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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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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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宗门的庭院里。林羽像往常一样,手持扫帚,认真清扫着地上的落叶。他的动作娴熟而机械,每一下都带着专注,不一会儿,地面便被他清理得干干净净,堆积整齐的落叶在墙角安静地待着。

这时,萧御尘身着一袭劲装,步伐沉稳地走进庭院。他神色冷峻,双眸仿若寒星,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气息。站定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高高鼓起,腹部微微内收,双手缓缓抬起,拳心向内,置于腰间,摆出起手式。

只见他左腿向前跨出一步,脚尖轻点地面,同时右拳猛然轰出,手臂笔直,肌肉紧绷,带动着衣袖猎猎作响,拳风激荡。这一拳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空气都为之震荡。紧接着,他身形一转,左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下而上斜着挥出,势大力沉,恰似蛟龙出海,拳风过处,地上的尘埃都被卷了起来。

萧御尘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时而转身飞踢,腿部高高扬起,如同一把锋利的战斧劈砍而下;时而快速出拳,双拳交替舞动,幻化成一道道残影,让人目不暇接。每一次出拳、每一个转身,都伴随着强劲的拳风,那拳风呼啸而过,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庭院中肆虐。

那些原本安静待在墙角的落叶,瞬间被这股拳风裹挟起来,在空中肆意飞舞,纷纷扬扬地散落在刚刚清扫干净的地面各处。

林羽正准备将最后一点垃圾清理完毕,看到这一幕,手中的动作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失落。但他不敢吭声,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萧御尘打完这趟拳。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清晨,当林羽好不容易清扫完庭院,萧御尘总会准时现身打拳。起初,林羽只是默默忍受着被拳风吹散的落叶,并未多想,只当是自己倒霉,遇上了这么个“冤家”师兄。

可有一天,林羽偶然路过演武堂,看到萧御尘在里面挥汗如雨,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动作刚猛有力,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演武堂内尘土飞扬,四周的兵器架都被拳风震得微微晃动。萧御尘全神贯注,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和手臂不断滴落,打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许久,萧御尘才停下动作,整个人看起来筋疲力尽,脚步都有些虚浮。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一步一步地朝着住处走去。

林羽满心疑惑,不明白萧御尘为何要如此折腾自己。每天在演武堂已经这般高强度地练拳,为何回到住处,还要在自己刚扫完地的时候再打一套?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给自己添堵?林羽越想越觉得困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委屈和愤懑,却又不敢去质问萧御尘,只能将这份不解深深地埋在心底。

清晨,阳光如丝缕般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庭院的地面上勾勒出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微风轻拂,树枝摇曳,偶尔有几片枯黄的树叶悠悠飘落,打破这份宁静。

在那些被拳风搅乱的清晨里,林羽一直默默忍受着,内心满是无奈与不解。但这天,他扫完地后,没有像往常那样急于离开,而是鬼使神差地站在一旁,开始仔细观察萧御尘打拳。

起初,他只觉得萧御尘拳法刚猛,拳风带起的落叶肆意飞舞。可第一天,他就隐隐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却又说不上来。此时,庭院里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似乎也在为萧御尘的拳法所吸引。

到了第二天,林羽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萧御尘的脚步。他惊讶地发现,每次落叶飘落堆积的位置,竟和师兄出拳时脚步的落点高度重合。他忍不住在心里思索:“这些落叶的位置,为何和师兄的步伐如此一致?这其中难道藏着什么玄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萧御尘沉稳的呼吸声和拳风的呼啸声。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羽越发确定这绝非巧合。他看着萧御尘行云流水般的拳法,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师兄修仙天赋那么好,随便施展法术都威力惊人,为何还要花大功夫练这套拳法呢?法术能飞天遁地、移山填海,练拳与之相比,显得笨拙又耗时。”庭院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似在为林羽的疑惑而争论不休。

林羽皱着眉头,目光紧锁萧御尘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的拳法中找到答案,却始终毫无头绪。这一切就像一团迷雾,笼罩着他,让他迫不及待想要揭开其中的奥秘。

清晨,日光穿过斑驳枝叶,在庭院洒下碎金。微风轻拂,带着丝丝凉意,树叶沙沙作响。

萧御尘如往常一般,在林羽清扫完后现身打拳。他的拳法刚劲凌厉,拳风呼啸,落叶在拳风里狂舞。林羽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萧御尘的每一次移步、出拳,都被他深深印在脑海。

打完拳,萧御尘气息平稳,神色淡然,转身离去。待他的身影消失,林羽深吸一口气,缓缓站到萧御尘方才的位置。他模仿着萧御尘的起手式,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脚尖轻点地面,努力回忆着萧御尘的步法。

起初,林羽的动作生硬又笨拙,脚步凌乱,拳法绵软无力,还差点被自己绊倒。但他没有放弃,不断调整姿势,一次次重复。汗水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打湿了脚下的土地。微风拂过,吹干了他的汗水,却吹不灭他眼中的炽热。

不知过了多久,林羽似乎找到了一点感觉,动作逐渐流畅起来。虽然和萧御尘相比仍有差距,但已有了几分模样。此刻,庭院里静谧无声,只有林羽沉稳的呼吸声和有节奏的脚步声。日光悄然移动,见证着他的坚持与努力。

林羽学了几天的拳后好不容易打了有几分模样了,但当他再次遇到上次欺负他的那群人时,他还是不敢还手。那些人一看到他,脸上就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为首的那个还故意扯着嗓子喊:“哟,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上次被我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小子吗?怎么,还敢在这儿晃悠?”说着,一群人就将林羽围了起来,推搡着他。

林羽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手心里全是汗,学过的拳法在脑海里不断闪过,可双腿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怎么也迈不出攻击的步伐。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狠话来威慑对方,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发出的声音微弱又颤抖:“你们……你们别太过分。”

“过分?你能拿我们怎么样?”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满脸不屑,伸手用力推了林羽一把,林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此时,他心中满是屈辱和不甘,可恐惧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束缚。他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学了拳,我能行的。”可身体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那群人见状,笑得更加肆意,开始变本加厉地对他动手动脚。就在林羽满心绝望,觉得这次又要任人欺凌时,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都给我住手!”

来者身材高大壮硕,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众人之中显得格外突出。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却整洁利落的练功服,宽阔的肩膀撑起衣服,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古铜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在日光下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脸上轮廓分明,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光如炬,不怒自威,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怯懦。

他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能让地面微微震动,行走间带起一股无形的气势,仿佛裹挟着劲风,吹动他鬓角的碎发。周身散发着的气场强大且压迫,让那群欺负林羽的小混混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被这股气势压了下去,在他面前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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