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孙儿雄英请皇奶奶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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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功臣,不可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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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看向徐妙清,“相信我,我不是那种容不下功臣的君。”

徐妙清微微颔首,“嗯~”

朱雄英看出了徐妙清的不信任,便主动揽徐妙清入怀。

“为人臣者,最大的忌讳便是功高盖主,因为一旦到了赏无可赏的时候,皇帝就会觉得驾驭不住臣子了。

皇帝本就疑心太重,一旦觉得掌握不住你了,就会有极大的不安全感,所以到了那个时候,你知道皇帝会怎么做吗?”

徐妙清靠在朱雄英怀里,本还在羞涩,但听到朱雄英的问话,才回过神来。

“臣妾不知道。”

知道也得说不知道,不要在自己的上司面前显摆自己的聪明。

朱雄英是自己的夫,出家从夫,朱雄英就是自己的天。

“到了那个时候,皇帝不能再加恩,只会加害,甚至干掉了事。

你爹现在爵至国公,官至相国,子女皆有荣耀,徐家风头无两。

所以他现在就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以求让我对他放心。”

朱雄英缓缓开口。

爵位不可太盛,太盛则危,能事不宜尽毕,尽毕则衰,行谊不宜过高,过高则谤兴而毁来。

徐达深谙此道,在徐达眼中,王侯将相不代表成功,失败者也未必是失败。

好比华胖胖说了,生得下来不是本事,养得大才是本事。

失败而不失势,那才是本事!

一时的鲜花着锦,那可不是本事。

徐妙清说道,“臣妾不通政事,唯愿余生与殿下举案齐眉,家人平安顺遂,便知足了。”

朱雄英笑着说道,“你爹现在行事粗中有细,似忠非忠,似奸非奸,看似是忠臣,实则又像奸臣,你可知为何?”

徐妙清微微摇头,“臣妾不知,但臣妾知道父亲绝对没有二心。”

“功臣不可为啊,忠义之人,天不予寿。”

朱雄英感慨了一句。

为君者难,为臣者难,为太子者难,难,难,难!

忠臣不能是功臣,功臣不能当忠臣!

这时候,朴道斯走了进来,“殿下,外面都收拾好了。”

徐妙清赶忙从朱雄英肩膀上起身坐好。

朱雄英说道,“大伴,明天早上应该就会有人弹劾魏国公无诏调兵了,去知会奶奶一声,魏国公调兵并非谋反,而是以权谋私,念所调人数不多。

且又是初犯,但有过就要罚,着罚俸一年,并二十军棍,以儆效尤,以正视听,念及魏国公年纪大了,这二十军棍就由其子徐允恭代为受过吧。”

以权谋私,这个私,是徐达为朱雄英谋的,这也是为什么徐达不把这事儿过明路的原因。

办事儿的好臣子,就要做好时常为领导背锅的觉悟。

朴道斯秒懂,“奴婢遵旨,这军棍是实打,还是……”

“表面看起来伤得重,实际上养个三五天就行,还真打得卧床半月不成?另外,事后以孤的名义送去治伤的药膏。”

朱雄英吩咐道。

朴道斯明白了,“奴婢明白了,明日一大早便去禀报,奴婢告退。”

说完,朴道斯麻溜的退下。

相信马秀英会明白朱雄英的意思的,职场不是打打杀杀,那是人情世故啊。

朴道斯离开后,徐妙清站了起来,认真的说道,“殿下,臣妾的父亲绝对没有二心,他是个忠臣,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意图谋反了,请您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可以吗?”

朱雄英笑着嗯了一声,“那是自然,要杀也得光明正大的杀,不搞病逝那一套,自己把人弄死了,临了葬礼上还哭哭啼啼假模假样的抹两把泪,虚伪至极。”

朱元璋:来来来,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阴阳怪气的干啥。

郭天旭:我死的时候,他朱重八一口一句天旭兄啊,看起来哭得老伤心了呢,但是嘴角的笑意比AK都难压。

“多谢殿下。”徐妙清的脸上也终于再复笑意。

朱雄英也跟着站了起来,“而且我现在也不需要你爹做个忠臣。”

“啊?”徐妙清愣了,做忠臣还不好?

朱雄英解释道,“忠臣不必亲,亲臣不必忠,明白吗?”

徐妙清微微摇头,“不明白。”

朱雄英来到一旁的桌案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在我的眼里,满朝文武都是忠臣、贤臣,没有奸臣、权臣,无非贤与不贤的区别罢了。

忠臣也好,奸臣也罢,只要能为我所用,便是忠臣,而且有时候忠不由己,奸也不由己。

贤时便用,不贤便黜,各行其道,各如其是,仅此而已了,万物皆不为我所有,但万物皆为我所用。”

朱雄英在马秀英这段时间的教导下,已经初窥帝王之术的门槛。

用人所长,天下无不用之人,用人所短,天下无可用之人。

白猫黑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都是为帝王做事的,不能因为忠臣忠心而偏用,不能因奸臣不忠心而不用。

苍天如黄盖,陆地似棋局,众生皆棋子,唯帝王执棋。

公平是讲给普通人的童话。

而权谋,才是巩固权力的必要工具。

而帝王之术,就是洞悉人心,操控人心的至高权谋。

而真正的权谋,从来不是踩着别人上位,而是把对手变成跳板,就像是暴雨里借别人的伞,走到高处再还人情。

朱元璋就不懂这个道理,跟着郭子兴的时候,老朱明摆着就是噬主篡权,步步登高,踩着别人掌权。

而权力,看不见也摸不着,它是虚空的。

只有会用权力,那权力才真实存在。

这时候,朴道斯突然又进来了,“殿下,还有一事奴婢忘了禀报,陛下把朱庶人从天牢转移到太庙了。”

听到这话,朱雄英摆摆手,“知道了。”

“奴婢告退。”朴道斯又退下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朱雄英惋惜般笑了笑,不知道在笑谁,也不知道是在为谁惋惜。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斩过往,才能修己身、活真我。

看来,他跟赵王这对父子,不能同生,但能同死了。

多情者多艰,寡情者少难,今日孤才知古人诚不欺孤啊。

可惜,他朱重八恐怕至死都不明白,糟糠之妻才是他成功的奠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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