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天马行空的想法,让赵得峰一惊,口中的水,也差点喷了出来。
赵得峰:“咳咳咳...,刘玄贤弟,亏你想得出来,那些神仙门人,你以为是好惹的?”
赵得峰一笑:“私建庙宇道场,打着别人名头,收取香火,风险极大,被正主找上门来,轻则被夺去庙产,遭受重罚;重则万劫不复啊。”
赵得峰严肃地说:“所以说,刘玄贤弟,你为三圣母建立道场时千万要谨慎些,该如何供奉,一定马虎不得。”
赵得峰随即释然:“不过这些事,三圣母娘娘应该早有计较,此等大事,轮不到你我操心。”
刘玄心中还有疑问,便开口问道:“赵老哥,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三圣母的人,又是怎么如此精准地掌握我的行踪呢?”
“此事事关小弟安全,还请赵老哥如实相告?”
赵得峰也不隐瞒:“刘玄老弟,三圣母要在华州接受香火一事,大约半月前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各家其实都在等着三圣母出招,各大小道场、庙宇,都盯着华山呢。”
“大家不敢窥伺三圣母生活,但是土地们远远观瞧,互通消息的胆子还是有的。”
“你刘玄大名在华州已经无人不知了。”
“华州各方势力都知道,三圣母门下,有一位少年模样修士。”
“就拿今天的情况来说,若是现在,我将你已至郑县炼真听松观的消息发出,那么到了晚上,全华州都知道这个事儿了。”
“不过......关于你的行踪”赵得峰面露疑问之色,“你为何要问,我是如何掌握你的具体行踪的?”
“不是你主动暴露身份,邀我一叙的吗?”赵得峰一指刘玄腰间别着的宝莲灯子灯,“你持宝莲灯进观,如此招摇,还逗留许久,难道不是此意?”
刘玄一看腰间莲灯,明白了前因后果。
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就被赵得峰识出。
不过好在,最终结果不错,这也不算什么坏事。
刘玄一看时间不早,决定起身告辞。
赵得峰千叮万嘱:“刘玄贤弟,你我二人之间的合作,切莫让第三人知晓,如今这华州各方势力都盯着香火,若是让他们发现我与你合作,一切就都糟了。”
赵得峰皱着眉头:“两日后,你切莫再如此招摇地前来,到时我还派玄同在山门殿后的广场上等你。”
“至于观里的帮手,我也得选些信得过的,乔装分批去往你处。”
赵得峰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放心:
“刘玄老弟,你一路带着宝莲灯前来,恐怕行踪已经暴露,若是你我二人不做戏一场,怕是难以让他人信服。”
刘玄:“赵老哥,你是说?咱们要打一架给别人看?”
赵得峰点点头,最好让你那两位随从也出手,动静闹大一些。
刘玄:“简单,包在兄弟身上。”
刘玄与赵得峰回到凉亭,花螭与九儿果然还在此等候。
刘玄:“此次无法逛街了,等会儿,出了山门,你们就现出原形,之后往东跑出10里,找个没人的地方等我即可。”
“记得小心些,不要伤了凡人百姓。”
刘玄:“赵老哥,你看你我二人该如何......?”
赵得峰:“贤弟,这你不用担心,只看我出手,你只需顺势用出爬云之术撤退即可。”
刘玄点头:“好吧,赵大哥,那咱们就动手吧。”
一行四人快步走到前庙,赵得峰为掩人耳目,也未招呼其他弟子。
一直走到山门前,一些在山门上职的小道士才认出观主已来。
诸位小道士忙围过来见礼。
赵得峰一摆手,宗师气度彰显无疑:“诸位弟子退下,今日这刘玄前来闯观,老道要会他一会。”
刘玄朝杨九儿和花螭一使眼色,二妖化成一巨狐,一大蛇,架起黑雾,一溜烟往东而去。
花螭一现原形,一阵蛇妖的腥臭之气传来。
山门处,众人先是一惊,然后都捂住口鼻。
山门外的百姓也看到这两只巨大的动物,都是被唬得一愣,有些小孩甚至吓哭了。
赵得峰传声刘玄:“刘老弟,得罪了。”
说完,赵得峰一闪身形,一掌打到刘玄肩膀。
刘玄本就配合,只用元气护住心脉,也不消力。
刘玄被击后,也不觉疼痛,只感觉脚下一轻,人已经飞了起来。
刘玄心领神会,喊道:“听松观观主,未免欺人太甚,咱们日后再计较!”
喊完,刘玄便架起爬云术,也往东而去。
炼真听松观山门口一阵骚乱,赵得峰傲立山门口,吩咐弟子去安抚百姓。
待人群恢复秩序,赵得峰鼓足元气,对人群扩音说道:“诸位香客,不识好歹之人已被贫道赶跑,各位受惊了。今日上香,本观不取一文,诸位香客自便吧。”
说罢赵得峰转身进了观里。
香客们蜂拥上香。
可以预计,在不久之后,炼真听松观的赵神仙降服妖怪的故事便传开了。
......
赵得峰回到后院书房后不久,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炼真听松观的监院,弘平道士,马鸿。
马鸿被观中的骚乱惊动,一打听,结果众道士说法五花八门。
有人说观主降服了三个妖精,也有人说观主驱赶了一个无礼的香客。
马鸿十分敏感,见众人众说纷纭,索性来找观主问个清楚。
马鸿敲了敲赵得峰静室房门,耳朵略靠门上:“观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得峰皱起眉头。
这位马鸿是赵得峰对头。
二人共事三十余年,彼此关系早就破裂,只不过维持着表面的和气罢了。
只因当年任命观主时,马鸿落选,从此他便怀恨在心,一直暗中给赵得峰下绊子。
按理说马鸿还是赵得峰的师叔,不过,叔侄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一点子情分,早就烟消云散了。
赵得峰,无奈起身,为马鸿开门:
“哟,哈哈哈,弘平道长,您怎么来了?”
马鸿眼睛偷瞄赵得峰屋内,扫了一圈,也不进屋:
“听闻观中有些骚乱,我担心观主出事,不知,这骚乱是何人引起?”
赵得峰对这种试探之语十分厌烦,但也只能冷着脸说:“宵小之辈,已经被我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