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那她是谁,我又是谁?
第101章 那她是谁,我又是谁?
那个女人,竟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苏眠慌乱地将自己藏起来,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
为什么,为什么陆悠燃的身边会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
是巧合,还是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眠不由地胡思乱想起来。
到底是她像那个人,还是那个人像她?
苏眠在隐蔽处等了一会儿,看见那个女人离开后,绕过陆悠燃的视线范围悄悄跟了上去。
来这个小岛两年了,苏眠一直没有踏出去过一步。
而岛上也一直没有信号,她可以说是完全与世隔绝地过了两年。
要不是有个精力旺盛的岁岁,她都不知道会怎样无聊。
如今想想,她好像过于信任依赖陆悠燃了。
她跟着那个和她有着一样容貌的女人穿过别墅到达前院,别墅外面有车子在等她。
苏眠认出那是陆悠燃平时出岛坐的车子,她步行没有办法跟上去,但想也不难猜。
能在小岛上需要用到汽车出行,一定是去往离开小岛存放直升机的那里。
而那里,是被陆悠燃的人带着武器看守的。
她没去过...
这一刻,苏眠看着扬尘而去的汽车,和车窗半降露出来的那个女人的侧脸。
她的心底忽然升起一股茫然。
不是伤心难过,也不是吃醋不甘。
她有的只是茫然。
她和她有着一样的容貌,那个人可以自由出入用陆悠燃的一切东西。
而她却只能待在这个小岛上,和岁岁过着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生活。
苏眠站在椰树下望着车辆消失的地方看了好久,当她转身要回去看岁岁有没有醒时,一转身便看见了几步之外同样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陆悠燃。
“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悠燃朝她走近,道:“在你站在这里的时候,我就来了。”
苏眠抿唇,在他靠近自己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怕我?”
陆悠燃脸上没有表情,即使脸部线条没那么冷硬,但他一头短发却处处透着不好惹。
苏眠摇头,“不是。”
陆悠燃轻叹一声,他张手将苏眠抱进怀里,下巴轻轻顶着她的发顶,说话间带动着胸腔震动。
“眠眠,别怕我,永远都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声音透着丝丝悲伤和恳求,一下下敲击着苏眠的心脏。
苏眠鼻头发酸,闷声问道:
“那她是谁,我又是谁?”
陆悠燃松开她握着她的肩头,眸光郑重温存。
“你是苏眠,我的妻子。你也知道,我家里一直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他们现在知道了你和岁岁的存在,我不能让你们娘俩有任何危险。”
在苏眠澄净的眸光注视下,陆悠燃轻轻叹息一声。
“原本我不想让你知道的原因,就是怕你会多想。
但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便告诉你。她是我花了两年时间复刻的你,是用来迷惑外界视线的一个...牺牲品。”
“复刻?牺牲品?”
苏眠心头震荡,头一次在陆悠燃的身上看见了冷漠凉薄的一面。
她脸色微白,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嗓音微哑问他:
“悠燃,我要听你一句真话,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是一个牺牲品,用来完成你的大计?”
陆悠燃拧眉,不解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这几年我对你不好吗?对岁岁不好吗?”
“如果我有利用你的想法,还会有她的存在吗?”
他说完揽着苏眠的肩膀把她往回带,声音柔和:
“眠眠,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光明正大地携手走在任何地方了。
你再忍耐忍耐,好吗?”
苏眠没有头绪地嗯了一声,暂且没有再追问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但她心底的疑虑不会因为陆悠燃的几句话就打消,她开始迫切地想要恢复记忆。
只有自己想起来一切,她才能揭开眼前的迷雾。
失忆是脑子里的病,苏眠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为此不惜一次次伤害自己,试图发生意外碰撞而恢复记忆。
她躲在浴室撞过墙,下海游玩溺过水,下楼梯故意崴脚滚过楼梯。
每一次伤都是“意外”,每一次都让她头破血流,让大脑受到外界过度的刺激。
可这些刺激却并没有让她恢复记忆,反而刺激的陆悠燃周身温度冷了好几度。
他把苏眠的一切挣扎都看在眼里,在起初的着急担心过后,是无言的沉默。
他会在心疼地抱起她给她处理伤口后,转身嘱咐陆叔给她送一杯加了扰乱记忆药物的牛奶助她入眠。
会在她沉沉睡着的夜晚,守在她的床边眼神阴鸷充满占有欲地盯着她一夜。
而也是因为每晚的那杯助眠牛奶,苏眠本就模糊的梦境越来越淡,淡到最后,她连脑子里的那个声声呼唤她的声音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陆叔找过陆悠燃,一脸担忧地劝他:
“少爷,那药吃多了有副作用,太太现在没有想起来的征兆,不然算了?”
陆悠燃抬眸淡淡瞟他一眼,声音不复在苏眠面前的温柔,充满上位者的威严和冷漠。
“现在没有征兆,不代表她不会突然想起,你没看见她为了恢复记忆自己作死的样吗?
万一她有一天醒来什么都记起了,你觉得她还会乖乖留在我身边吗?”
陆叔沉默,既为少爷开了情窍而欣慰,又为他的偏执而担忧。
少爷的父亲滥情成性,他知道少爷最是忌恨这样的男人。
可这么死心眼的性子,也是不行啊。
陆悠燃似是将自己也说服了,他唇边勾起这几日久违了的笑容,声音轻柔却像是来自地狱。
“就算她痴了傻了,那又怎样?我又不嫌弃她,正好她这辈子就都离不开我了。”
陆叔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
......
在确定苏眠一切如常,不再执着于恢复记忆的自残行为后,陆悠燃借着一场旧病复发需要静养悄悄出了岛。
而在陆悠燃出岛三天后,苏眠才发现异常。
因为陆叔端上去的饭菜,每次竟然都被“陆悠燃”吃得干干净净,包括一次她做咸了的饺子。
这对于一个常年饭量不好且吃饭过于精细的人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于是有一天,苏眠在饭菜里悄悄加了点上次岁岁三天没拉臭臭,张医生给他开的促进肠胃蠕动的药。
药量嘛...多了那么一丢丢。
于是,在晚饭后苏眠看见陆叔一趟趟跑厕所的时候,确定了心中的猜想——陆悠燃不在家。
平时出门都会告诉她的人,这次却使这偷梁换柱的戏码,勾起了苏眠一次次压在心里的怀疑。
当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后,那便是谁也不能动摇的决心。
苏眠不再折磨自己,而是选择从另一方面下手。
她要和外界取得联系。
与此同时,几千公里以外的帝城,陆悠燃和一个带着墨镜口罩的女人下了飞机。
与他们同一班次的人里,有一波去伦敦交流学术的帝城各大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