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是说，这种事情早就有人做过了？”

林子星一惊，停下手中的物事。

“太阳底下，哪来这么多新鲜事呢？”

值班室内昏暗的灯光，将九叔照得略显阴森。

“你现在所碰到的这些事情，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在几百年前，就有人利用尸体运送武器，物品，百年前有运牙片的经历了。”

“毕竟一个不需要吃食，不知疲倦，不用分钱，作战能力还不错的工具，谁不喜欢呢？”

九叔淡淡的说道。

林子星张了张嘴，九叔说得好有道理，这难道不就是所有资本家梦寐以求的终极牛马？

“至于你说阴身碾碎后服用的事情……”

九叔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这门邪术，要追溯到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前的大修士们了。”

“古代人没有科学这种概念，也不像现代人，有各种高精仪器，他们对于研究，那真是玩命来试错的。”

九叔双眼无神，有种放空回忆的感觉。

“人死后，体重会减少约一两左右，这便是最早被发现灵魂重量的纪录，他们猜想，人体之所以能比其他动物具有更高的智慧，就是因为这一两重量。”

“这也是人能形成阴身的最直接原因，其他动物，如果不是开智后修炼妖化，几乎不存在形成阴身的可能。”

“哪怕动物成精，死后也难以形成阴身，所以他们认为，这人与动物的区别就是因为阴身的原因。”

“我跟你说过，阴身是能量的一种，阴德亦然，那么阴德与阴身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见林子星皱着眉头认认真真的思考，九叔也没有立即解释。

“总不会阴德就是阴身消散后的产物吧？我本来以为是功德的另一种说法……”

林子星思考了一阵后答道。

“答对了一半，阴德确实是阴身自然消散后所形成的产物之一，而且是最难得的产物。”

“阴德形成的条件非常苛刻，我刚才说过，千年前就已经有不少人猜想阴身的作用，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疯狂的践行者。”

“其中最为有名的就是，利用法器囚禁阴身，碾碎制成粉末后直接服用的疯子。”

林子星眼前一亮，这不正是张礼乐正在做的事情？

“别误会，这样做的人，每一个都几乎当场身死了。”

九叔撇撇嘴，大有一副你小子想什么我一清二楚的意思。

“他们以为将阴身碾碎成粉就可以直接吸收掉这其中带来的能量，却不知道，自己本身的能量与阴身的能量冲突，就像一个满溢的水杯贸然间又注入一整杯水，那不得溢出杯子外？”

“所以早期这些疯子无一不是爆体而亡的下场。”

林子星皱眉道：“实验都是由浅入深的，我不相信他们会一次服用大量阴身产物。”

“哈哈哈，你说得没错，按照纪录，他们甚至是用过动物来做试验。”

“但我说了，人与动物是不同的。”

“阴身被碾碎后得到的粉末有多少，你知道吗？”

见林子星一脸不解的模样，九叔轻声说道：“活着的阴身不过一两，碾碎后当为十之一二。”

“而且那些疯子，很多都没有进行过详细纪录，只是写有简短几个字，以囚魂魄，炼以服之“。

后人完全不知道，前面试验的到底服了多少，所以无一例外的都爆体而亡。

九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响起，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林子星大为不解，前面既有人试验过服用大量阴身粉末会死，后面的实验者为什么不知道减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历史上的事情，没有文字记录下来，谁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九叔淡淡的说道。

“我们只知道，直接服用阴身粉末，适量的情况下确实可以对身体有所提升，对，就是你想的那种，强化灵魂。”

“但副作用之一，便是人格会分裂，就好比，你的身体里，突然住进了另外的用户一样。”

“阴身被炼化，并不代表他的意识消散，当然，有些大能可以将阴身的意识抹去，但既然能做到抹去意识，那大能早就已经不需要通过服用阴身粉末这种初级阶段了。”

林子星问道：“副作用之一？”

“副作用很多，例如上瘾，例如疯狂，例如自残，各种各样的症状不一而足。”

林子星不禁点了点头，这些症状，与吸面粉的那些瘾君子何其相似。

“既然说到这里，那就简单给你解释一下，阴德的形成。”

九叔盯着林子星，缓缓说道：“以免你行差踏错，走上歧途。”

“什么意思？”

“有些人，忍受不了诱惑，想要走捷径而用服阴身粉末。。。。”

林子星顿时正色，九叔这么对着他说出来，岂不是说曾经有过打更人做过类似的事情？

“阴德，只有在一个地方可以产生。”

林子星心中一动，脑海中闪过一个名词：“酆都”。

“没错，就是酆都，阴身只有在酆都那里，自然消散，才会形成阴德，一种无任何副作用，对活人，阴身都有极高价值的能量体。”

“酆都为这个东西，取名阴德。”

“至于为什么只有在酆都那里，才能形成，谁也不知道，这是自古以来便存在的事情。”

“这也是酆都能屹立于整个灵异界的根本。”

林子星点头示意：“还有一个问题，胭脂给我看的记忆中，那个女人可以同时操控两个阴身，这...”

“阴身与活人之间的关系，像合作，又像是共生一样。”

“当然，这说的是两人已经达成契约的情况，例如你与槐阴梳这种。”

九叔若有所指：“槐阴梳吸了你的血后，便与你有了最初的联系，所以你可以让寄居于槐阴梳中的那个红衣为你做事。”

“同理，一个人的能量是有上限的，与其他阴身产生联系后，你的身体便达到了上限，不能再与其他阴身相容。”

“至于你说的那种，能操控两个阴身的存在，要嘛，对方实力高绝，身体容量早已突破极限。”

“要嘛，她的体质特殊，容量远超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