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门当户对》
第十九章《门当户对》
司马犀房间门外,夜色中,窦西施悄悄地站在门外,耳朵贴着门,试图捕捉里面的对话。她听到司马犀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司马犀画外音:“再说我们家人,跟你急啊?”
窦西施的眉头紧锁,她听到男生的声音继续挑衅:“你们一家人是不是很可笑啊?是不是?都是井底之蛙,是不是?没见过世面,还挺自以为是的,真可笑。”
窦西施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推开门闯了进去:“谁谁谁啊?誰自以为是啊?誰井底之蛙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司马犀急忙将电脑屏幕黑屏,试图掩饰刚才的对话。
窦西施环顾四周,质问道:“啊?跟谁吵架呢?”
司马犀尽量保持镇定:“没有啊?”
窦西施不依不饶:“我听得真真切切的,说咱们一家人井底之蛙,自以为是?谁谁谁啊?这是?人呢?”她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司马犀无奈地解释:“哎呀,老妈,是电视剧。”
窦西施半信半疑:“那,电视剧叫什么名字啊?”
司马犀随口回答:“爱情与婚姻。”
窦西施哼了一声:“哼,我说呢,这个城市,敢说咱们家人,井底之蛙,自以为是的,还没出生呢?”
司马犀附和道:“是,还没出生呢。”
窦西施从包里拿出一些照片和简历递给司马犀:“看看吧,你老爸朋友给介绍的。”
司马犀有些不耐烦:“哎呀,老妈,我刚多大啊?我就让人这么推销来推销去的?”她狠狠地把照片和简历扔出门外。
窦西施尴尬地叹了口气:“你这疯丫头。”
在司马心的办公室,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司马心拿起电话:“我司马心。”
在司马堂家客厅,窦西施拿着电话,兴奋地说:“下午6点,在咱们社区,和一个男士见面。这个人啊,可真是门当户对了,他爸爸——”
司马心在办公室里果断地回答:“不见。”
窦西施拿着电话,有些无奈:“傻丫头,放电话了。”
司马堂在一旁建议:“要不,就给老二司马灵,介绍介绍?”
窦西施立刻拨号:“司马灵——”
在歌舞团排练厅,司马灵正专注地练习舞蹈,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襟。手机不停地响着,她拿起手机:“啊?老妈?”
窦西施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今天下午6点,咱们社区,和一个男士见面,这个啊,可真是门当户对了,他爸爸——”
司马灵有些不耐烦:“哎呀,老妈,我现在追求者已经人满为患了,还是歇歇吧。”说完,她直接关机。
窦西施在电话这头气急败坏:“死丫头,敢关机?”
司马堂再次建议:“要不,给老三司马犀介绍介绍。”
在课堂上,司马犀正在给学生们讲课:“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是什么意思呢?”她的手机开始振动。
学生们调皮地喊道:“手机来了,什么意思呢?”
司马犀走到教室外,拿起手机拨号。
窦西施在电话那头抱怨:“我,你老妈和你老爸都没得病,干什么得病啊?我们都没病没灾的,非得病才能给你打电话啊?什么观念啊?”
司马犀在电话这头无奈地说:“哎呀,我白天上课,你别打电话了,好不好?”
窦西施继续坚持:“今天晚上6点,咱们社区,和一个男士见面,这个可是门当户对的,他爸爸——”
司马犀简洁地回答:“没有时间。”然后她关了手机。
窦西施在电话这头气愤地说:“死丫头,又是个关机的。”
司马堂在一旁提醒:“哎呀,人家可是要在社区等她们了。”
在社区,一个男士在那里徘徊。窦西施走近前:“您就是——”
男士有些尴尬:“您是——”
窦西施自我介绍:“我是司马心的妈妈,司马心啊,今天啊,有事。”
男士显得有些失望:“那,我也先回去了。”
窦西施急忙叫住他:“别走,我问你几个问题。”
男士有些无奈:“您说。”
窦西施开始一连串的提问:“你爸爸妈妈的情况啊,知道了,你家里还有别人吗?”
男士回答:“啊,独生子,我是八零年出生。”
窦西施有些惊讶:“啊,三十多了。”
男士有些尴尬:“你还想问什么?”
窦西施继续问:“你是念过大学硕士是不是?”
男士肯定地回答:“是啊。”
窦西施追问:“那,问什么没有念博士呢?”
男士有些犹豫:“这个——”
窦西施猜测:“没考上?”
男士解释:“不是,我懒得念了。”
窦西施开始批评:“哎呀,新的读书无用论啊,哎呀,都是受这种新读书无用论毒害啊,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还是应该比女人什么都高一些才好啊,学历,家庭,工资,还有——”
男士已经走远,显然不愿意继续听窦西施的唠叨。
窦西施愤愤地说:“敢不听我把话说完?真是岂有此理。”
夜幕降临,司马家的一天又在窦西施的忙碌和女儿们的反抗中结束了。窦西施的心意是好的,但她的方式似乎并不能得到女儿们的理解和接受。这个家,似乎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努力,但又不可避免地发生着冲突和误解。
司马堂家客厅里,夜色已深,司马堂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上自己的做菜录像。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自豪,反而多了几分忧虑。他叹息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窦西施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打趣道:“怎么了?你不是自恋狂吗?怎么不欣赏自己了?”
司马堂摇了摇头,语气沉重:“跟你说实话啊,我血压高又犯了,我怕美味大赛来了,我血压高再犯了,我啊,坚持不下来,不能得奖啊。唉,咱们三个闺女就这么不争气,坚决不学当厨师,唉,愁死我了。”
窦西施坐在他旁边,试图安慰他:“要不,就让郝子发上手吧,你白教他厨艺了?”
司马堂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那句话怎么说?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这小子啊,看我没儿子,惦记我那大酒店,惦记我大闺女,惦记夺我财产呢。”
窦西施不以为然,拿着遥控器,乱拨一气,寻找着感兴趣的节目。
司马堂有些不满:“你不能给我掌握一会遥控器啊?”
窦西施头也不回:“你掌握遥控器?那可不行,我还要给女儿找那种电视相亲的节目呢。”
司马堂惊讶地问:“啊?电视相亲?你想让女儿去电视相亲啊?”
窦西施急忙解释:“我才不让女儿去电视相亲节目呢,女儿去那里找对象,那也不知根知底啊?”
司马堂反驳:“哎呀,知根知底,有什么用处啊?知根知底,就能相亲相爱吗?”
窦西施坚定地说:“可不要知根知底吗?知根知底,门当户对,这是我的原则,铁律,谁也别想违背。”
司马堂无奈地问:“那,今天晚上这个,你这个知根知底,门当户对的,怎么样?”
窦西施有些生气:“啊?别没事找事,让我生气啊?这可是你的朋友给介绍的。”
司马堂苦笑:“哎呀,你把我的朋友,都找遍了,人家不给介绍,你也饶不了人家啊,是不是?”
窦西施理直气壮:“看看你说的,我女儿就那么不值钱吗?要她妈妈托人找对象?还不是他们上赶着咱们?”
司马堂叹了口气:“得了,你啊,总是有理。”
窦西施得意地说:“可不是,我总站在理上。”
在社区,夜风轻拂,司马心、司马灵和司马犀三姐妹各自来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司马犀好奇地问:“你们两个找什么呢?”
司马心有些尴尬:“还不是找找——啊,我的东西——好像落这里了。”
司马犀关切地问:“这么说,大姐,你来过了?”
司马心摇了摇头:“没有,我怕老妈着急,还等着,就来看看。”
司马犀感慨:“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司马灵也加入了讨论:“可不是,看咱老爸老妈,为咱们女儿发愁得头发都白了。”
司马心叹了口气:“唉,女大不能留,留来留去成了仇啊。”
司马犀突然严肃起来:“大姐,你既然这么理解老爸老妈,问什么就不答应老爸老妈,好好相亲呢?”
司马心有些无奈:“你们两个,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亲呢?非要等到我这个岁数?那什么都晚了,黄花菜都凉了。”
司马灵不服气:“大姐,我就比你小一岁。”
司马心强调:“哎呀,小一岁,是一岁。”
司马犀命令道:“你们两个,从明天开始,必须好好相亲。”
司马心反问:“那,你呢?”
司马犀自信地说:“我?我必定比你们小几岁呢,我不着急。”
司马灵也表示自己不急:“我也不着急。”
司马心有些自嘲:“得了,就我着急,好不好?”
司马犀提醒道:“本来就是,大姐,咱们眨眼眨眼就快三十了。知道不知道?你这就该叫剩女了,知道不知道?”
司马心难过地哭起来:“我也不愿意这么大岁数,我也愿意永远长不大,永远是豆蔻年华,永远是年方十八,我——没有办法啊,时光流逝,光阴荏苒——”
司马灵责备司马犀:“得了,司马犀,干什么这么说大姐啊?”
司马犀坚持:“还有你,二姐,怎么就一拖就二十多呢?虚岁——”
司马灵有些烦躁:“虚岁——别跟我说岁数了好吗?”
司马堂家客厅里,窦西施拿起电话拨号,司马堂不满地问:“哎呀,你烦不烦啊?”
窦西施解释:“哎呀,女孩子,天黑了就该回家,不回家,那还不危险?”
社区里,司马心的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手机:“老妈?到家了。”
司马堂家客厅里,窦西施听着电话那头的哭声,担忧地看着司马堂:“她爸爸,司马心哭声,肯定有事。”
司马堂紧张地问:“别吓唬我,我可是心脏病血压高。”
窦西施急匆匆走出,司马堂在后面喊:“你干什么去啊?”
窦西施回答:“接孩子。”
司马堂有些无奈:“都多大了?二十多了,还孩子孩子的呢。”
夜色中,司马家的三个女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对父母的愧疚。她们知道,尽管父母的方式可能有些过时,但出发点是出于对她们的爱。她们决定,无论未来如何,都要努力让父母放心,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窦西施和司马堂则在客厅里继续讨论着女儿们的婚事,他们似乎没有意识到,女儿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选择。这个家,似乎正处在传统与现代、期望与现实之间的微妙平衡点上。
司马堂家门前,夜色中,窦西施步履匆匆地走出,脸上带着一丝焦虑。司马心、司马灵、司马犀三姐妹紧随其后,她们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疲惫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