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宿命
第四章 宿命
对卡卡西而言,他只是站在远处焦急观战,意识就被吸入了一片雪白空无一物的世界了,带土在他对面,是幼时的模样。卡卡西低头一看,也是刚成上忍时的一身装扮。
“带土?”看着少年带土,卡卡西思绪飘回了神无毗桥之战之战的时候,一切的错误自此开始,带土的“身亡”和小凛的牺牲让忍界走上了一条不可逆转的道路。
带土开门见山:“再去那个世界之前,我再次叮嘱你一句,不要马上跟过来,让我跟凛多待短时间行不行。”
“带土,你……”卡卡西明显想说什么。
带土毫不客气地打断:“我赶时间,你先听我说。上次我特意将写轮眼给你,作为你成为上忍的礼物,要是我就此带走了它,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心安吧。”
“虽然跟鸣人说了他一定会成为火影,但我认为他是第七代,而第六代,一定就是你了。虽然还没成为,但想必这场忍界大战结束后你就会被任命了吧,那么我提前送给你份贺礼吧。虽然有时效性,但肯定还是能派上用场的……还有,别忘了自己响彻忍界的外号!”
卡卡西默然,闭眼。
再睁眼时,已回到现世,眼前是鸣人佐助与辉夜在缠斗,眼中,是双万花筒写轮眼。带土将最后仅剩的瞳力尽数赠与了他,拷贝忍者,旗木卡卡西。
“仙法……超尾兽螺旋手里剑!”
鸣人大喝一声,九个分身各托一个丸子,五光十色的查克拉向着辉夜轰炸而去。此时辉夜正击退佐助,但左臂也被佐助的须佐能乎砍掉了,她几乎来不及做其他反应,正面接下了九颗威力庞大的螺旋丸。
“嘭!”
“轰!”
“咚!”
……
尘埃消散,辉夜现出了原形。九只尾兽的头颅从她被切断的左臂出争相冒出,互相倾轧,最终融合,一团团凶猛浩荡的查克拉最终交织在一起,凝结成了一只仿佛能吞天噬地的怪兽的样子。
“这是啥,狸猫?兔子?”鸣人仰头,努力判断着这个由辉夜变成的怪物究竟是什么的东西。它身子滚圆,头颅上长有两只长耳,额头处一只竖瞳,内嵌六勾玉轮回眼。
“无所谓了,这样子更好封印她……”佐助在寻找着下一次的出手时机,现在还不好贸然上前。
被须佐削掉的左袖里,一部分黑绝还藏匿其中,它此刻直嘬牙花子,只感大事不妙。母亲已经维持不了人形了吗?这肯定不是母亲意志操纵的十尾化,是鸣人刚才的蕴含着各种尾兽查克拉的攻击与母亲体内的尾兽查克拉呼应,使其分离而形成的吗?这个形态太不稳定了……啊!
是鸣人发出的几颗求道玉,变成了棍子刺穿辉夜袖子,连同里面的黑绝一同固定在地上,再也无法行动。
空中的十尾,伸出数只查克拉巨手抓向鸣人等人,后者只能仓皇逃脱。
鸣人嘱咐小樱千万不能被巨手抓住,他能感觉到其中的吸力,他们如果被抓住,怕不是顷刻就会被吸干查克拉。
“糟糕……”小樱左躲右闪,但仍被头顶一只巨手覆盖,眼看就要拍下。
“唰!”
一个须佐能乎竟在电光火石间抓走了小樱。
“佐助,是你吗……”鸣人望去,但佐助仍在自己身边,他再一回头,看清了须佐里的人,“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操纵须佐能乎飞至鸣人佐助身后,将神威之力注入手里剑当中,一招神威手里剑发出,切断了袭来的巨手,被击中出的空间骤然扭曲,巨手们纷纷脱落,像是壁虎断掉的尾巴,掉在地上不住扭动,但再无威胁可言。
得到六道之力后瞳力威力大增啊。卡卡西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空中的十尾还在变化,它越发圆润,最终形成了一颗深不见底的黑球,辉夜也重新恢复了人形,在球下不断注入查克拉。地上的黑绝看得真切,它知道这是从中了无限月读的忍者们的体内抽取的查克拉形成的这个始球空间,尾兽们已经被母亲重新安定,这个求道玉也已经蓄势待发了……这个将风雷火土水阴阳五行融合而成的,血继网罗的膨胀求道玉!
“你们就要变成母亲的祭品啦!哈哈哈哈哈!”黑绝嚣张地大笑,虽然无人理睬。
第七班还在思索对策,神威是挪不走这个大球了,想要阻止她继续膨胀吞噬地球,只能尽快封印本体了。
卡卡西沉声下达第七班最后一项任务:“大家集合,我要传达作战计划了……”
辉夜察觉到眼前这几个弱小人类的逼近,不屑道:“我是不死之身,你们两个转世,只要死一个就失败了……那么,到底先死哪一个呢?”
佐助脚踩鸣人一个求道玉化成的圆盘,拨开身边拥挤的鸣人分身,对鸣人道:“看来她对封印还是很恐惧的,我们一分为二,分散她的注意力。”
鸣人佐助同时冲向辉夜,卡卡西也驾驶着须佐冲向她。
兔毛针!
化身为尖锐荆棘的辉夜头发刺向卡卡西,他几乎来不及避开,须佐就被辉夜白发刺裂,那根头发来势不减,又刺穿了卡卡西的身体。
很好!黑绝暗自叫好。
卡卡西被刺穿了,但却依旧向辉夜俯冲而下,丝毫不像受伤的样子。
不好!黑绝惊愕地垮下脸来。
带土这能力真好用啊。卡卡西一面感慨,一面使出一记……
“神威雷切!”
激荡的黑色雷光切穿了辉夜右肩胛骨,辉夜被冲击得一个不稳,几乎翻倒,佐助鸣人一左一右夹击而来。但她在空中还是立马稳住身形,右手张开,想逃到别的空间中去。
鸣人此时正从左边袭来,右手的太阳痕迹是那般耀眼。辉夜左手拍出,一发共杀灰骨刺穿了左侧的鸣人。
砰的一声,烟雾消散,辉夜左侧的鸣人消失,原来只是一个影分身罢了。而与此同时,辉夜右侧的佐助则变成了鸣人的样子,或者说,鸣人解开了变身术,从佐助的样貌恢复成了本体。
辉夜当然不甘心就此被封印,她被鸣人求道玉固定的左手刺出一发共杀灰骨,又用空间能力将其转移到辉夜右侧的鸣人跟前。鸣人不闪不避,在即将被共杀灰骨击中之时,一旁的卡卡西一记神威,将鸣人面前的共杀灰骨转移开去。
同时,隐藏在诸多鸣人影分身背后的佐助本体发动天手力,顷刻转移到辉夜的左侧。两人就要对辉夜的两肋拍下封印。
不……不行,我决不能再被……
辉夜分离上跃,意图逃离两人的手掌。
“不要小看我啊!”小樱在心中大喝一声,从天而降,一拳锤在辉夜后脑勺。
三人成掎角之势,封锁住了辉夜的所有退路。
就是现在……
“六道·地爆天星!”
冥冥之中,似有一道撼天动地的身影拔地而起,笼罩住了整片空间,似无上神明的塑像浮现出来,愈发清晰,祂肩负日月,无可动摇般双手缓缓合十。
辉夜的九勾玉轮回眼终是合上了眼睑,连带着将忍界归于混沌的想法再次沉眠。
六道仙人封印完辉夜后,召集历代五影用通灵术召回了第七班四人,连带着被从封印中解救出的尾兽们也一并传送回地球。
鸣人向惊讶的小樱和卡卡西介绍了六道仙人爷爷的来历,他们和历代五影寒暄一番,鸣人径自跑去找九尾了。
“九喇嘛,好久不见!”鸣人热情打招呼。
九尾切了一声:“什么嘛臭小子,不才分别了一小会。”
六道仙人见鸣人和九尾打闹的场景,对卡卡西感慨不已:“这就是我理想的景象啊,尾兽们都认可的忍者已经出现,忍界的和平想必也即将来临了吧。”
“不止如此,鸣人也使得带土解脱了呢。”卡卡西唏嘘不已。
“对了,带土他还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六道仙人话音未落,卡卡西又进入了方才的空间,带土正站在他跟前,不过这回是成年的模样,他的右半身还有白绝融合的痕迹。
带土愧疚地低下头,似乎无言面对曾经的伙伴:“对不起,我把忍界搞得一团糟。”
“最后作为朋友而不是敌人和你告别,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卡卡西眯眼笑道。
这一刻,他们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尚未参加战斗的时光。
卡卡西回过神来,正仰面瘫倒在地,一旁的小樱扶起了他:“卡卡西老师,你还好吗?”
“哈哈,好得很。”
“可是你的眼睛……”
卡卡西眨眨眼,双眼的万花筒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不过他淡然道:“拷贝忍者到此为止咯。”
斑此时也被短暂复活,同样仰面躺在地上,不过他面对的是佐助。
六道仙人在一旁语重心长道:“被抽离了尾兽的人柱力已经必死无疑了,这都是想利用尾兽才取得的下场。佐助,好好见证这一幕吧。你的前任转生者的最后一面。”
柱间也坐了下来,送老友和宿敌最后一程。
佐助缓缓退后,将空间留给柱间和斑,看着木叶的创始者和自己先辈怅然交谈的样子,他勾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鸣人和波风水门进行着最后的道别,听见他们的谈话,佐助才意识到鸣人已经十七岁了。
“好了,我要解开秽土转生了,火影们,还有什么要跟后代说的吗?”
三代目欣慰道:“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们了,卡卡西,小樱,鸣人,佐助。”
二代目也难得露出一丝微笑:“哥哥,这样的话,我们和斑之间的恩怨彻底了结了呢,之后的事就像猴子说的,交给后辈吧。”
“嗯。”一代目笑着点头,身形归于天地间。
尾兽们这次是彻底自由了,各自畅想着日后的美好生活,浑然不知一会要发生的事情。
“我要回水帘洞!”
“我也回故乡吧,真像做了场梦呢。”
“八尾,你呢?”
“我呀……回到杀人蜂那里好了,听他的刺耳说唱都成瘾了,以后听不到还不习惯呢。”
六道仙人又简单交代几句,并给了九尾个台阶下,他知道它还想待在名人体内的。
六道仙人转头问两位转生者:“答案可曾有变化?”
鸣人爽朗答道:“完全没有。”然后又说了番自己母亲如何如何好的话。
佐助在一旁静静听着,没人看得透他现在的想法。
“那么剩下的就是解开无限月读了。”
“怎么解啊仙人,还需要我们尾兽的力量吗?”
“不用了,只要拥有全部尾兽查克拉的鸣人和有轮回眼的佐助一起结子之印就行了。”
“真简单呢。”
“那么,佐助……”
“解开没问题,不过……”佐助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似乎下定了某种很大的决心,“鸣人,我们的宿命还没终结——我要处死现任五影。”
“什么?!
“佐助,刚刚你在说什么?”
“鸣人,你肯定会阻挠的吧,所以,宿命还没结束,我们决斗吧,那之后的一切,才将尘埃落定……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英雄与叛忍的,我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