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朕贵为天子,开后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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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紫微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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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幼鱼自小天资聪颖,三岁识文断字,五岁熟读四书五经,六岁精通诗词歌赋,半点也不输其兄胡伯鱼。

可不知为什么,胡玄机就是不让他参加科举入仕。

胡幼鱼今年十四岁,还是一介白身,连童子试都没参加过。

而他的兄长胡伯鱼,十二岁便中了举人,兄弟俩对比一下,只能说境遇天差地别。

这一点,胡皇后早有不满,只是以前不敢表露罢了。

现在好了,反正她和她爹胡玄机,已经成了你死我活的政敌,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你不让幼鱼走仕途,我就偏要让他当官。

故而李崇这句‘母后,我要封小舅舅当大官,’简直说到胡皇后的心坎上了。

她看李崇,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皇儿说得对,小鱼儿年纪也不小了,整天在家里和丫鬟厮混,成个什么样子,是该出来做官,替你外甥分担一二了。”

说罢,胡皇后陷入沉思,该给胡幼鱼封个什么官呢?

这官,只能是内廷官员,不能是外朝的官,因为她爹胡玄机肯定不同意。

这官,品秩不能太低,毕竟是国舅,不然丢的是她胡皇后的面子。

这官,管的事不能太多,小鱼儿还小,不能累着他。

这官,还得清贵异常,一般人当不了,能当的不是一般人。

思来想去,胡皇后灵机一动。

前朝有‘王友’这个官职,是君王之友,清贵异常。

本来世宗皇帝曾经有一位‘帝友’,姓薛,金陵人士,世宗皇帝为他专门创造了一个官职——‘紫微舍人’,其意为住在皇帝家的友人。

‘紫微舍人’,属内廷之官,外朝无法干预其任免,品秩又高,等同于二品大员,又没什么具体执掌,平日里不会有公务烦劳,还是皇帝之友,清贵异常。

想至此处,胡皇后眼角含笑,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戴权去拟写懿旨。

就这样,一个年仅十四岁的白丁,转瞬之间成了大乾朝的二品清贵大员——紫微舍人。

而李崇也很满意,紫微舍人,作为皇帝的朋友,那肯定得天天陪伴皇帝左右。

哈哈,人质到手!

出了坤宁宫,李崇硬拉着胡幼鱼一起乘坐龙辇,把胡幼鱼吓得够呛,跪在地上宁死不从。

李崇没法子,只好牵着胡幼鱼的手,与他一同步行,让力士们抬着龙辇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李崇喜笑颜开,哈哈声不断。

胡幼鱼一脸不解,问道:“陛下,为何如此开心?”

李崇收起笑容,双手握紧胡幼鱼的手腕,正色道:“我得孔明,如鱼,不是,我得小舅舅,如鱼得水也!”

胡幼鱼也被逗笑了,道:“陛下,您是水,我才是鱼,应该是如水得鱼才对。”

胡幼鱼这话,还有另一层含义,那就是他这条鱼,有了李崇这汪水,才有了肆意畅游,施展才华的空间。

如果李崇是一缸水,那他胡幼鱼只能是一条小金鱼,如果李崇是一座湖,那他胡幼鱼就是五尺大鱼,如果李崇是汪洋大海,那他胡幼鱼就能成为鲨鱼,甚至是万钧大鲸。

胡幼鱼话里话外的意思,李崇当然听明白了,他哈哈一笑,道:“啊,对对对,小舅舅说的都对。”

二人一路说笑不停,先去了养心殿,祭拜先帝,并象征性的守灵。

依大乾礼制,李崇身为元和帝唯一子嗣,是要在先帝灵前日夜守灵的,想找个轮流替班的都找不到。

但礼制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懂得变通。

那帮文臣早在很多年前,便给大乾礼制打了无数补丁,其中之一就是皇帝国事繁重,每日只须象征性守灵半个时辰即可。

这就像父母至亲过世,普通人要守丧二十七个月,而皇帝只须守丧二十七天,是一样一样的道理。

做完表面文章,李崇心情颇为愉悦。

这儒家礼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处处有等级,人人有特权。

不过最好还是,自我以下,等级森严,在我之上,人人平等比较好。

咦,朕都是皇帝了,上面好像没人了,那就等级森严,再森严一些吧。

从养心殿出来,李崇依旧牵着胡幼鱼的手,与他一同步行,依旧让力士们抬着龙辇在后面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又去了东宫。

都给元和帝那个昏君祭拜了,李崇怎么会忘了他的太子哥哥。

甫一入东宫殿门,李崇的脸便沉了下来。

和元和帝那边比起来,太子东宫这里的丧仪陈设就简陋多了,甚至可以说一句敷衍了事。

这是给谁上眼药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朕授意的。

毕竟在一般人看来,新皇帝和前太子,那肯定是水火不容的,单纯从利益出发,越是淡化前太子,才越能凸显新皇帝的合法性。

但李崇就是不高兴,因为他们敷衍对待的这个人,是他的太子哥哥,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几个对他好的人之一。

至于因此事发飙,执意拔高太子的丧仪等级,会不会损害到他的利益,李崇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那么多。

反正在众人眼里,他这个皇帝就是个傻子,傻子做事不就是全凭喜好,不讲究利弊得失嘛!

“这,这是谁干的?出来,给朕出来,”李崇跺着脚,怒骂道,“让朕瞧瞧,谁这么大胆,敢如此欺辱朕的太子哥哥?”

李崇这一嗓子,就好像往凉水里浇了一桶热油,原本静穆无声的东宫,瞬间喧嚣了起来。

那些太监宫女们,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等他们看见李崇,个个惊愕无比,旋即纷纷跪伏在地。

“朕问你们,这是谁干的?谁?”

太监宫女你看我,我看你,浑然不知这位傻子皇帝,说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谁干的?

谁干什么了?

傻子就是傻子,话都说不明白。

胡幼鱼这位新任紫微舍人,不愧是李崇亲口认证的知己,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似乎有些明白了。

“陛下,您的意思是问,太子丧仪如此简薄,到底是谁的主意?”

李崇点点头,心说可累死朕了,为了装傻子,话都不能往明白了说。

“小舅舅果然是朕的知己,朕问的就是这个,太子哥哥的丧,丧仪,太简,简那个啥了。”

“回禀陛下,制定太子丧仪,乃是礼部的职责,此事该问礼部尚书孟元康。”

“小舅舅,这个孟元康,他在哪里?”

胡幼鱼想了想,回答道:“陛下,今日巳时三刻,群臣将在会极门上表劝进,如臣所料不差,孟尚书此时应在会极门。”

李崇点点头,道:“那就麻烦小舅舅跑一趟,去叫那个孟什么康过来,就说朕站在这里等他,他要是不来,会极门的那个什么劝,什么辞,他爱劝谁劝谁,朕不去了!”

“微臣忝为紫微舍人,这本就是微臣的职责所在,担不起陛下麻烦二字,陛下稍侯片刻,微臣去去便回。”

说罢,胡幼鱼朝李崇行了一礼,便振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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