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梭上的郑吴,手中也没有闲着,右手掐诀凝聚出一条火龙,烈焰翻卷,威势颇为吓人,直奔前方的杨长青而去,同时左手甩出三张符箓,化作团团赤金烈焰,想要封堵杨长青退路。
杨长青面色一冷,但却不闪不避,任由那火龙冲向自己。
火龙触及其身时,身上绽放煌煌金色灵光,将面前的火龙吞噬而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杨长青身负神识,早已看出对方虚实,那火龙不过是个花架子,根本就没多少威胁。
对方真正的杀招其实是那三团烈焰,若是他闪躲,反而正中对方下怀。
“嗯?”郑吴面色一惊,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不闪不避,浪费三张珍贵符箓有些棘手了。
心中不由萌生些许退意,他自恃遁速超强,杨长青不可能追上自己,主动权在自己身上,此后再找机会便。
想到这里,他手中开始掐诀,又是一道火焰朝着杨长青飞去,其实已经打算御使飞梭先行退走。
杨长青飞速侧身闪过,正欲回击之时,突然微微一惊,“嗯?此人好快的速度!”
他神识中发现有一陌生修士正极速飞驰而来,速度之快,堪比先前郑吴追来时的飞梭的速度。
“小小贼子又在此处胡作非为,本大爷找你这么久,终于让我找到了!”人未至身声先到。
杨长青循声望去,这才看清,原来是一白衣修士,他同样疾驰一艘飞梭,脸上带着几分意气风发的笑意,其手中隐隐有灵光一闪,速度极快,杨长青凭借神识居然都未看清。
同一时。
“什么?!”郑吴惊叫道,他的梭摇晃不定起来,他环顾发现,一道符箓不知何时正贴在他飞梭之上,这让他的速度慢了不知道多少。
杨长青看此机会,立刻祭出另一把赤金长刀,抬手连斩三刀,三道赤金刀芒裹挟着锋锐灵力向郑吴飞射而去。
郑吴如今飞梭摇晃,一时间居然无法躲避,只得捏碎一道灵符,其身上骤然涌现金光护罩,足足挡下两道刀芒,身上光罩才散作碎片,如雪花般簌簌坠落。
郑吴借着这宝贵的时间,翻身一跃,舍弃飞梭滚向下方的芦苇,在地上滚了十几来圈才卸去这力道。
杨长青脚踩黑金刀,悬停于郑吴上方,面色淡漠,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我本无意与你争斗,你既然执意如此,你这一身积蓄我就笑纳了。”
同时另一名白衣修也脚踩飞舟漂浮在其身后,显然是要彻底断绝其后路。
“道友,我已蹲守此贼良久,今日定不能让他跑了!”
“正有此意!”杨长青淡笑着点头。
“哈哈哈,想拿下你爷爷我,没这么容易。”郑吴翻身而起,观察包围他的两名修士。
这名白衣修士周身气息完全不掩饰,周身练气圆满气息肆意显露。
而杨长青虽然身上气息仍旧是练气十层,但是他完全不信,先前杨长青斩出的刀芒都能击碎他的灵符护罩,怎么可能只是练气十层?多半是某个练气圆满老登!
他恨啊,你特么练气圆满的修为大大方方展露出来行不?非要等我动手才拿出是吧?
他知晓今日难以脱身,面色一狠,准备以命相搏。
他飞快服下一颗血红丹药,周身灵力顿显血气,身上气猛然暴涨几分。
他怎么说也是练气圆满修士,即使是面对两名同阶修士也尚有一逃之力。
而且,以己度人,对方二人也未必是同心同力,断然不敢与自己以死相搏斗。
杨长青见对方身上气息大涨,知晓对方这是要以命相搏,顿时悄然后退半步。
他想要此人留下,但他并不想与其死磕,那新来的白衣修士也不知是何打算,他自然要留下余力防备一番。
但让杨长青没想到的是,那白衣修士居然丝毫不惧,直接先行动手。
只见那白衣修士,口中念诵口诀,身后长剑飞出剑鞘,于空中如星耀高悬绽出刺眼青光。
郑吴见此情形,不再顾及杨长青的威胁,快步疾驰,想要向南方的密林奔去,如流星赶月,掀起的阵阵风浪,将两排的芦苇都压倒在了地上。
杨长青自然不会让对方如愿,手中甩出数道绿色符箓,大量灵力加持之下,速度居然比郑吴还快上几分。
同一时间,那召出长剑的白衣修士大喝一声,“散!”
其上空那耀眼长剑,霎时分出数百道如影似幻的青色长剑,但每把剑上都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威势,仿佛是那悬于空中之剑的分身一般。
“哈哈哈,吃我一招,分影化剑!看你死不死!”那白衣修士仰天狂笑。
郑吴见后方几百把剑影直奔他而来,每把剑影上都裹挟着足矣威胁到他的威势,这数百把剑影齐齐而来,似剑气大河奔涌,如江河汇海一般威势滔天。
饶是以他那在修仙界几十年练就的狠辣的心性,也顿时被吓得亡魂大冒。
但他身后还有着杨长青的符箓威胁,已是无路可退。
郑吴已经有了决断,他猛然向杨长青的符箓撞去,迅速捏碎一块玉。
即使是身处绝境,他脸上也不由浮现肉疼之色。
一瞬间,郑吴身上升腾起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其上隐隐有蛟龙潜游其中,焰动如蛟龙吐息,鳞爪毕现!
杨长青的符箓打在火墙之上的那一刹那,猛地耀出绿光,数十道藤蔓自绿光之中蔓延而出,想要扎根在火墙之中,将其瓦解。
但火本就克木,何况对方的这道火墙本就不凡。
阵阵灼热余烬气息传来。
只数息时间,那些藤蔓便尽数化为灰烬,飘散于芦苇之中。
以硬抗杨长青手段的方式,郑吴终于成功逃离了奔涌而来的剑气大河,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没有把握能接下那剑气大河,只得选择与杨长青对招,还好刚好克制,否则也没那么容易化解对方的符箓。
而这时,那剑流大河倾泻而下,尽数没入芦苇海洋之中。
可竟然连芦苇叶都未曾吹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