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宋之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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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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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众水匪为了匪首杨幺爷爷遇害,而群情激愤之时。

对杨统制承诺的新式战船营造勾当之职,异常上心的陈瀚,一早便向统制杨辰讨了将令。

说是要回鄂州府查探一下几个船厂的实力,看看有哪些人有能力制造新式车船。

统制杨辰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的请求。

一清早杨辰便命令副都头张横看守营寨,自己则带着二十多名没有受伤的巡检司官兵,扬帆朝着鄂州府行去。

杨辰不知道的是,陈瀚这次并非单纯回去考察船厂,更重要的是要将满满一船舱的财宝运回鄂州。

当然,这件事情除了张横及少数几人知道外,并没有多少人知情。

一路近三百里水路,陈瀚有惊无险回到了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家乡鄂州府的嘉鱼县。

因为船舱里有着大量财宝的原因,陈瀚并未前往县府水寨停靠,而是直接将船开进了自家的码头。

起初见到一艘战船靠岸,码头上的力夫们还吓了一跳,待看清站在船头的是自家三少爷后,众人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管事,更是连忙迎上前来道:

“三少爷,您不是被调往洞庭湖剿匪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莫不是……”

不用对方将话说完,陈瀚也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满脸黑线地横了这老头一眼道:

“水生叔!您就不能盼某点好?

某这次回来是有公务在身,可不是当了逃兵!

下次再让某听见这样的话,就将您老人家逛春香楼的事,告诉婶子。

看她怎么收拾您!”

“嘿……你这混小子!还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混蛋!”

老头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脸上却是一脸笑容。

陈瀚虽说是陈府的三少爷,但打小就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性子,哪怕和他们这些码头上的伙计,也能经常开些玩笑。

这也是大家都喜欢他这个三少爷的原因。

说话间,陈瀚已经跳上了码头,来到了老头子身旁。冲着周围的人拱拱手,笑着压低声音对着老头道:

“这次回来是出公差,底舱里有一批东西,麻烦水生叔帮忙运到家里,记得不要引起他人注意!”

说起正事,水生叔的表情明显郑重了几分,打量了一眼周围的情况。

同样压低声音道:

“三少爷放心,待会我便亲自带人将东西运回去,保证不会让外人知道。”

闻言,陈瀚满意点了点头。

转身对跟在身后的一个队正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几句,又将水生叔介绍给对方后,便马不停蹄地带着两个水兵,朝着自己家走去。

这处码头实际上就在距离城墙不远的位置,有一个专门进出大宗货物的城门。

城门口的几个卫兵见到陈瀚,都是熟络地和他打着招呼。

负责守门的押司,还专门上前同陈瀚寒暄几句,等见到陈瀚拿出来的军令后,更是恭敬地亲自将他送回了陈府。

怪不得押司如此热情,实在是陈家在嘉鱼县影响力不小。

不仅生意很大,更是县丞大人的亲家。

而陈瀚这个三少爷,如今也成了鄂州都巡检司的水军都头,比他一个小小押司不知高出了几个级别,自然要好生巴结才是。

刚一来到陈家门口,就见到一众男女老幼正站在门口等候。

显然家里人已经知道陈瀚回来的事情,出门迎接来了。

陈瀚见状,连忙快走两步,对着正中间一位年约六十出头,满头华发,手持拐杖的老太太纳头便拜道:

“祖婆!孙儿陈瀚,敬叩金安!”

老太太见状,满脸心疼上前,一把扶住陈瀚的胳膊道:

“哎呦!我的乖孙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快起来让祖婆看看,没受伤吧!”

陈瀚一边起身,一边顺势扶住奶奶的胳膊道:

“祖婆放心,孙儿康健的很呢!你瞧瞧,这胳膊都粗了几分!”

“唉!唉!康健就好,康健就好啊!

都怪你这混账阿爹,没事非让你去做什么水军都头,现在好了!刚一从军,便被调到了洞庭湖剿匪。

这匪是那么好剿的吗?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死给他看!”

“哎呦喂!祖婆您可千万别乱说!我还指望着您长命百岁,将来给您养老送终呢!可别说什么死啊!活啊!的。

再说,阿爹也是想着能给孙子找个营生,免得一天到晚在家游手好闲不是!”

说完,又对着一旁面露尴尬之色的父亲大人长鞠一躬道:

“阿爹!孩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和父亲打完招呼,陈瀚又转身对着父亲身旁另一位早已经泪眼婆娑的中年妇人,长鞠一躬道:

“阿娘!孩儿回来了!”

一听这话,妇人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连珠一般流了下来。

“我的瀚儿,呜呜……”

见到母亲的样子,陈瀚知道这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连忙上前搀扶住母亲胳膊安慰道:

“是孩儿不孝,让阿娘担忧了!”

父亲见状,也是一阵安慰。

“好了,好了,瀚儿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你有什么好哭的,休要让人看了笑话!”

又转头对着陈瀚道:

“还没吃饭吧!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说完,便拉着陈瀚的手往家里走去。

陈瀚闻言,也是点了点头。

“阿爹说得对,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说话间,还不忘对着自家哥哥嫂嫂拱手行礼道:

“哥哥,嫂嫂好!”

“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显然,今天陈瀚的回归,对整个陈家来说都是件大事。

准确来说,这是陈瀚进入鄂州都巡检司后,第一次回家。

虽然嘉鱼县属于鄂州府管辖,但实际上从嘉鱼县到鄂州府的距离,离到岳州府相差也不大。

鄂州都巡检司的驻地自然是靠近鄂州府的,所以,陈瀚进入都巡检司后,基本很难有机会回家。

这次要不是请了将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回来呢!

一家人难得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团圆饭后,陈瀚的父亲便叫上兄长陈浩,和陈瀚一起,走进了书房。

三人就坐后,父亲便一脸关切地开口道:

“瀚儿,此次回家,可是有事发生?”

闻言,陈瀚微微一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味道有些古怪的点茶后,才缓缓开口道:

“阿爹放心!这次回来不是什么坏事,相反,对我们家来说,很可能是个难得的机会!”

听见这话,父亲陈睿诚明显长长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眼前一亮道:

“哦!什么机会?”

对自己家里人,陈瀚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直接坦诚道:

“自然是让我们陈家发展壮大的机会。”

说完,刻意压低声音道:

“这次某从前线缴获了一批价值十多万贯的财货,没有交上去,偷偷运了回来。

此刻,水生叔应该已经在想办法运到家里来了!”

此言一出,父亲陈睿诚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什么?十多万贯的财货?你不要命了?”

显然,父亲是以为陈瀚贪污了军资。

一旁的大哥陈浩也是一脸担忧道:

“三弟,你怎可如此糊涂!我们家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用不着你冒如此风险,做这样掉脑袋的事情啊!”

知道两人都是担心自己,陈瀚心中不由微微一暖。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自己没办法轻易融入这个大家庭,见到原身的一众亲人时,心中多少还有些忐忑。

但直到这个时候,他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阿爹,大哥,稍安勿躁!

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草率之事!

放心吧!这批财货,某是让张横悄悄起获的,除了某麾下一部分人知道外,外人皆是不知。

昨天不是让人给大哥送了口信,让大哥帮忙给一部分弟兄家中送些钱财吗?

这便是分给大家的好处。”

闻言,父亲陈睿诚脸色依然严肃。

“哪怕是悄悄起获,也不能由你自己一人独吞啊!快快拿回去,交由你的上级处置。

如此方能保你性命无忧。”

“是啊!是啊!三弟,我们家中并不缺钱,你可千万不要为了些许钱财,坏了自己前程啊!”

见到父亲和自己大哥都是满脸担忧,陈瀚也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

“不是某不想将这批财货上交,实在是这批财货的来源不好解释。

如果上报到上面的话,不仅无法得到奖励,很可能还要受到责难。

所以,某只好将这批财货直接带回来了。

而且,某要这批财货也有大用。还需要父亲和大哥帮我操持一番才是!”

听见陈瀚要这批财货还有大用,父兄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依然满脸担忧,但还是咬了咬牙道:

“哦!有何大用,你且详细道来!”

陈瀚知道自己父兄并没有真的放下心来,但这笔钱他肯定是不能这样交出去的,只能一脸严肃道:

“阿爹,大哥,你们知道这次大战的结果吗?”

“这……我倒是听到了一点风声,不过消息并不确定。

好像说是这次官军大败,水匪声势大振!”

从父亲的表情,陈瀚猜测他肯定是听到了一些消息的,只不过当着自己的面,不好直接问出口而已。

“你听到的没错,这次大战,官军确实败的很惨。”

大哥闻言,惊呼一声道:

“啊!那三弟你没事吧!”

一旁的父亲见状连忙低声呵斥道:

“声音小些,莫让你阿娘和祖婆听见了。

你弟弟这不是好好坐在面前吗?他能有什么事!”

显然,父亲不是不知道战败的消息,只不过担心家里女人担心,并没有提前透露。

他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主动开口道:

“这和你此次回家有何关联?”

“自然是有关的,此次大战官军战船损失惨重,急需补充!

但能造新式车船的船工也被水匪俘获了,某这次便是主动请缨,回来为官军寻找能够建造新式车船的工匠!”

“啊?新式车船?你知道哪里有能造新式车船的工匠?”

“不知道啊!

不过,新式车船的工艺其实并不复杂,只要找到一些技艺精湛的老船匠,参考官军现有的几艘新式车船,想必造出来并不困难。

重要的是,这对某来说是个机会,统制大人向某承诺,如果某能完成这个任务,便授予某督造战船管事勾当之职。”

闻言,父亲明显眼前一亮,马上开口道:

“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不用再上前线参战了?”

“当然不是,但某能亲自督造战船的话,对某接下来的发展,必将有巨大的好处。

所以,无论如何,某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大哥,忍不住插话道:

“但这和你冒险带那批财货回来有什么关系呢?”

听见这话,陈瀚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这么说吧!据某观察,这伙水匪并没有那么好剿灭,搞不好官军还要吃几次败仗。

这对我们家族来说,是个难得的发展时机。”

“什么?还要吃几次败仗?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三弟你还是回来吧!这个巡检司的职位,咱们不要也罢!”

正思考陈瀚所说的发展时机的陈父闻言,忍不住眉头一皱,狠狠等了自己大儿子一眼道:

“说什么胡话呢!军队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

说完,又转头看向陈瀚道:

“瀚儿,你说难得的发展时机是什么意思?”

见到话题终于被父亲转移到了正事上,陈瀚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连忙解释道:

“某这次无意中得到了一个秘方,是一种能够避免伤口感染化脓的疗伤药剂,名为酒精!

这种药剂的制备工艺非常简单,只需要对普通烧酒进行蒸馏便可以得到。

而且,制备酒精后还会产生一种副产物,完全清澈透明的酒水。

因此,某准备用这十多万贯钱,在嘉鱼县建设一家酒厂,专门用来制备这种酒精!”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确定这种酒精能避免伤口化脓感染?”

“这是当然,某早在军营亲自实验过,要是没有作用,也不可能冒这么大风险。”

“可酒水属于朝廷专营,我们普通商户根本不能从事相关产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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