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世民的统治下，他的权势和地位达到了巅峰。李民民被加封为天策上将，他对麾下的猛将们倍加推崇，尤其是那些在虎牢之战中表现出色的将领们，亲自为他们请功。李渊也随即下旨，晋升秦王府的右三统军秦叔宝为马军总管兼右三护军；左三统军程知节被晋升为左三护军，并兼任秦王府左军马军总管；右一统军尉迟敬德被晋升为左二副护军，而左一马军总管牛进达则被晋升为右一副护军兼右军马军总管。

秦王府拥有自己的统领兵马，设有左右六个护军府、左右帐内府和左右亲事府，此外还分领亲勋翊卫。其中，左右帐内府有六百七十人，左右亲事府有三百三十人。而左右六护军府各自统领三个车骑、骠骑府，满额可达一万八千人，加上其他兵员，李世民手下的兵马总数达到了两万。

这六个护军府是主力，左右各有三个护军府，每个护军府下设一护军和一副护军，下面还有五个统军和五个别将。秦琼、程咬金、尉迟恭和牛进达等人，因多是半路投靠李唐的将领，之前多为统军，而非护军。然而，在征讨河东和讨伐郑夏的战役中，他们的表现极为抢眼，尤其作为李世民的骑兵将领，统领着他的玄甲骑兵，因此李世民对他们大力举荐。

秦琼、程咬金的官职从统军晋升为护军，牛进达和尉迟恭也获得了副护军的晋升。特别是秦琼，被任命为秦王府马军总管，而程咬金和牛进达则分别兼任左右马军总管。护军为四品职，统军为五品，秦琼更是拥有上柱国的顶级勋官，以及早已加封的翼国公爵位，算得上是大唐的新贵。

从宫中谢恩出来后，秦琼与程咬金、牛进达三人走在一起，心中皆是欢喜。他们都是当年从瓦岗投奔王世充，最终又转投李唐的老兄弟。“翼国公，宿国公，琅琊郡公。”三人互相道贺，满脸喜悦。

“戎马生涯，终于看到了尽头，终于可以安享太平了。”秦琼长叹一声。程咬金感慨道：“若不是隋末动乱，我现在或许还在山东老家做个逍遥地主呢。”他与秦琼同为山东人，祖上都是北朝官员，因隋末动乱，程咬金不得不拉起乡团守护家乡，最终带队投奔了瓦岗。

与他们相比，牛进达的家世更为显赫。牛进达的祖上同样是北朝官员，曾祖父是东魏的韩州刺史、上柱国、平原县公，祖父则为北齐镇东将军、淮北太守，父亲也曾担任隋朝的清漳县令。

“叔宝，如今天下太平，你也该放下心结。你已是堂堂国公，怎么能一直孤身一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还是应当再娶续弦。”程咬金劝道。牛进达也附和着劝说秦琼再婚。

当年他们在王世充手下时，发现王世充并非成大事之人，便有意离开。王世充对他们很提防，家眷也被严格看管。最终，他们想出了一个主意，趁王世充出征之际，让留在洛阳的家眷逃出，而他们则在战阵中寻找机会离开。这个计划虽是无奈之举，但最终程咬金、牛进达等人的家眷都成功逃脱，唯独秦琼的家眷遭遇了意外，被郑军发现，尽管家将们拼死护卫，仍未能成功突围，秦琼的妻儿全都在洛阳遇害，至今孤身一人。

当年秦琼投唐，李渊对此深感动容，称秦琼为了投唐失去了妻子儿女。“秦王殿下曾提到，陛下似乎有意将五公主嫁给你。这可是好事，我觉得你可以考虑。”程咬金笑着说。李渊的五公主桂阳公主，是个年轻的寡妇，早年嫁给隋朝的赵慈景，生有两个儿子，但赵慈景在河东战死沙场。

秦琼虽然年过四十，但李渊仍希望他能成为女婿。秦琼摇头，心中仍然无法释怀。“你有时太过执着，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继续纠结又有什么意义？这也是冤屈，王世充也已被杀，放下吧。”牛进达点头附和。

“过几天，大家都来你府上祝贺，你不如派人去请老铁枪过来，一起吃顿饭，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秦琼苦笑道：“铁枪老哥不会来的，其实我从未怪过他。”程咬金提议：“明天我和老牛亲自去灞上，铁枪总得给我和老牛几分薄面吧？”秦琼点头：“若能请到铁枪老哥，自然是最好，顺便把他收的嗣子也请来，我想见见那个年轻人。”

“老铁枪收了嗣子？”程咬金好奇道，“我也想见见，能让老铁枪看上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秦琼解释道：“听说他曾跟随老和尚在深山修行，老和尚圆寂后便下山，恰好遇上老铁枪征战归来，老铁枪觉得两人有缘，便收他为嗣子。”程咬金和牛进达都表示很感兴趣。

“不过你们可别把人家孩子吓着了。”秦琼提醒道。程咬金和牛进达则信心满满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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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有了暖炕，夜里睡得香甜，虽然被子仍然薄，但温暖的感觉让人一觉到天亮，再也不会被冷醒。唯一的不足是，六个人挤在一个炕上，实在不太舒适。

清晨微亮，老爹叫醒了张超。“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想练出真本事，就得勤快。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不勤就学不出真本事。”老爹对张超并没有溺爱，早已制定的晨练计划也不打算中断。

三十记枪刺、二十记刀劈、三十次拉弦，这些都是硬性标准。打了个哈欠，张超无奈地离开了舒适的暖炕，穿好衣服，从缸里打了一盆冷水，洗脸漱口。没有牙刷，只有柳条枝，连青盐都没有。含了口水漱漱后，拿着柳条枝艰难地刷了半天，结果弄得满嘴都是血，心中暗道，回头一定得做几把牙刷。

洗过脸，张超精神焕发。“老爹，今天我们还得去长安，要不今天就先不练了？”“别找借口，马上开始。”老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三十记枪刺看似不多，但老爹极为严格，每一记刺出都必须达到标准，半点偷懒都不行。张超站好姿势，拼尽全力刺出一记铁枪，口中大吼一声。前十枪还算勉强，但后面的十枪就越来越艰难，尤其是最后十枪，间隔时间越来越长。

在寒冷的冬晨，三十枪刺完后，张超浑身冒汗，头上升腾着白气。老爹却没有停下，接着又是三十记横刀劈砍和三十记硬弓开弦，毫不减量。

坚持完成晨练后，张超手脚酸软，几乎虚脱。“去把里面的衣服换下，别着凉了。”练完后，老爹关心地说道。

换下汗湿的内衣，张超缓过来了。此时，柯七娘子带着莲娘和兰娘过来，告诉张老爹，今天要卖的黄馍馍都已经蒸好装筐了。“按照三郎的要求，今天一共蒸了一万两千个。”

柯七娘子不仅来报备，还带来了一些黄馍馍，作为张超他们的早餐。经过晨练，张超今早的食量特别好，一口气吃了六个黄馍馍，虽然比不过柯山和柯五他们一人吃十个二十个，但也算不少。

“按照昨天的安排，十个销售员每人带二百个黄馍馍出去，去长安及周边县乡找酒楼饭店谈销售，其余的二十个配送员每人带五百个，送往之前谈好的地方。”张超说道。

“家里也不要停下，今天比昨天多做两千，做一万四。”张超和老爹今天也闲不住，得亲自去长安东市福满楼跟崔掌柜谈配方出售的事，准备完成交易。

十个销售员、二十个配送员，一共是一万两千个黄馍馍，另外张超和老爹也带了一千个。这一千个不在那一万二的数量内，主要是准备送给崔旅帅和药铺的，另外张超打算和崔掌柜谈完后，再去东西市推销自家的馍。

刚吃完早饭，天还很早，崔旅帅家的车夫就来了。昨天他送张超爷俩回去，张超让他带了二百个馍回去。今天崔车夫早早过来，看来崔家对黄馍馍很满意，特意早点来拿馍，顺便带张超爷俩进城。

老爹让赵叔负责继续收购粮食，让柯七娘子帮忙管理家里做馍的妇人。而张超则让柯山和柯正带着五个工程组开始正式开工，盘炕垒灶，另一边请村正负责张家新窑洞的开工。

三管齐下。柯七娘子给老爹拿了两副狗皮手套，“天冷，别冻着手，你和三郎各一副。”老爹点头道：“谢了。”七娘子看着老爹，眼神中满是温柔，乡上的小面馆已经交给她的哥哥和嫂子经营，主打黄馍馍，直接从张家进货，张超做主，给的是四文一个的进价。

有了崔家的马车，这一路比昨天轻松多了。马车有厢顶，车里还备了小火炉，不仅能抵挡冷风，还能取暖，尽管颠簸，但已是相当不错的享受。

“你为什么要卖掉秘方？”车厢内，除了几大筐黄馍馍，就只有爷俩。老爹对张超将黄馍馍秘方出售的决定一直感到不解。五百贯钱并不算多，若是在太平年代，这笔钱可算不少，但如今物价飞涨，钱的价值并不高。

一块黄馍最便宜也要五文，而张超说过每个黄馍的纯利能达到近两文。如果他们每天能卖出一万个馍，日收入便能达到二十贯，五百贯不过是二十五天的利润而已。

张超的想法简单，他认为适当的技术出让，可以快速变现资金。即便每天稳定卖出一万个馍，他也觉得迅速变现更划算。将黄馍馍配方卖给福满楼，他们不可能一下子垄断黄馍馍的买卖，张超依然可以继续做这生意。

更重要的是，张超出售福满楼的黄馍馍配方，也是为了进一步向其出售面碱。张家沟的人手有限，每天做一万个馍已接近饱和，就算再增加人手，估计也难以超过两万的日销售额。这样的产销能力，远不足整个市场的零星需求。如果福满楼也做这生意，产量必然更大，销量自然会增加，对面碱的需求也会随之上升。届时，张超只需严格控制这个秘方，就能牢牢把握住最赚钱的部分。

归根结底，张超并不打算靠做黄馍馍发财，他的目标是通过面碱致富。就像那些手机制造商，做手机壳、玻璃、电池和组装，远不如做手机芯片赚钱。

张老爹疑惑地问：“福满楼买的配方不包括面碱秘方吗？”“当然不包括。”张超回答道，五百贯就想买面碱的配方，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