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平心灵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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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婚姻殿堂近在咫尺工作环境,不是决定人的能力高低的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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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的午后,许泽路过老城区的那条小巷,被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吸引。他好奇地停下脚步,望向声音的来源——沈悦的工作室。彼时,沈悦正坐在门口,专注地绘制着一个陶瓷摆件,阳光洒在她的发丝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许泽被眼前的画面打动,不由自主地上前搭话,两人相谈甚欢,从那一刻起,命运的红线悄然将他们牵系在一起。回忆起这段初遇,许泽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他们爱情最纯粹美好的开始。

许泽所在的大型互联网公司,坐落在市中心那座闪耀着金属光泽的顶级写字楼里。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让人在靠近时都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走进办公区,开放式的空间宽敞明亮,玻璃隔断泛着清冷的光,像是科幻电影里的未来场景。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数据和项目进度条一刻不停地跳动着,营造出一种紧张而又充满科技感的氛围。

许泽的办公桌,是他严谨性格的鲜明写照。桌面上,专业书籍按照学科和使用频率依次排列,最常用的几本就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书脊上贴有醒目的标签,方便快速查找。写满代码思路的便签纸被整齐地夹在一个特制的文件夹里,每一张便签都按照日期和项目类别进行了分类,条理清晰。那个造型独特的机器人摆件,稳稳地立在桌面一角,周围没有一丝杂物,仿佛它也是这井然有序环境的一部分。他的电脑屏幕旁,贴着沈悦送给他的一张手绘便签,上面画着一个可爱的笑脸,即便身处忙碌的工作环境,许泽也会特意将它贴在最显眼的地方,每次看到它,许泽都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当许泽在工作中取得进展,成功攻克一个技术难题时,他会兴奋地和同事分享:“这次这个算法优化,我反复检查了上百次逻辑,从数据清洗、特征提取到模型训练,每一步的参数设置都经过了多轮测试,才找到了最佳的方案,确保这个算法在不同场景下都能稳定高效地运行。”他望向四周,觉得办公区的一切都变得可爱起来。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办公桌上,让他的机器人摆件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仿佛也在为他的成就而欢呼。同事们的讨论声、键盘的敲击声交织在一起,在他耳中都成了美妙的乐章,他心中满是成就感,对未来的工作充满了信心。

然而,当项目遇到阻碍,资源被挤压时,这里的一切又变得那么令人压抑。灯光惨白地照在办公桌上,那些堆满的专业书籍和便签纸,此刻仿佛都变成了沉重的负担。玻璃隔断不再是科技感的象征,反而像一道道冰冷的屏障,将他与外界隔绝。电子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此刻也仿佛是对他的嘲笑,他的心情跌入谷底,疲惫和无奈涌上心头。但即便如此,他也会在心里默默梳理项目流程,思考着:“到底是数据采集环节出了问题,还是模型的假设条件不够完善?我得再把之前的测试数据重新分析一遍,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公司内部竞争激烈,项目资源分配不均。许泽负责的人工智能算法研究项目,时常因资源被其他热门项目挤压,导致数据获取困难。团队协作也存在问题,部分成员过于注重个人业绩,在算法优化的关键阶段,有人为了突出自己,故意隐瞒一些重要的数据发现,使得项目进度受阻。而且,技术更新换代太快,许泽需要不断学习新的算法模型和技术框架,可公司提供的培训机会有限,他只能利用业余时间自学,这让他疲惫不堪。尽管面临这些困境,许泽依旧凭借扎实的专业知识和对算法独特的见解,在项目中努力前行,不断取得突破,彰显出能力并非取决于优越的工作环境,而是自身的努力与天赋。

沈悦的传统手工艺工作室,隐匿在老城区蜿蜒曲折的幽静小巷深处。小巷两旁是古旧的建筑,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偶尔有几朵不知名的小花探出头来,散发着淡淡的芬芳。工作室门口,摆放着一个小巧的木质信箱,信箱上挂着一串彩色的风铃,微风拂过,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欢迎每一位访客。

起初,推开那扇略显斑驳的门,一股泥土的质朴气息扑面而来。屋内空间不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一侧是高高的木质架子,上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形状和质地的陶土,细腻的高岭土、带着特殊纹理的本地陶土,都被分类码放,每一块陶土旁还细心地标注了产地和特性。一只橘猫慵懒地趴在架子下方的软垫上,时不时伸个懒腰,为工作室增添了几分温馨的生活气息。

工作台上,琳琅满目的工具被擦拭得一尘不染,每一件都有专属的摆放位置。细长的画笔按照笔毛长度和粗细整齐排列在特制的笔筒里,形状各异的塑形工具,如用于拉坯的木质刮板、用于雕刻细节的金属刻刀,都被整齐地挂在墙上的工具架上,工具架上还贴心地标注了每个工具的用途。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未完成的陶瓷作品,有的只是初具雏形的泥坯,简单的轮廓却已能看出创作者的构思;有的则是已经上过底色,等待着进一步绘制图案的半成品,每一件作品下方都贴着一张便签,记录着创作思路和下一步计划。角落里,摆放着一座小型的烧制窑炉,它是这些陶瓷作品蜕变的关键所在,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每次点火前,沈悦都会仔细检查各个部件,确保万无一失,仿佛它也是这严谨创作环境的重要一环。此时的沈悦,性格沉稳而自信,对传统手工艺满怀热爱与坚定,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她对这份事业的执着与专注。

当沈悦和其他手工艺人交流时,她会严谨地分享自己的创作经验:“在选土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土的质地和粘性,不同产地的土烧制出来的效果差异很大。就拿上次我用的那批高岭土来说,因为里面杂质含量稍微有点高,烧制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些细微的气泡,影响了成品的质感。所以大家在选土的时候,一定要仔细筛选。”

随着现代工业化生产的冲击,传统手工艺的市场份额逐渐缩小,工作室的订单越来越少。沈悦四处寻找新的销售渠道,参加各种手工艺展销会,却收效甚微。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工作室的环境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整齐的工具随意地散落在工作台上,画笔上残留的颜料已经干涸,陶土也不再分类摆放,而是随意地堆放在架子上。墙壁上的作品,有些因为长时间无人问津,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那些记录创作思路的便签也被揉皱,随意地扔在一旁。烧制窑炉许久未用,周围落满了灰,仿佛也在诉说着主人的无奈与迷茫。此时的沈悦,性格中多了几分焦虑与迷茫,面对传统手工艺的困境,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还有意义。

但沈悦并没有就此放弃。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消沉后,她重新振作起来。她将工具一一擦拭干净,重新整理摆放,把陶土重新分类,细心地将每一块陶土放回原位。墙壁上的作品被她取下,重新审视,那些揉皱的便签也被她抚平,重新贴在作品下方,她在上面写下新的创作思路和改进方向。烧制窑炉被她仔细清理,每一个部件都被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在为新的创作之旅做着最后的准备。此时的工作室,虽然依旧保留着一丝之前的杂乱痕迹,但更多的是一种重新出发的决心与希望。而沈悦的性格,也在这一过程中变得更加坚定与执着,她不再迷茫,而是带着对传统手工艺更深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待,继续前行。

在这里,沈悦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手工艺人共同坚守着传统技艺。他们围坐在一张老旧的木桌旁,分享着彼此的创作灵感。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他们专注的神情和手中逐渐有了生命的陶土。这些陶土在他们的巧手下,或变成精致典雅的花瓶,线条流畅,造型优美;或化作栩栩如生的动物摆件,每一个细节都刻画得惟妙惟肖。沈悦在这个看似简陋的环境中,凭借着对陶瓷制作的无限热爱和精湛技艺,创作出一件件令人赞叹的作品,有力地证明了工作环境的简陋与否并不能决定工作能力的高低。

一天,许泽难得有空,像往常一样哼着小曲儿来到工作室找沈悦。一推开门,暖烘烘的阳光洒在身上,工作室里弥漫着熟悉的泥土香,橘猫趴在角落的软垫上,惬意地打着盹儿。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心里想着:“还是这儿让人舒坦,和那冷冰冰的写字楼完全不一样。”随后操着一口带着家乡口音的普通话感慨道:“哎呀妈呀,我每次来你这儿,就跟到了世外桃源似的。外头那马路上车多得哟,喇叭声不停,写字楼里全是忙得晕头转向的人,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敲个不停,冷冰冰的没一点人气儿。可你这儿呢,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满是生活的烟火气儿嘞。”说这话时,他眼睛微微眯起,惬意地靠在门框上,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沈悦正在专心绘制一个花瓶,听到许泽的声音,抬起头来,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用软糯的方言回应:“是嘞,我就稀罕这种安静劲儿,能让我一门心思扑在创作上。你那写字楼看着是气派,可天天加班,压力不得把人压垮咯?你搞算法研究,数据量那么大,脑子不得转得像小马达一样?”她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画笔,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眼神里满是关切,示意许泽坐下,“快过来坐会儿,歇歇脚。”

许泽无奈地耸耸肩,苦笑着说:“可不是嘛,压力大得我头发都快掉光了。每天从早到晚对着电脑屏幕敲代码,一会儿一个会,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你是不知道,为了优化那个算法,我得反复调试参数,数据量一大,电脑都快扛不住了。哪像你,摆弄摆弄这些可爱的陶土,做做手工,多自在呀。你这拉坯、塑形,全靠手上功夫,看着就解压。”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浮现出办公室里忙碌的场景,不禁叹了口气。心里却在想:“要是能像她这样,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没那么多压力,该多好。”

又有一回,沈悦去许泽公司找他。一出电梯,强烈的科技感扑面而来,空调的冷气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办公区里,人们脚步匆匆,键盘敲击声和低声的讨论声交织在一起。她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心里嘀咕着:“这和我的工作室简直是两个极端啊。”忍不住惊叹道:“乖乖,你们这儿也太高大上了吧!到处都是高科技设备,人来人往的,感觉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走路都带风。我在这儿都怕自己跟不上节奏。你们这开个会,是不是都用啥大数据分析、AI辅助决策啊?”

许泽笑着,眼中带着一丝自豪,说道:“这就是互联网公司的节奏,快得让人喘不过气。不过你看那边,我桌上还摆着你送的便签呢,每次瞅见它,就觉得有了动力。”说着,他拉着沈悦的手,快步穿过忙碌的办公区,走到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便签,眼神里满是珍视,“你看,都有点皱了,我还一直留着呢。我们有时候开技术研讨会,讨论新算法的可行性,大家争得面红耳赤,我就看看这便签,心里就踏实点。”

沈悦顺着许泽指的方向望去,看着桌上的便签,心中一暖,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轻声说道:“还是这儿好,有科技感,不像我的工作室,破破旧旧的,都是些老物件。感觉都跟不上时代了。我那儿就靠些老手艺,用的工具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虽说有感情,可和你们这比起来,太落后了。”她低下头,微微咬着嘴唇,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流露出一丝不自信。

许泽连忙摆了摆手,认真地说:“可别这么讲,你的工作室多有韵味啊,那些老物件都是你创作的宝贝,哪能说破呢。那可都是咱传统文化的根儿,丢不得。我就喜欢你工作室那股子老味儿,透着生活的沉淀。你这传统手艺,承载的是千年文化,和我们这新兴的互联网科技一样重要,缺一不可。”说着,他轻轻握住沈悦的手,紧紧地,仿佛在传递力量,眼神里满是坚定和爱意。心里想着:“她怎么能这么贬低自己的工作室呢,那里的每一样东西对她来说都意义非凡。”

许泽和沈悦的工作环境可谓天差地别。许泽所处的是充满科技感与紧迫感的现代化写字楼,周围是冰冷的电子设备和快节奏的工作氛围;而沈悦则置身于充满古朴韵味和生活气息的小巷工作室,被温暖的泥土和充满艺术感的手工制品环绕。一个是在数据和代码的海洋中奋力前行,一个是在传统与艺术的世界里精雕细琢,这样巨大的差异也为他们的感情埋下了矛盾的种子。

平日里,许泽和沈悦也有许多温馨的感情互动。闲暇时,许泽会带着沈悦去城市里的科技展览,他会轻轻揽着沈悦的肩膀,耐心地给她讲解各种前沿科技的原理和应用,看着沈悦眼中闪烁的好奇光芒,他的心里满是幸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也充满了宠溺。他在心里默默想着:“只要她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而沈悦则会拉着许泽来到工作室,手把手教他揉泥、塑形,许泽虽然手法生疏,但在沈悦的指导下,也渐渐有了模样。沈悦会轻轻握住许泽的手,调整他的动作,两人的手触碰在一起,传递着温暖。此时,许泽会微微脸红,看着沈悦专注的侧脸,心中满是爱意,他在心里感叹:“她认真的样子真美。”两人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工作室里的橘猫也会时不时凑过来,蹭蹭他们的腿,为这份甜蜜增添一份别样的乐趣。

然而,矛盾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天,许泽完成了一个极具挑战性的算法优化项目,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路小跑着来到沈悦的工作室,想要与她分享这份喜悦。他推开门,看到沈悦正眉头紧锁,专注地在一件陶瓷作品上绘制着复杂的图案,周围的颜料和工具摆放得有些杂乱。工作室里弥漫着一股颜料的味道,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许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项目中的技术突破,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心里想着:“她肯定会为我高兴的,说不定还会夸我厉害呢。”可沈悦却只是偶尔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中的作品,她的心思全被陶瓷的设计细节占据着。

等许泽讲完,沈悦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几句,这让许泽心里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笑容瞬间消失。他的眼神黯淡下来,脸上写满了失落,忍不住抱怨道:“我费了好大劲儿完成的项目,跟你说了你就这么敷衍啊?你知道我为了优化这个算法,熬了多少个通宵,做了多少组数据测试吗?每一个数据点我都反复核实过,确保没有误差,这才得出了这个最优解。你每天在这儿捣鼓这些陶瓷,能有多大出息?咱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也得考虑以后的生活吧。以后买房、养孩子,不得花钱啊。”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等待沈悦的回应。

沈悦一听,手中的画笔猛地一顿,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怒火,她的脸颊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大声反驳道:“你就知道说以后的生活,你懂什么!这些陶瓷是我的心血,是传承千年的文化,不是你说的瞎捣鼓。你眼里只有工作和钱,根本不懂得欣赏生活里的美。我这么努力,还不是想把这手艺传承下去,让更多人看到传统艺术的魅力。你呢,只想着你的高科技,完全不理解我。你知道吗,我做一个好的陶瓷作品,从选土、制坯到上色、烧制,每一步都得精心琢磨,这和你搞算法一样,都是需要投入大量心血的。”她站起身来,双手叉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眶里甚至泛起了泪花,眼眶微微泛红,狠狠地瞪着许泽,心里委屈极了:“我这么努力,他怎么就看不到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矛盾瞬间激化,原本温馨的工作室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连一旁的橘猫都似乎感受到了异样,悄悄地躲到了角落里。

还有一次,沈悦为了参加一个极具影响力的陶瓷艺术展览,已经连续多日日夜赶工,身心俱疲。工作室里堆满了半成品和工具,灯光昏黄,整个空间弥漫着疲惫的气息。她满心期待着许泽能在展览当天陪她一起布置展位,给她精神上的支持。可许泽却因为公司要上线一个关乎核心竞争力的重要项目,需要他全程跟进,无法抽出时间。他无奈地对沈悦说:“公司这个项目太关键了,关乎公司的未来发展,我实在不能缺席,你这展览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找别人帮忙不行吗?咱得现实点,我得保住这份工作,以后才能给我们一个好生活。这次项目上线要是出了问题,我的绩效肯定受影响,说不定还得丢工作。”他一边说,一边不敢直视沈悦的眼睛,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愧疚,手指不自觉地在衣角上轻轻揉搓着。

沈悦听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低下头,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觉得许泽一点都不理解自己的努力和梦想,只在乎他的工作。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在你眼里,我的梦想就这么一文不值吗?这个展览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在我身边。你咋就这么狠心呢!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我们的感情在你眼里算什么?你知道我为了这次展览,准备了多久吗?每一件作品都是我的孩子,我多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努力。”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指关节都泛白了,心里难受极了:“我这么渴望他能支持我,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到呢?”

在对彼此工作的态度上,他们也存在着巨大的分歧。许泽认为沈悦在传统手工艺领域发展,市场空间有限,未来的发展前景不明朗,不如转行学习一些热门的技术,比如数字艺术设计,这样才能有更好的收入和发展。他们坐在工作室的小桌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形成一片片光影。许泽苦口婆心地劝沈悦:“现在是科技时代,传统手工艺很难有大的突破,你不如跟上时代的步伐,学习新的技术,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在新领域取得成功。咱不能一直守着老一套,得往前看呐。以后咱们还要买房、过日子,现实点,换个有前途的工作,对我们都好。”说着,他轻轻握住沈悦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沈悦能理解他的苦心。他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为了我们的未来,做出改变。”

而沈悦觉得许泽在互联网公司虽然看似风光,但压力巨大,每天被数据和代码束缚,失去了生活的本真,不懂得欣赏身边那些细腻而美好的事物。她反驳道:“你每天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眼里只有数据和业绩,根本看不到生活中真正的美,传统手工艺传承的是千年的文化,它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我的能力也体现在对这份传承的坚守上。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多理解理解我吗?我们的生活不只有钱和工作,还有诗和远方。你每天忙忙碌碌,都忘了我们曾经对生活的热爱了。”她一边说,一边挣脱开许泽的手,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满,眼眶也微微泛红。她心里想着:“他怎么就不明白我对传统手工艺的热爱呢,那是我的根,我的灵魂所在。”他们尝试多次沟通,可每次都因为无法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最终以争吵结束。

与此同时,公司的一位女同事艾米,对许泽暗生情愫。艾米是一位海归的数据分析专家,她和许泽在工作上有很多交集,经常一起探讨项目。她总是穿着时尚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在工作中展现出强大的专业能力。她不仅在许泽面前展示自己的数据分析技巧,还会在许泽遇到困难时,主动提供帮助。更过分的是,她开始有意制造许泽和沈悦之间的矛盾。

有一次,许泽和沈悦约好一起吃饭,艾米得知后,故意在当天给许泽安排了紧急的工作任务,还装作无辜地说:“这个项目太重要了,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只能麻烦你了。沈悦那边你好好解释一下,她肯定能理解的。毕竟工作为重嘛,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吃饭。”许泽无奈之下只能爽约,沈悦得知原因后,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餐厅里,沈悦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手中的咖啡渐渐变凉,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落和不解,“每次都这样,工作比我还重要,那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一回,艾米在公司电梯里偶遇沈悦,她装作一脸天真地说:“沈悦,你知道吗?昨天我和许泽加班到很晚,一起攻克了一个超难的技术难题,他可太厉害了,我对他的敬佩又多了几分。我们配合得可默契了,感觉没有什么难题能难倒我们。”说这话时,艾米微微歪着头,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眼睛却紧紧盯着沈悦的反应,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沈悦听后,心中一紧,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敷衍地回应了几句,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们怎么会一起加班到那么晚,还配合默契?”

在公司的一次聚会上,灯光闪烁,音乐嘈杂,人们欢声笑语不断。艾米当着众人的面,对许泽说:“你看你在人工智能领域这么有天赋,要是和一个更懂技术的人在一起,事业肯定能更上一层楼。沈悦的手艺虽然不错,但和你的工作完全不搭边,她根本没法在事业上帮到你。”她一边说,一边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看似真诚的笑容,眼睛却紧紧盯着许泽。听到这番话,许泽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手中的酒杯,内心十分纠结。他一方面觉得艾米说的似乎有道理,自己在事业上确实需要更多助力;另一方面,他又想起和沈悦多年的感情,那些温馨的过往让他难以割舍。他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咬着下唇,思考片刻后,只是含糊地回应了一句:“别这么说,沈悦也有她自己的价值。”可他的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了迷茫和纠结,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抉择。他在心里反复挣扎:“艾米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可我和沈悦这么多年的感情,又怎么能轻易放下呢?”

沈悦这边,工作室也面临着困境。随着现代工业化生产的冲击,传统手工艺的市场份额逐渐缩小,订单越来越少。她四处寻找新的销售渠道,参加各种手工艺展销会,却收效甚微。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她渴望许泽能给予自己支持和鼓励,可许泽却因为工作和艾米的事情,对沈悦的困境关注甚少。工作室里,灯光昏暗,货架上摆满了无人问津的陶瓷作品,沈悦坐在角落,看着这些凝结着自己心血的作品,满心惆怅。

一次,许泽和艾米参加完公司的庆功宴后,一起走出酒店。沈悦正好路过,看到许泽和艾米有说有笑,艾米还亲昵地挽着许泽的手臂。那一刻,沈悦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她转身跑开,脚步踉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她在心里呐喊:“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能这样对我?”许泽看到沈悦的身影,心中一阵慌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担忧,但他没有立刻追上去解释。回到家后,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感情也变得岌岌可危。他们在各自的工作环境和感情困境中挣扎,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层隔阂,走向幸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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