【获得血点 20】
【获得血点 20】
……
陈瑾喘着气,手不自觉用力捏碎狗的双颚,他伸手薅住狗背上的麦穗,用力一拔,随后扔在地上,手上的血滴落在地。
【获得血点 20】
这是最后一只了,陈瑾平复着紊乱的呼吸,他环顾四周,周围已经被野狗的尸体堆满,扯断的麦穗散落一地,血晕染在水洼中,将这一片都染成了淡红色。
而陈瑾站着画面中央,双手满是鲜血,站着门后的捕快看到这一幕,喉结不自觉攒动,他不敢抬头看,只是低喊了一声“陈队”。
“进来吧。”陈瑾一瞥小院外,两名捕快和刘郭雄都站在外门,听到声音迟疑地推开小院的篱笆门。
刘郭雄脸色难看,这里血腥味浓重,直冲鼻子,他走进小院两步,就难以控制地弯腰干呕起来,结果看到地上撕扯断裂的狗尸,吐得更厉害了。
罗耕地在院子外不敢进来,捕快推了几下没推动,干脆就留在院外看着他,另一捕快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东西?”刘郭雄直起身,一擦嘴角又问了一遍,他从没有见过这么邪性的动物,简直不像是现实该存在的。
“狗,这不很明显。”陈瑾开口说道,他现在才有时间思考,觉得这狗背上的麦穗,有点像他心脏处的道种,只不过道种是在体内有节制地吸取一定量,而这麦穗直接将狗血吸干,由它支配。
陈瑾回收视线,抬脚向屋内走去,恶臭的味道瞬间扑鼻而来,动物的体臭夹杂着腥味,他捏住鼻子往里看,门外的光线勉强照亮屋内。
正对着门的墙壁被凿出一个洞,洞下面是个大木盆,盆内里面还残余着黄黑色的食物,他走进去屋内,视野更广了些,靠右墙角处放着一个铁笼。
笼内几条狗萎靡地趴着,皮瘦包骨,体型也比外面小很多,陈瑾看到狗警觉起来,眼睛一扫其后背,上面并没有麦穗。
这是几条正常的狗,陈瑾走到笼子的边缘,从背后拔出剑,从铁笼的缝隙中刺入一条狗的脖颈,没有挣扎,血从伤口处流出。
那狗弱不可闻地叫了两声,死在了笼内,陈瑾拔出剑,确认这狗并没有产生异变。
他皱眉走出屋,深呼一口气,才将屋内那股恶臭消去,他看向院内的捕快说道:“查一下屋内那几条狗哪里来的,这么多狗不可能凭空出来,这是被人养在这里的。”
“是,陈队。”捕快拱手说道。
陈瑾快步走出小院,看向罗耕地,问道:“这院子你知不知是谁的?”
罗耕地脸色煞白,他只是看了眼院子,就笃定地点头,“这家是周水生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得发财了,到村头建了新家。”
“带我去。”陈瑾沉声说道,这周水生怕是跟这里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就是他把狗养在这里的。
罗耕地犹豫了下,就走在了前面,陈瑾注视着,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背。
……
周水生就住在村头,也是他们进来的地方,陈瑾一路拐回去,顷刻就看到一处房屋,这里用墙糊出外院,虽说看着有些简陋,却也与周围的屋舍有了区别。
“周水生就住在这。”罗耕地看着那房屋,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目光说道。
陈瑾在外墙停下脚步,又有些犹豫,那些狗并不是正常手段能做到的,这周水生有可能也是修道者,贸然轻进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他想了下,决定先上外墙观察,找机会迅速拉近距离,七步之内,争取一击结束战斗,若是情况不对,也可以直接脱身。
陈瑾让身后的捕快留在原地,他轻松蹬墙翻到墙上,院内并没有多少东西,几间屋子,门外放着水缸。
他目光撇向屋内,倏然一凝,只见里屋门没关,门槛处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孩脸朝地倒在血泊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陈瑾跃下外墙,快步走到里屋门口,走进了才看到,那小孩脖子被划开一刀极深的口子,已然是没救了。
他手触碰向小孩的尸体,瞳孔一缩,尸体余温未散,这小孩刚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