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密谋,如是条件如此
第265章 密谋,如是条件如此
当天下午,薇莉泽沦并没有选择离开,她似乎允许了我的任性。
也可能是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现在做出举动是完全不明确的,所以在得到我的提醒后,才选择了待在城堡。
夜里,我躺在床上,月光愈发的亮,城堡开门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身穿骑士服的高挑身影,在古树边路过,金色的长发在黑灰色的夜里格外的明显。
“薇莉泽沦?她还是要去?”
我没敢迟疑,立马穿上衣服,就追了出去。
黑灰色的夜,格外的高,格外的冷。
“好冷。”
我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看着黑色的道路延伸向无边际的街道。
无数孤高的堡垒在这里屹立着,漆黑的天空下,这里像是由巨石组成的王国。
“你来了?”
角落里一个低沉的男人说。
“受到沼泽党的邀请,我阿卡波·薇莉泽沦必然到。”
“嗯。”
那男人站起身来,一双蓝色的眼睛抬眸,看向我所在的角落。
“这是……虫子吗?瑞康国王还是……把你当做了工具。”
男人说,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后。
薇莉泽沦皱着眉头看着男人,她歪了歪脑袋,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我比你们更了解她。”
她冷声说。
“随便你,现在我要把那虫子抓出来。”
他说着,向我所在的方向走来,他的脚步很轻,可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踏实,稳重。
在这个静寂到不像话的石之巨城,我唯一能听到的是石子与鞋底摩擦在一起的声音。
“滚出吧!瑞康国王的走狗!”
男人四处张望着,可他的余光一直没有挪开我所在的地方。
他在试探我。
“该死。”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里某种情绪开始沸腾。
一股子死亡的气息在这一刻蔓延开来,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出来,明明只要待在城堡里,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回来,既然是瑞康国王的人,那么我有理由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更何况沼泽会好久以前就已经不再烂杀了。”
薇莉泽沦冷声说着,我感受到回眸的目光,那双浅蓝色的眸子里,是温柔。
“哼,她把你当做了工具,你却还在为她着想。”
男人冷哼一声,把摸向后腰的手收了回来。
“走吧,不只是你要见我才对吧?”
“当然。”
……
阿卡波·薇莉泽沦爵士的城堡内,我躲在自己的房间,感受着跳动的心脏,我清晰的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我急促的呼吸不断。
我逃了回来,狼狈不堪。
……
古城堡垒。
在英格拉姆的历史中,这里一直都是王族的领地,当年平民王把这里送给了老财团,并告诉所有的英格拉姆后世的王,这里永远不属于王族。
随后在英格拉姆的历史当中,这里就是老财团的封属地。在英格拉姆,老财团算是第六公爵,寓意着英格拉姆永不落下的太阳。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结果,那么在接下来的国庆会上,我们会给你一个体面的走法。”
老财团的主席,威廉·安格·纳维斯,说。
“嗯,老财团的决定,和沼泽会的决定,国主党的决定……还有,瑞康国王的决定,我当然不会反抗。”
薇莉泽沦淡淡的说着,她站在黑漆的城堡内,在她的面前是坐着的老财团一伙人与沼泽会的一群人。
他们是英格拉姆权力的巅峰。
就连瑞康国王也没办法战胜的存在。
她的身形挺拔,可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她努力了这么久,为什么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呢?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她只是接受了他们所有人最好的安排。
可结果却如此的荒诞。
“薇莉泽沦,我知道你在隐秘岛有着自己的底蕴,可是现在的英格拉姆根本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你一直都是瑞康国王的人,就算你走了,也是一样。”
威廉·安格·纳维斯,这位已经70多岁的老人说着,他的目光浑浊,身形佝偻,可他光是坐在那里,就如同一只年迈的雄狮带领着无数只健硕的成年雄狮。
它们各个都是翘楚,只要老狮王的一声令下,那么它的敌人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撕的粉碎。
那只苍老的手微微抬起,“薇莉泽沦,你该有自己的觉悟,瑞康给你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未来的英格拉姆不需要诸国畏惧的风与骑士。”
“嗯。”
“希望你们可以说话算话,否则,就算是违抗父命,我会从隐秘岛的角落,来到英格拉姆。”
薇莉泽沦低着头说,她总是这样,一但事情牵扯到她关心人,那么她唯一的答案就只有认同。
只要她能好好的,那么我无所谓。
“薇莉泽沦……我希望你可以懂事一点。”
父亲对她说。
“薇莉泽沦……我也是,我希望你可以理解你父亲的苦楚。”
母亲对她说。
“母亲,父亲……我会的。”
薇莉泽沦抬起头看向,那位老财团的主席,年老体衰的老人。
“我……”
会议结束,薇莉泽沦选择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她走在回去的路上,英格拉姆冬日里的冷风,吹她的遍体生寒,她裹紧自己身上的骑士服,这衣服并不单薄,可寒意还是不解。
回到自己的堡垒,她推开大门,院子里的在夏天疯长的杂草此刻已经变得枯黄,来年春天这里有许多美丽的花朵,可惜那时候的她已经看不到了。
黑色的堡垒里,是上个世纪的风格,狭隘的城堡恐惧,过低的天花板,永远都是黑色。
莫名其妙的委屈遍布她的脑海,她好想哭泣,她想要找到瑞康,想在她的怀里哭泣。
可是现在的瑞康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转,冰冷而失去知觉。
“我……”
她好难过,好伤心。
薇莉泽沦回到自己房间,脱下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偌大的单人床,躺在上面很冷,很凉。
她的手脚早被冷风吹的失去知觉,连带着她的那颗心也一起。
她鬼使神差的来到那位贱奴的房间门口,她好冷。
她没穿上那身标志的黑色骑士服,那一头金色的长发,在古堡里随意的散落。
推开那扇红木门,一个男人躺在床上。
她向对方伸出手,手指尖触碰在男人的脸颊。
滚烫的触感在她的指尖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