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叫陆悠燃,是你的丈夫
第95章 我叫陆悠燃,是你的丈夫
苏家墨家联合宁家白家四家之力,在小小的临海足足搜寻了一个月。
苏眠出事的那片海域被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它的下游海域也被全境搜寻了一遍。
但遗憾的是,他们始终没有找到苏眠。
很多人都已经放弃了,只有墨禹洲和苏星辞,以及后来听到消息又折回来的苏宴亭不肯相信。
但他们的执拗不代表可以推翻事实。
小苏家刚没了一个女儿,苏宴亭不可能一直在临海耗着。
在蒋丽华亲自来逮人时,他不得不含恨先行回去。
至于苏星辞,他肩上还挑着一家医院、不计其数的生命...
他在一个阴雨天,带着一个月未打理的蓬头垢面默默离开临海。
他没和墨禹洲说,甚至是除了来时的第一天,都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而墨家也不可能一日无主,在墨禹洲不曾回去的这一个月里,老爷子拖着病体帮他站了半个多月的岗。
如今心力交瘁不得不进医院静养,提前回去的杨洛忙得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
既要管理公司,又要处理墨云留下的一大摊子,还要跑警局处理各种琐事。
他一个人都快忙疯了。
他想催促墨禹洲早点想通回来,可他不敢。
只能压榨着集团员工没日没夜的加班,整个墨氏都像是笼罩在一片阴云下,人人苦不堪言。
后来还是宁悦从悲伤之中率先走出来,帮他挑起了大梁。
有宁家在后面坐镇,集团到底是暂时安稳下来。
但宁悦没有股份,领导公司不是长久之计,有心之人渐渐开始作妖。
在业内爆出墨家夺权事变、知名女星是墨家儿媳且已身死、苏家刚寻回来的千金下落不明疑似身亡,从而导致墨氏集团的股价大跌时,墨禹洲被苏星河一个巴掌打回了帝城。
“墨禹洲!你现在一副要死的模样是给谁看?!
既然眠眠牺牲性命也要护着你,那你就不要辜负她的这片心意。
你给老子振作起来!墨氏身后千千万万个家庭还要你去支撑,
你欠我们苏家一个女儿的债还要还,你余生都给老子好好活着!
要是让我知道眠眠拼死护住的这条命你不好好珍惜,我打断你的腿!”
苏星河的一通怒骂,让墨禹洲濒死的灵魂复苏了一点。
他在回帝城的前一晚,坐在苏眠出事的地方坐了整整一夜。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到岸边的时候,那里没了那道迅速消瘦、孤独悲伤的身影。
只有一捧艳丽的红玫瑰,静静躺在那里。
清风一吹,玫瑰的香气悠悠荡荡飘进百公里以外的小城。
......
边境一处被鲜花包裹的小城中,漫山的花田正争相绽放着娇艳花朵。
在其中一片山头,有一栋被玫瑰花包围的山间别墅。
这里的主人很少回来,但这一个月,清冷的房子却忽然有了声音与炊烟。
别墅分为三层,前后院子都种满了玫瑰花。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修剪花枝,瘦削的手背上青筋浮起,透着不健康的白皙。
他蹲下背对着来人,只露出一截瘦弱的脖颈和单薄的背影。
但即使这样,也没人敢小觑了他。
“先生,她醒了。”
男人手里的剪刀微顿了一秒,往枝丫上剪的动作一偏,利刃一开一合间剪下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他起身一手拿着玫瑰,把剪刀递给传话的人,心情很好地漫步进了别墅。
一路进去都有佣人保镖恭敬鞠躬行礼,男人脸色平静的一路上了三楼。
他推开其中一间房门,床前守着的两名女佣闻声转过来朝他轻鞠一礼。
“先生,太太醒了,我们去弄些吃的。”
“嗯,下去吧。”
男人摆摆手打发了两人,她们一走,门口的男人和床上刚醒的女人对上了视线。
男人低头浅嗅一口手里的玫瑰,唇边含着浅笑上前坐到床头,动作熟练的换下床头柜上有些枯萎的玫瑰。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
男人声音清润,就算是说这些情绪夸张的话,也是表现的出尘脱俗。
和他的脸一样,专注看着一个人时,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他上身一件白色棉麻对襟盘扣衬衫,下身是同材质的浅灰色长裤。
一头扎手的短毛寸和他的穿着打扮极为冲突矛盾,温润和凌厉都在他的身上体现。
而他手中的那串小叶紫檀佛珠,是糅合两种极致对冲的媒介。
床上的女人一双漂亮的猫眸清澈懵懂,她眨了眨眼睛。
因为长期沉睡的缘故,嗓音微哑地问道:
“你好,这里是哪里?我们认识吗?”
男人唇边扬着轻松庆幸的浅笑,凑过去帮女人半坐起身靠在床头,一双清淡的眸子定定观察着面前的人。
“你不记得我了吗?”
说话间,他的嗓音里带了点莫名的委屈。
女人闻言努力想了想,她捶了下自己的脑袋,有些苦恼的丧气道:
“我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是谁?我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眼眸微眯,琥珀色的眸子轻轻转了转,轻叹一声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
“别打自己,忘了就忘了吧,我们重新开始一样的。”
在女人眸光充满疑惑地看向他时,男人这才悠悠解释道:
“我叫陆悠燃,是你的丈夫,抱歉,因为我家里的事害你受伤,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
“你是...我的丈夫?”
女人猫眸陡然瞪大,她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陆悠燃。
陆悠燃含笑握住她的手,温柔道:
“是,我们是夫妻,刚结婚两个月。
一个月前,你出了意外撞到了脑子,一直昏睡到现在。
幸好你醒过来了,要不然,我都要自责死了。”
女人慢慢消化了一会儿,然后轻咬微白的唇瓣在男人身上打量了一圈儿,微微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虽然她老公看着瘦弱,但好在长得挺帅,有种那种禁欲俗家弟子的劲儿。
女人眼底闪过满意之色,忽然想到知道了对方的基本情况,她还不知道自己的。
于是歪头想了想,在想不出来后还是苦恼地问陆悠燃。
“那我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