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肴野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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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山肴野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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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是一种心理疾病,是诱发自杀的罪魁祸首。自杀是一种心理手段,是一切断绝祖宗血脉的自私行为。我也并非没有想法,觉得大概是在浪费人生。不过,既然纸张和墨水遭到如此浪费,那么自己的人生浪费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这个想法荒唐的人,面对人生轨迹的不顺利,曾奢求过别人阔绰的生活。而我满脑子的想法,关键问题都在钱上。我们的生活本来多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反倒成了这大千世界的蠢物。截止目前,我还有什么颜面和尊严可顾及。细细想来,那时候我总会在黑夜里翻来覆去,我似乎看到了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灰尘,落在我的肩上,散落在地板上,被惨淡的哀伤吹进无尽的黑暗。闭上眼睛,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荒诞,我像是一个一直以来深扎在贫瘠的土壤里仰望物质天堂的蛴螬。

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因为我发现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也没必要再对任何人负责。我爱过的人,我恨过的人,我已经没有什么贼心思,索性一切烟消云散。我的脑海里是一片灰白色,我这个将死之人,甚至都分不清护士小姐姐内衣的颜色,我也失去了对送上门来未婚女性的期待和渴望。还好我在赶着死之前还可以救赎那么多人。一时间,我有口难辩,恨不得割腕自杀以洗清冤屈。

从思想的禁锢束缚中解脱出来。截止目前我还没有找到一条通往象牙塔康庄大道温和的途径,途中曲折让我深刻明白了历史和人文精神真正意义上赋予我们的文化底蕴。

在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可能写过有一本小说,或是好几本小说。我勉强在有生之年希望能够写出更多的作品。我初期的作品是幼稚的,模仿意味很浓厚。因此,我的作品可能不那么纯粹,会有很多缺点,但我仍然偏爱它,不忍心看到它默默消失。到了此时,我可以为了爱,牺牲一切,受尽委屈,奉献所有;我可以为了钱,绞尽脑汁,牺牲色相,奉献仅有的单身生涯交换男女礼物交换的聚会。

我甚至不知道该把我写的这本东西定义为什么?如果称之为小说,似乎有点儿太自命不凡。我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我摆脱不了眼前若隐若现的事实。我仿佛能够猜测到别人阴险毒辣的眼神,我似乎会扬起戏谑而诡异的笑脸,似乎透着一种残酷错愕的黑色幽默,埋下仇恨的种子。人类的动机错综复杂,我竟然连最基本的吃饭,睡觉欲望都没有。之所以活得太累,敏感的同时又过于心软。难得有动弹的可能。

一个乳臭未干,毫无含金量的籍籍无名之辈也在描写现实,可是他笔下的现实说穿了只是一个环境以及一些离自己很遥远的一群人。我看上去也不像一个善言健谈的人,怎么会有机会充分享受哲学、艺术、信仰等精神领域呢?如果一个人想要冲破被幽禁起来的恐惧,那么势必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反受对方的控制与调遣。在喧嚣的噪音之下,放飞孤独的灵魂,貌似有股神秘的力量在监视它的行动?

生活在这个充满黑色幽默的孤独城市,我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沉沦漂没,苦闷忧郁的时代青年,到现在也无法做简单的心理描写。寒风很大,冷风嗖嗖冻得我瑟瑟发抖,我以为是风的缘故。其实风并没有什么,刺骨的却是风情。四周的一切迅速被摧毁,委于人情世故,纵使满腹经纶,才华盖世,可我所掌握的不过是,恐怕也是自己随心所欲捏造出来的扭曲物。

在这个意义上,如果我得到一盏神灯,可以许一个愿望,我希望身处困境的年轻人能赋予巨大的共情力量,在艰辛的现实版图里和有限的生命中追求心底激情回响的波澜壮阔。

生活从来没有刻意为难我,是我的认知程度阻碍了我。贬我的人,骂我是颓废的代表,堕落的作家,病态的花痴,流浪的乞丐。虽然时间在流逝,时代在变迁,但当世对此作品的争论仍然没有停止。

一般正规作家的作品出版发行或即将出版发行在歇笔的同时会为作品写一篇自序。显然,我没有固定的读者群,故而不会有稳定期的保障。我对自己的作品缺少自信,市面上还没有问世我任何一部作品的正面评价。

我进入这个时期时带着基于自身经历以及受周围人影响而形成的偏见,揭露、诉说着平淡生活背后所衍生出的丑恶和阴险。在古朴情浓、风情万种的低调凝重下,妄图可以左右过去,成为一个时代的潮流标签。在不同的语言领域饱尝人生的延绵悲喜祸福,在病入膏肓的惬意快感中带着病痛蹂躏手中的香烟,独饮血酒,畏首畏尾带着善解人意感同身受聆听者的亲切歉意,写下了一部关于平等的故事。

忧世伤生,唯一能奉献出来的,就是我的作品,大不了一本书。抽出时间来,锱铢累积的写完。四周的一切迅速被摧毁,委于人情世故,纵使有济世救道之材,利物济人之德。可我所掌握的不过是,恐怕也是自己随心所欲捏造出来的扭曲物。我自然明白,每天在保安岗亭里值完夜班,脑袋晕晕乎乎,连走路都几乎要打瞌睡。笨拙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稀稀落落嘀嗒嘀嗒的汗滴顺着那古铜色的脸颊流下来,脸上的肤色非常暗沉,深如黑夜没有尽头,眸心交织着睫毛阴影和浅橘光晕形成的奇特光影,被惨淡的哀伤吹进无尽的黑暗。我的眼睛发涨,内心一片混乱,手足无措,仿佛是撞了邪。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心想原来这就是我自己,如此狼狈。我一直在磨损我自己,磨损得比其他人预想的远为严重。我的脸比以前污脏,比以前憔悴,我用洗面奶把脸洗了又洗,将泡沫狠狠地揉进皮肤里,又慢慢用新毛巾把手和脸仔细擦干。尽管如此,记忆也还是一步步远离了我所想要忘却的东西。

你在很真实的生活,这都不会是假的。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没错,这就是年龄和生理的问题。

我们拥有健全的知识体系、独立的人格和价值观、世界观,将自己置身于家庭和社会的大视野外,不认同任何权威、权势、权位、体制和所谓意识流,主流价值观,意在展现其精神“聚敛成形”的过程。而这当然需要异常艰难、甚至惊心动魄的蜕变过程。

其中最大的障碍来自天堂的魔鬼,吹毛求疵的荒唐想法闯入脑海,反而相反,不是人选择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人。空洞的术语篡夺了僵化的思想体系,使耳闻目睹的过程变得狭隘、凶顽。异界中生活的遭遇和游历来自于自身的心魔,来自心中的怨气,所造成精神的痛苦莫不如说是恶毒的诅咒。虚无缥缈的噩梦呈现透明的灰暗,使我沦陷在悲凉和崩溃边缘的黯淡无光之中。我反而更觉得这种挣扎的方式更倾向于狭义猥琐的快感和兴奋。

梧桐叶上三更雨,惊破梦魂无觅处。

愁苦之言郁于心,人血馒头能治病。

生活从未放过我,哪还有谁会在意我?

生活的艰辛终将会成为别人的笑谈。

我带着病痛活着,注定不会被鸡汤治愈!无限的尽头到底在哪里?人是否可以任意更换自己的皮囊。皮囊总有一天会老去,而体内维持生机的这种特质必将影响整个时代。那脱去了皮囊的伪善灵魂,荒野游荡。生活的艰难,终将会成为别人的笑谈。

这是一段长时间的精神崩溃,在苦难的平凡生活中展现自己的价值定位,就要敢于挑战面对灵魂深处的矛盾与伤痛。庆幸自己有机会在文章的前言中用最脆弱的语言文字诠释生命的意义。

我喜欢用钢笔在粗糙泛黄的老物件牛皮纸上面书写,书写的时候简直有一种戏谑而诡异的绝望感,洇水在泛黄的牛皮纸上徜徉成一条黑色的河。

人都有堕落的时候,或许我会想起别人戏谑而诡异的笑脸,似乎透着一股自相残杀,残酷错愕的黑色幽默,使耳闻目睹的过程变得狭隘、凶顽。当浑浊成为常态,清白就是一种罪。亲戚朋友之间的感情纠葛更倾向于利益冲突而非道德风险。

但凡眼睛看得见、耳朵听得见的人,都可以使自己相信,任何人都无法保守秘密。即使他缄口不言,他的指尖也会说话,他的每个毛孔都会渗透出背叛他的信息。

我从人们愤怒的脸上看到比巨兽更可怕的本性。他们平时把这种可怕的本性隐藏起来,一旦受到强烈的刺激就会爆发,就好像躺在草地上温驯的乳牛,突然用尾巴拍死停在肚子上的牛虻一样。我对这一幕总是深感恐惧。我有时候也会想,这或许只是人类求生的一种手段,但我还是会因此而感到一丝丝恐惧。他们互相欺骗,互相排挤,又相互敷衍,又假装淡定;人类生活中经常发生这种彼此不信任的事。因为我本身就是通过搞笑来欺骗他人,所以对欺骗这件事并不太感兴趣。一天人模狗样,遭受冷眼和挫折,我实在无法理解人们是如何一边互相欺骗,一边互相吹捧,一边过着圣洁、快乐、自信的生活。

我无法恢复昔日美丽的假象,我亲眼目睹了削瘦的下巴和一双阴郁神情恍惚的眼睛逐渐形成生理的恐慌。很大程度上我没脸去解释,想当年背井离乡,披星戴月,只想求取一份稳定的工作,没想到在下个路口转角的时候被黑暗吞噬,黯然离场,不辞而别。

也许我愚蠢迟钝,也许精明狡黠,世上不存在的误解,并非是我的观点。

如果说解脱是最好的归宿,我愿意躲进冰冷的棺材里孤独的死去。主要这一切就像宿醉后做了一个暧昧昏沉的梦,却在笑脸的背后流着别人无法知道的眼泪。现在当我努力地回忆平生的时候它却变得很模糊,就像用橡皮擦过的答题卡,只剩些斑驳的痕迹,低眉顺眼让人唏嘘。

麻雀没有变成凤凰,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to be or not to be!    

余华曾在《活着》自序里写下这样一段话:“我听到了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这个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首歌深深地打动了三十年前的余华,如今,也同样能深深打动我。老黑奴,福贵,秋生这是三个截然不同的人。他们生活在不同的国家,经历着不同的时代光华。那天深夜,我重新拜读了余华的原著小说《活着》,它的语言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磨难和苦痛以及无聊和平庸。这部作品讲述了一段最为感人的友情,他们互相感激,同时也互相仇恨;但是他们谁也无法抛弃对方,同时谁也没有理由抱怨对方。他们活着时一起走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死去时又一起化作雨水和泥土。与此同时,《活着》还讲述了眼泪的宽广和丰富;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于是,我决定写这样一篇关于人性黑暗和人间苦难的小说,就是这篇《绞刑架下的绝望》。

《绞刑架下的绝望》是我乡村民族小说的开山之作。至于《绞刑架下的绝望》的立意和构思,我断断续续荒废了好几年,属实让人感到无奈。乡村土狗单枪匹马的别样人生。《绞刑架下的绝望》这部作品非同于其他文艺作品。小说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和自白的口吻讲述了“我”与世人之间的亲情和信赖感崩塌后精神世界被彻底摧毁逐渐自暴自弃,一蹶不振,在颓废和堕落中自我逃避,通过自杀的方式做人生最痛彻心扉的诀别。并最终走向自我毁灭的故事。

这部作品融入了浓厚的个人色彩,解剖了边缘化小人物忍受苦难纯粹生活,从不抱怨的孤独和迷惘。边缘化的小人物本来就应该是弱者的伙伴——弱者的朋友。对于作家来说,这就是出发点,就是最高的目的。乞丐似乎是把懦弱作为一种出发点,甚至是一种武器,以退为进地向所谓的“强者”、向伪善的人生和社会公开宣战,从而彰显出一种别样的强大、别样的高贵和别样的骄傲。

我从来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文艺气质,只是被生活搁浅了而已!

我在很真实的生活,这都不会是假的。

没有交集,哪来的故事?

兰哈顿这块土地上不管白天还是夜晚,不论晴天还是雨天都迷离,因为它是一个污染严重超标的沙漠化城市。为了保护祖先们给我们留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个城市有着其独特的时代标签,不得不绕过一座拥有南北群山环抱,东西黄河穿城而过的城市盆地特征。由于盆地特征,群山环抱,每次刮风时工业区的灰尘都能最大面积地成功覆盖整座城市,以至于这座城市根本没有条件不迷离,区别只在于有时候它有点迷离,有时候它分外迷离。我想也许不久的将来,这里的居民们就会因为环境污染集体死翘翘,然后现有的生活区又成功地变成一个个遗址。我们的子孙后代为了保护这个遗址的原貌,只能含着热泪再一次将工业区建到生活区的上风口,从而实现它的夙愿。

兰哈顿市有着它从唐宋时期沿袭下来的文化底蕴,繁华而凄凉。兰哈顿在我的心中是一部古老的网红打卡胜地,画面上布满繁华昼火,灯火璀璨,美轮美奂,简直就是一场完美视觉盛宴,没有一句台词,华贵的妇人优雅的绅士幸福地微笑。夜总会的灯光像梵高的色彩漫过整个城市。没有背景音乐,或者有也是淡得不着痕迹无法捕捉,时不时地浮出画面,如轻烟般一闪即逝,令画面无可名状地微微摇晃。

二十二岁是我人生路上的分水岭。2014年的整个夏天,我如同一只乱飞的麻雀,游荡在了污水横流,电线乱扯的农村。我喜欢喝民工那种带有苦味的茶水,他们的茶杯就放在防尘网的护栏下,我毫无顾忌地跑上前去要一小撮茶叶末用开水泡水喝,还拎起他们的水壶把自己的茶杯灌满,与工地上干活的男人说上几句废话,在阿姨们窃窃私笑的惋惜声中扬长而去。

“恶名传遍十里八乡的变态疯子最不招人待见,不仅偷鸡摸狗,还经常色胆包天。”

从澡堂子门前路过的一对狗男女的窃窃私语中,我听闻到了恶劣名声大噪整个龙山镇的老乞丐。这应该就是我的记忆。极为珍贵的记忆。一位瘦骨嶙峋,身影伛偻,满脸黝黑,布满皱纹,嘴里的牙齿脱落的只剩下几颗,指甲缝里镶满泥土拄着拐棍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的变态疯子和我不期而遇,和我们的欢乐痛苦再次相遇。这个变态的疯子,应该就是生活中丧失人格的边角料,怯懦敏感的疯子,丧文学的鼻祖。

时值六月,老乞丐穿着棉衣棉裤仍然不堪燥热,流浪汉抖擞抖擞筋骨,不时眨一眨眼眯盹儿一下,眼角处的白色液体清晰可见。疯子从上衣兜里掏出破了几个小洞有些发黄发黑的毛巾擦擦汗,这时候就感觉一身轻松一身爽快,用褶皱的小碎片旧报纸把捡过的烟头用拇指捻成粉末,像一匝一匝拧紧了发条的座钟;临近饭点,神经病找了个人流量密集的饭馆,蹲坐在门口抽一口自制卷烟,等饭馆里的牲口们一个个喂饱以后,收拾餐桌的服务员会把剩菜剩饭倒进一个个废旧的垃圾桶里,也有不少好心的店家会提前预制一份刚出锅的饭菜等待着他的到来!

多年以后我和另一个自己再次相遇,和我们的所见所闻,欢乐痛苦再次相遇。听他们内心的声音,听他们爆发出来的愤怒和弥留之际忍受苦难的一生。在时间的磨合中,我获得应有的权利,我庆幸自己有机会能认识一位隐藏世俗的高人。

这位老人拿着扫帚后来和我一起坐在了凉亭的台阶上,在那个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的下午,他向我讲述了自己。

梧桐叶上三更雨,惊破梦魂无觅处。

愁苦之言郁于心,人血馒头能治病。

生活从未放过我,哪还有谁会在意我?

生活的艰辛终将会成为别人的笑谈。

这是一段长时间的精神崩溃,在苦难的平凡生活中展现自己的价值定位,就要敢于挑战面对灵魂深处的矛盾与伤痛。庆幸自己有机会在文章的前言中用最脆弱的语言文字诠释生命的意义。

碧空如洗,人间五彩斑斓,

流光溢彩,盛世莺歌燕舞。

没有勇气说的话,好在酒醒,

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清醒,

游历人间把经过重新表演一遍。

金殿降生,宫衣覆肌,凤凰雏,五车书。

开窗正坐,儿童散学,二月天,醉春烟。

十年寒窗,九盏熬油,头悬梁,锥刺股。

聪明自误,长夜难明,群魔乱,甘屈辱。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夜未央,人彷徨。

情是何物,生死相许,痴儿女,向谁去?

天南地北,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

荒烟招魂,山鬼暗啼,雁丘处,俱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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