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游泳馆之后，陈煜将车停好，扭头一看旁边的冷若澜，她仿似睡着了，眯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胸膛起伏得很平缓。
陈煜便从怀里取出了那个女士表，随后轻轻的给她戴上。
嗯，红色表带戴在雪白皓腕上，仿佛点缀出她偶尔的‘火热’，也是相得益彰。
陈煜微微抬头，看向冷若澜的睡颜，冷女士在睡梦中极乖，正如她工牌上的一样，像真变成了一只慵懒的黑猫。
……
等回到了游泳馆，沈钰和肖悦都已经游累了，躺在躺椅上喝汽水儿。
“可算把你俩等回来了。”
肖悦很快注意到冷若澜手腕上的挂着的两个镯子，以及佩戴好的女士表，又观察了眼表情平和的冷若澜，眼睛眨巴眨巴的。
“这是哄好了？你们去玩儿什么花活了。”
冷若澜脸上铺着淡淡的粉，随后把镯子摘下，但并没有还给陈煜，而是揣进了袍子的兜里。
肖悦跟旁边的沈钰嘀咕了一声：“我怎么感觉她脸上有春啊，小玉儿你来判断一下。”
“闭嘴！”冷若澜伸出拖鞋，狠狠踹了她一下。
“聊事儿吧，聊完了赶紧回去。”她主动看向陈煜道：“肖悦和沈钰他们乐队，想要买我们那首歌的版权，你出个价格吧。”
听说法，沈钰和肖悦还是一个乐队的，陈煜神色奇异的朝着川渝妹子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她是鼓手还是贝斯。
肖悦便神色一肃：“陈总怕是不知道吧，咱们那首歌现在网上挺火的，连带着我们主唱也出名了，所以我们呢，想买下来，当做我们的代表作。”
“陈总真是有才又有财啊！改天我介绍我们主唱给你认识认识，贼漂亮我跟你讲。”
冷若澜听得眉头一蹙，却没有出声，默不作声的喝了口水，水杯却是狠狠的在躺椅旁的小桌上狠狠的一放，咚的一响。
陈煜倒是没关注到这件事情，因为大部分来订阅彩铃的，都是购买外挂的用户，自然流量产生的，相比而言只是极少的一部分。
他挑了挑眉：“你们愿意出什么价格？”
“五万元，怎么样？”
陈煜思索了会儿，他觉得可以跟肖悦的乐队换一种合作形式，因为五万块钱，对比他现在的资产而言，锦上添花罢了。但此时只是点头道：“我回去考虑一下。”
相比一次性买断，他脑子里也用不上的后世歌词，或许能产生更高的经济效益。当然这就是闲散手，三瓜两枣有一点是一点，陈煜不会放什么精力上去。
“那换个联系方式吧。”肖悦掏出手机提出。
“不用，你们通过我联系就好。”冷若澜面无表情说道。
“靠，联系方式都不让换，小玉儿你说这行为叫什么？大编辑想个好词儿。”
沈钰比较机灵，一早就离冷若澜远远的，防止被她行凶，“这个啊，叫护食。”
“哈哈哈哈哈！”肖悦被戳中了笑点，捧腹弯腰。
下一刻，冷若澜的两只拖鞋，分别朝着两个人飞了过去。
“滚蛋！”冷女士哈气了。
肖悦和沈钰乐着躲开，沈钰叫道：“悦悦没事儿，我有陈总号码，我给你！”
冷若澜眉头狠狠一皱，看向陈煜：“她怎么有的？”
“同学之间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哦，我就是问问。”冷若澜扭过头去，似乎依旧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所以说女人这百变的情绪动物！
她起身，指了指沈钰和肖悦这两个闺蜜：“行，你等我通知吧，我回家了，不用送，我跟她们回去。”
冷若澜说完就起身，不过和她的语气不同，脚步倒是轻快的，约莫是哄好了。
这个等通知的说法，让陈煜脑子里闪过一个靓影：曹娴雪
天色已晚，他发个短信给季知琳道歉，把今天跟她约的‘教’游泳暂时取消了。
接下来的行程，该去曹娴雪家了，这个再鸽掉真会出事，也不知道曹娴雪现在的气性，还有多少。
……
目送三个闹哄哄的女人离开，陈煜再次打开车后备箱，在里头放下一双红舞鞋，这是最适合的礼物了。
是的，曹娴雪跳舞。
她妈方诗兰是知名的舞蹈艺术家，从小也从这个方面培养女儿，只是后来曹风华的仕途很顺利，抛头露面并不是什么好事，加上身高上实在发展不好，所以曹娴雪最终没有走上跟她妈一样的生涯，只是把跳舞当作一个业余的志趣。
自从曹娴雪脚摔了之后，陈煜很久没有见过小曹同志跳舞了。以往到他家里，抑或他去拜访，多少是会来几段随性的。
没多久，他就开车到了曹娴雪家，叩开门，曹家的客厅依旧是极静，方诗兰似乎也不在。
曹娴雪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来了。”
今天的曹娴雪身穿着白色的家居服裙子，脚踩着一双拖鞋，显得有些慵懒随意。
她似乎刚刚睡醒，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的，打开了卧室门，示意他进来。
“怎么早到了。”曹娴雪对着镜子梳起头发，回头看了他一眼，讥讽道：“我以为某个大忙人肯定要迟到的，听说某人想泡我，想好季知琳和我，谁做大，谁做小了吗？”
这冷淡的态度，显然是心里还有一些气愤，亦或者是之前那次‘告别’之后，刻意拉出来的距离感。
对于曹娴雪，陈煜不必像对付冷若澜那么小心翼翼，因为无论如何，两个人也不会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去。
他直接仰躺在少女闺房的床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了那本，曹娴雪之前交给他的那本地摊册子。
“你爸你妈现在不在吧？可以一起翻翻。”
这话似触怒了曹娴雪，她直接冲过来，一把夺过小册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现在还看什么看，不都说好了吗。”
“你这和之前对我的态度也差距太大了，曹娴雪，我好不习惯。”
“慢慢就习惯了。”
曹娴雪梳着头发，淡淡道：“我妈说得对，再怎么熟，男女有别，就该这样。之前躺在一张床上看书，那才是不正常。”
陈煜没招了，直接避开了曹娴雪的视线，从兜里掏出了眼药水，然后往眼睛里滴了滴。
他跟曹娴雪那厚重的过往里，他就哭过一次，对，就是七岁那年，曹娴雪朝他脸上丢山羊小珍珠那回。
那一次曹娴雪吓个半死，然后对他百依百顺了整整一个月。
这是最后手段了。
做完这些，他从床上仰起来，然后挤弄一下眼眶，让几滴眼药水划了下去。
“小曹……”陈煜声音嘶哑，吸了吸鼻子。
曹娴雪回头看到他眼泪汪汪的，愣住了，手上的梳子啪嗒都掉在了地上。
少女惊慌失措的起身：“大男人，你哭什么哭，这点小事就哭。”
陈煜不语。
曹娴雪接近过来，有点手忙脚乱，安慰道：“你哭什么啦，事到如今了。”
见陈煜还是不说话，曹娴雪握住他的手，轻轻拍起他的背，柔声道：“别哭了小陈，别……我又不会跑去哪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陈煜还是一招以不变应万变。
见他实在没有好的意思，曹娴雪深呼吸一口气，从垃圾桶里捡回那本地摊小册子。
“好吧，我陪你看，我陪你看还不行……”少女没辙了，脸色红红的伸出手拽了拽陈煜，示意他按照以往那样，俯躺到她床上去。
ps：凌晨过后还有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