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追袭
第16章 追袭
想到这里丁添就郁闷,抵住门的力道也大了些。
他们奋力死守庙门,眼见天空就泛起了鱼肚白,那群人还在不依不挠的撕抓推挤。
“胖子你抵一下,把匕首丢我。”说着的同时丁添伸出一只手,胖子默契的扔出洛阳匕首。
下一秒,丁添拿匕首朝那些捅破庙门的手刺了过去。
奇怪的是,那些人被刺后竟然不叫,难道没有痛觉?
再一看,这些人的手都泛着紫,像是尸体死后腐烂前的尸腐颜色。
被丁添刺中的那些手都缩了回去。但是门外的这群人也更加凶猛。
眼看门快要被撞开了。
“怎么办?”丁添这会也没了主意,焦急的问向胖子。
他摇摇头,咬着牙拼尽全力死守庙门,“我也不知道啊。你这是天问,还是上下求索吧。”
“求个毛线。”丁添没耐性的白了他一眼,这是办法吗?要能求天,我还会问你?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门外没动静了?而且门外的推力忽然全部消失?
什么情况?难道那群吃生肉的家伙转性了?
胖子也明显感觉到了,他们面面相觑。之后,他抬头看向被捅破的庙门,上面有两根木条已经断裂了。天微微亮了。
丁添朝外望去,没人了?
鸡鸣声这时候此起彼伏。听到鸡叫他就想起先前那群村民活吃生肉的场景,叫他不寒而栗。
“门外好象没人了?”胖子诧异的手指向庙门。
丁添点点头也是一脸吃惊,“一个人都没有了。”
胖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一个人都没了?”
他见他站起来,急忙也跟着站起来推开门一瞅,还真是,半个人影都没了。
四周除了花草和石子路,空无一人。
“那群村民呢?”丁添喃喃的狐疑了一句,伸头朝拐弯处一瞅,那群人已经走远了。
奇怪,真是奇怪!先前还像是没有了灵魂的魔鬼,只知道食生肉,追生人,看那狰狞的样子,不把丁添和胖子生吞活剥了是不行。
现在怎么又走了?难道白天和夜晚会使他们转了性情?
带着这样的疑惑,丁添转头看着胖子,“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留守庙里,等师父他们回来,就说我闹肚子,去村里借个方便去了。”
丁添转身就要走,被胖子拉住,“那怎么行?胡疯子要是回来看不到你,还不杀了我?你留这里,回来我再告诉你怎么回事不就行了。”
丁添扯住胖子的衣角,“我去吧,很快的,放心。我想白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说完他不顾胖子的阻止,一溜烟跑掉了。
回到昨晚的树下,发现那群村民的屋前地上都是水,看来昨晚他们在屋前“作案”的痕迹已经被掩盖了。
那些血已经被冲的一干二净。
这些人预料到他们会折回来,怕被发现他们昨夜的行为吗?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越这样扑朔迷离,丁添越想搞清楚。
只见那些人有的在屋前刷牙,也有扫地的,还有端个大盆出来洗衣服的。行为看上去与常人没什么两样。
丁添和胖子躲在树后直起身子一脸迷茫,“难道真像胖子所说的活吃生肉是这里的一个风俗?又恰巧是在昨夜?
这样一想还是未免太牵强了。
据丁添所知,世界各地的风俗不管是祭祀还是举行习俗活动,都是在白天举行,这样才更显热闹。
况且有些地方的习俗文化活动还有外来者参与,这样以便于把本地的特殊文化礼节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
不管怎样,大半夜生吃肉也忒扯,绝对不符合常理。
这个村子的村民无论是建筑还是生活作息都保留着原始的状态。天不亮就起来农耕干活。
这会丁添估计才六点不到。就是农村人在现在也没有全部都起这么早的。
有个村民扛着锄头朝田地里走去,丁添悄悄的跟了上去,胖子一个人在庙里感到也随后跟上了丁添。
丁添发现这个人与其他人有点不同,穿的居然是中山装?而后面还跟着个穿海军服饰短衫的年轻男人。
“这会还有民国时期的衣服吗?”胖子脑袋短路了,丁添脑袋大条了。
这绝对有问题。他立马跟了上去,躲在一棵松树后面,胖子一直紧随其后。
那一片田地里种的都是红如鲜血的果子?这些果子是什么?
正纳闷间,丁添还发现田地里的那些村民除了本村的,还有些穿着大长泡,辫子齐腰。看起来像是清朝人。
“我勒个去。”胖子额头间已经密密麻麻的汗了,他凑近丁添,“这些个人我怎么昨天都没看到过?”
这些个人明显不属于本村人,更不是城南村族人后裔了。他们拿着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刨着土。
更重要的是丁添发现这些人目光有点呆滞,与村头的那些村民完全不一样。
诺大的田地后面是一个很高的小型土山,丁添明显查过,那叫小泊山。
相传民国时期是种植换花草的大山,后来就没了。只剩下现在的这个面积了。
丁添记得当时他和胖子进老头屋子后,因为没见过还好奇的问那个老头民国前真的有种换花草吗。那村民肯定的说是个传说,至于是不是真的无从查之了。
这村庄有古怪,肯定有问题。那些个田里的人一看就像是……像是……
丁添正思考间,什么东西忽然搭了他的肩膀。
他心顿时咯噔一下,和胖子同时猛的一回头,倒抽一口凉气。
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此刻站在他们面前,手里举着一只锄头,看起来杀气腾腾。
“这位小哥,这么早不在庙里待着,跑这里做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个男人阴气森森,皮笑肉不笑的对丁添开口。
这一看就是村子里领头的,一看就是胆子最大的一个村民。此刻他的态度很冷漠,杀气很重。
“你们昨夜干了什么?”丁添皱着眉,手里握住截棍随时提防这个男人的突然袭击,对他反问。胖子躲在丁添身后。
“你看见了。”这个村民对丁添冷冷的开口。
“是的。这不是常人所为。尤其是田里的那些……”丁添没说完,但昨天和今天对看到的场景,显而易见,都知道是什么属性。
“忘记你所看见的。”这个男人冰冷的开口,脸彻底沉了下来,朝他逼近,满口威胁。
他举起的锄头在升起的阳光下闪着寒光,丁添的心打起鼓。要真拼,他未必能拼赢他,保命要紧。
丁添朝后退了几步,也许是声音吸引了田里的那群人。有几个人朝他们这走来。
好死不死的是那几个最另类的村民。
这个男人的身后很快就站了三个目光呆滞的年轻男人,而且笔直的站成一排,如同列队。
身穿长袍和灰色中山装以及海军短衫的男人用死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住丁添。
寒气瞬间爬上脊背,丁添怀疑他们俩下一秒可能会因为心肌梗被送进医院。
近看,丁添发现这几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很脏而且破损,尤其是那个身穿长袍的大辫子身上还有血迹,不过血已经发黑有段时间了。
胖子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因为这几个人叫他联想到了“死人”。
他的推测没有错,打死丁添也不会相信一个清朝和民国的人会活到现在,根本是无稽之谈。
但是又是什么能令一个死去的人如行尸走肉一般活到现在呢?这个村里的人供奉的既然是海神,那会不会和她有关呢?
丁添的预感告诉他肯定和她有关。丁添想到,那女神和师父的女儿长的一模一样。说来也奇怪,当时跑进庙宇的时候,胖子发现了一副画像。
当时因为处在危急中,所以没有仔细去研究那副画像,但有一点丁添和胖子都确定,那女神的画像确实和胡疯子的女儿一模一样。
也许千年前这城南村的女神化为那幅画之前是不是对这个村庄的村民做了什么?
“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不然海旎女神无法再被供奉。这就是村里唯一的秘密,现在你知道了,可以走了。”男人冰冷的提醒。
“无法被供奉?什么意思?”丁添好奇心此刻战胜了恐惧,他试探性的追问。
胖子凑近丁添,“如果是这女鬼无法被供奉,是不是会鬼形俱灭?”
“也许吧。先把粽子的事查出来再说。我总觉得这女神和胡疯子的女儿有关联。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
“现在就走。”这男人用不太标准的汉语对丁添和胖子轻吼了一声,他身后的那几个“人”蠢蠢欲动。
丁添和胖子慢慢与他们拉开距离,然后以百码速度和胖子朝回奔。
因为经历了恐怖的一幕,所以下半夜丁添又劝胖子和他折返到那古宅老头的住处去。
“为什么要去那里啊?那老头他妈的太恐怖了。”胖子这次说什么都不去。
丁添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你不去就待庙里好了,我去。”
胖子环顾四周昏暗的光线,还有一些石像在他看来貌似有点狰狞。
“别别别,我还是跟你去吧。”胖子撅撅胖嘟嘟的嘴,“我一个人留这,我怕。”
丁添直接走出庙门,“事多。”
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古宅,那屋子里点着灯,老头子却不在了?
“去哪了?”胖子歪着头问丁添。
丁添指向远处,“很可能去了阴阳山。和那老头一样的方向,不知道去那干什么。”
看着远处暗夜中的老头的背影,丁添和胖子追了出去。
城南村的夜晚风大而且阴凉,老柳树被吹的刷刷直响。
传说城南村的阴阳山终日下雪,阴寒无比,而且乱坟和洞穴颇多,这就为阴物提供了最佳盘踞的环境。
那老头起先步行速度有点慢,不知道怎么地,上山的速度越来越快。胖子和丁添也穷追不舍。
“难道这老头发现我们了?”胖子皱眉问丁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