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叫什么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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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魔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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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将二人安置在寒潭边的石台上,潭水早已被天魔之力污染,泛着诡异的紫黑色。他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石台周围画下繁复的符咒。

“这是'锁魂阵',可延缓夺舍。“老者声音沙哑,“但最多只能维持三日。“

洞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各大门派高手带着伤员陆续退入洞中。少林方丈的袈裟染血,武当掌门的发髻散乱,显然刚经历一场恶战。

“外面......“峨眉师太话未说完,洞口突然炸开。烟尘中,数名弟子双目赤红,手持利刃扑来——竟是被魔气侵染的同门!

老者拂袖震退入魔弟子,指尖在虚空连点数下,洞口顿时落下千斤闸:“天魔之气正在扩散,沾染者皆会入魔。“

“前辈,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武当掌门看着昏迷的二人,他们眉间已浮现黑纹。

老者沉默着走向寒潭,突然纵身跃入潭中。众人惊呼声中,潭底传来机括转动之声,竟升起一座白玉祭坛。坛上供着一盏青铜古灯,灯芯却是熄灭的。

“此乃'续魂灯'。“老者浑身湿透,捧着古灯的手在微微颤抖,“百年前,我便是用此灯将青阳的魂魄与天魔分离。“

他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有道狰狞的伤疤:“灯芯需要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当年我剖心取血,却还是迟了一步......“

柳清歌忽然发出呓语,颈间玉佩发出微光。老者手中的续魂灯竟与之共鸣,灯盏上浮现出细小的铭文。

“原来如此!“老者瞳孔骤缩,“清歌的魂魄与这盏灯早有因果!“

他快步走到石台前,将续魂灯置于柳清歌与萧煜之间。灯盏上的铭文投射在半空,竟是一篇《镇魂曲》。

“快!奏响此曲!“老者将玉笛抛给峨眉师太,“以清心铃为节,舍利子镇魂,太极图定乾坤!“

洞内顿时乐声大作。少林十八罗汉结阵诵经,武当弟子脚踏七星,峨眉众人摇动清心铃。续魂灯在音波中缓缓升起,灯芯突然爆出一簇幽蓝火焰。

老者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以吾之魂,唤汝之灵!“

火焰猛地窜高,将柳清歌与萧煜笼罩其中。两人的魂魄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这里星辰倒悬,天河逆流,正是天机阁最隐秘的“星陨幻境“。

“这里是......“萧煜看着脚下浮动的星图,每颗星辰都映照着他们的记忆碎片。

柳清歌突然按住心口:“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黑气从二人七窍中涌出,凝聚成楼主的模样。但与之前不同,这个楼主半身已化作天魔,额生双角,背展骨翼。

“没想到吧?“天魔楼主的声音重叠着千万冤魂的哀嚎,“我早已与天魔融为一体!“

星图突然剧烈震动,无数星辰化作利箭射来。萧煜拉着柳清歌在星雨中穿梭,身后的空间不断崩塌。

“还记得天机引吗?“萧煜突然问道,“竹简最后记载的'星移斗转'......“

柳清歌眼睛一亮:“以星辰为弦,以魂为引!“

两人十指相扣,魂力交织成网。袭来的星雨突然调转方向,将天魔楼主团团围住。星辰之力化作锁链,将他牢牢束缚。

“没用的!“天魔楼主狂笑,“你们杀了我,自己也会......“

话音戛然而止。柳清歌的魂魄突然泛起金光,那些被吞噬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百年前,她竟是天机阁的初代圣女转世!

“原来如此......“她凌空一指,星图应声重组,“这幻境本就是我的领域。“

天魔楼主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魔气正在飞速消散。萧煜的魂魄也泛起青光,竟是初代守阁人转世!

“不!“在最后的惨叫声中,天魔楼主彻底湮灭。

现实中的续魂灯轰然炸裂,老者喷出一口鲜血,却欣慰地看着苏醒的二人:“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原来早在百年前,他就该魂飞魄散。靠着续魂灯强行留世,只为等待圣女与守阁人的转世重逢。

“前辈!“柳清歌想要抓住老者的手,却穿过了虚影。

“记住......“老者的声音随风消散,“天机图的最后一页......“

洞外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巨响,打断了临终遗言。众人冲出山洞,只见七十二座山峰正在移动,组成巨大的八卦阵图——尘封百年的天机阁终于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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