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佐助站上云雷峡峡壁顶端，冲下面与八尾缠斗的九尾大叫。

“鸣人，你醒醒！”

“鸣人！”

“鸣人……”

佐助喊到力竭，九尾都充耳不闻，它眼中目前只有八尾而已。

“喂，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八尾八条尾巴终于逮住空档，从四面八方缠绕向九尾，暂时限制住了他的行动，八尾中的奇拉比绕过九尾，冲峡谷顶上的佐助厉声发问。

什么韵律韵脚，什么说唱，都已全然不顾。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这一下问住了佐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奇拉比，沉默两秒，只得道：“九尾里面是鸣人，他是我们村子的人柱力，跟着刚才的一个忍者过来，他仅存的个人意志应该在抵挡你的尾兽玉时彻底沉睡了，但他的意识也影响到了九尾，所以现在的九尾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先制服他再说！”

话音未落，九尾强行用尾巴撑开八尾的尾巴，狐妖的嘴中查克拉聚集，转眼间已完成尾兽玉的凝结。

“不好……”

“吼！”

九尾吞入尾兽玉，再一张嘴，仿佛能毁灭一切的能量波冲口而出，八尾首当其冲，当场被掀飞，且一股浓郁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天照！”

佐助强行开万花筒写轮眼，生平最大含火量的天照放出，顷刻间包裹了九尾的半边身子。

“啊……”只持续了三秒不到，佐助就撑不下去，跪地不起，浑身酸痛。

该死，这次得到的不是永恒万花筒。

现在佐助有点后悔了，在与鼬的决战中用力太过，早知今日，当时应该按部就班，不论作战计划还是台词还是情绪，都应该照搬上一世的，这样才不至于现在得到的眼睛还有缺陷。

当时佐助最后放出的仙法·麒麟威力太过强大，想来鼬为了对抗它，消耗了更多的瞳力，哪怕相比上一世，这次佐助已经拜托带土提前为自己移植了写轮眼，获得了永恒万花筒，但这个永恒万花筒也不如上一世一样强势了。

这就导致，此时的天照并不能持续太长时间。

“嗷嗷嗷嗷嗷！”

九尾只一摆手，利爪就切割下被点燃的那块皮肤，旋即又有新的能量涌来，补充了缺掉的那一块皮肉。

九尾的恢复能力，恐怖如斯。

“混球，看招！”

八尾已经缓了过来，从不远处的水潭爬起来，它也是彻底动了怒。

“不要下死手！”佐助只来得及劝阻一声，但打上头的八尾根本不听，只是一个劲地殴打九尾。

两只庞然巨物的肉搏，撼天动地，佐助记得应该有两个人在暗中看护他们的奇拉比大人的，但不知何时，早就跑没影了。

虽然劝阻无效，但佐助很快发现说那句话也是多余的，因为八尾消耗过大，现在甚至连尾兽玉都放不出来了，只靠肉搏很明显并不能置九尾和鸣人于死地。

“奇拉比！”佐助忽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奇拉比的声音从八尾中传来。

“我一会会施展一个术，暂时制住九尾，你能用这个时间把九尾重新封印到鸣人体内吗？”

“我不会封印术啊！”奇拉比道。

“我们先打晕它再说。”是八尾在说话。

不过因为这句话，八尾与九尾缠斗的力量有所衰减。怪物过招，招招致命，只是这一秒不到的漏洞，就被虽丧失理智但仍具备战斗本能的九尾捉住，左手爪子犹如利刃出鞘，斜向上一削，削断了八尾的五条尾巴，又平推一掌，尾兽查克拉之手跟着探出，直接推出八尾百来米远。

“啊啊啊啊——须佐能乎！”佐助将生平所有的音量喊出，他感受不到嗓子的存在了，但仍在张大嘴巴呐喊。

两只万花筒写轮眼再度强行开启，本来不打算用在这时候的最强杀招，佐助逼迫自己释放出来！

哪怕此战过后瞎掉，也顾不上了。

如果说最基础的须佐能乎的形态是只有部分骨架，第二形态是露出了包含头骨在内的完整躯体上的大部分骨架，现在这个版本的须佐能乎仅仅比第二形态多出了一层肌肉，连铠甲都没有覆盖完成，天狗面具更是没有。

但也只能这样了。

佐助悄然逼近，靠须佐能乎的双腿一跳，七八十米的距离瞬息而至，当九尾敏锐地察觉到来自身后的偷袭而转头时，佐助蓄势，直接搂住九尾的脖子，从后面完成了对九尾的十字固。

“吼！”

“吼！”

“吼！”

困兽犹斗，九尾不要命般疯狂扭动自己的身体，须佐能乎的拘束让它分外排斥，它向后肘击、尾巴拉扯、利齿撕咬，但佐助就是咬牙强撑，眼睛死命张开，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他怕眨眼一下，自己就再也睁不开了。

“鸣人，停下！”佐助绝望地大喊。

九尾置若罔闻。

它正不遗余力地释放着最后的力气，失智的它永不停息，像癌细胞一样，像蜡烛一样，像烈火一样，直至耗尽最后的能量。

如果九尾现在还有意识，想必也乐见其成的，这样的消耗意味着透支了人柱力的生命，他一死，自己就解脱了。毕竟尾兽们是人间憎恨的集合体，是查克拉的汇聚，本身是死不了的。

再次重生时，就是彻底自由之日。

须佐能乎力的佐助，看到因刚才的作战中消耗了太多查克拉的九尾的躯体在变淡，他甚至可以勉强看清九尾躯壳力的鸣人，鸣人位于九尾的心脏位置，皮肤已经变成了猩红的颜色，又像蜕皮一般，爆起片片血肉，甚至有些地方都能看见外露的骨骼。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须佐能乎开始动摇，一下下挨着九尾的抽打，只是固定它的行动已经拼尽全力了。

九尾还在挣扎，至死方休。

佐助感觉自己就快撑不住了，他的眼球因充血变成了深红色，几乎要爆掉，血液像河流，不停从他眼窝流出，从脸颊滑下。

“尾兽玉！”

八尾终是赶到，用最后的查克拉凝出一发尾兽玉，正中九尾的胸膛。

九尾倒飞出去，空中九条尾巴散开，如昙花一现，转瞬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