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对哥哥的期待，有对过往的回忆。

方正深知哥哥曾经的辉煌，也明白哥哥如今所面临的困境。

他想要通过这次的战斗，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帮助哥哥重新找回自信，找回曾经属于他的荣耀和光芒。

方正连续推动一转的月光蛊，此刻真元消耗十分剧烈。

要知道，就算他此刻是二转巅峰的蛊师，有着甲等资质，以及九成以上真元的加持，他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真元开始枯竭的困境。

方源对于这些细节当然了然于心。

在战斗开始的第一时间，他便察觉到方正的战法十分混乱，全然没有之前对战古月赤诚和古月漠北时的那一份精明。

方源不禁脸色一沉，随即大声开口，朝着方正轻声说道：“如果说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让我胜利的话，那我宁愿不要这份胜利！”

说完，方源转过身，作势就要跳下擂台，直接认输。

方源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失望，他紧咬着牙关，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他不明白，自己的弟弟为何要这样做，这不是他想要的胜利，他渴望的是一场公平、真正的对决。

而方正听到哥哥的这番话，身子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了痛苦和纠结的神情，他想要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擂台之下，观众们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十分惊讶和困惑。

就如方正对方源的期待一样，方源也想像方正一样利用这一场与方正的比试来证明自己这个弟弟方正的崛起。

从小时候起，方正一直就像是方源的影子一般，如影随形。

方正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总是唯唯诺诺的，那副样子让人看了实在是十分心疼。

方源又何尝不心疼他这个弟弟呢？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能够帮助自己的弟弟变得独立，让人正视弟弟的能力。

而此刻，终于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正视弟弟的能力。

然而，令方源没想到的是，方正居然跟他想的一样，想要帮助哥哥洗刷曾经丙等资质所带来的耻辱。

方源望着方正，心中感慨万千。

他回想起过往的种种，那些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

“哥哥，我知道错了。”

方正的神色突然坚定无比。

他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会拿出自己的真正实力来与你对战。”

方源看到方正振作且认真的样子，心中也是十分欣慰。

在这一刻，他似乎真正地感觉到方正这孩子能够像成年人一样长大了，不再需要他这个当哥哥的庇护了。

方正心中暗想：“我此刻体内的真元有着八成有余，而哥哥体内的真元却只有稀少的四成不到。这场战斗拖下去的话对我有利，我只需要用月光蛊来进行佯攻，拖延哥哥的真元恢复，便是可以不战而取胜。”

方正的图谋十分简单，那就是以自己的长处对方源的短处，这是双方资质与资源的碾压。

根本不是一场对等的战斗。战局几乎是一边倒。

“嗖嗖嗖！”

月刃飞舞之下，方正将自己体内的一转月光蛊催动到极致。

此次的月光蛊不再像之前一般胡乱发射月刃，而是每一发都极为精准地朝着方源避无可避的角落发射过去。

这些技巧还都是方源教授给自己的。

只是方正心中想着，方源每一次闪躲都堪堪躲开，十分勉强。

躲避不及之下，身体上都是被月光蛊挥发出的月刃刮伤了几处伤口。

不过，他脸上却洋溢着笑容，那笑容越来越加灿烂。

他开口轻声呢喃道：“弟弟，你长大了。”

方源的衣衫在月刃的攻击下变得有些破损，几缕发丝也被削落。

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他看着方正，有着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