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守将祖大寿向朝廷报称:“锦州的粮米仅够一月之用,而喂马的豆则不能支撑一月,若建奴再次进攻,宁锦两城必破,而松、杏、塔三城则芨芨可危,朝不保夕了。”在这种情况下,崇祯帝命洪承畴率王朴、杨国柱、唐通、白广恩、曹变蛟、马科、王廷臣、吴三桂八总兵,步骑十三万,速令各镇“限期出关”,解锦州之围。
崇祯十四年(清崇德六年,公元1641年)三月,洪承畴从北京出发前往锦州,洪承畴不敢冒进,驻扎宁远,以窥探锦州势态。并向朝廷表示:“大敌当前,战事十分凶险,想要急于解围锦州,实在难以平缓。战死的士兵刚刚掩埋,受伤的战士还没有痊愈。半月之内,请再次下令决战,来缓解锦州之急。”但是兵部尚书陈新甲以兵多饷艰为由,主张速战速决,催促洪承畴进兵,崇祯帝诏令洪承畴“刻期进兵”,又分任马绍愉、张若麟为兵部职方主事、职方郎中督促决战。
崇祯十四年(清崇德六年,公元1641年)七月二十六日,洪承畴在宁远誓师,率八总兵,十三万人,七月二十八日抵锦州城南乳峰山一带,明军和建奴战事胶着,建奴的兵马死伤甚多,初战建奴失利,几至溃败。洪承畴将吴三桂列为首功,说:“吴三桂英气勇略,两年来以清廉和英勇大大振奋了辽东兵马的勇气,作战气势更足,特别是此次作战战功犹多。”二十九日,洪承畴命总兵杨国柱率领所部攻打西石门,杨国柱中箭阵亡,以山西总兵李辅明代之,此时明军士气正锐,奴酋皇太极对建奴失利忧心如焚。
八月,奴酋皇太极带病急援锦州,后世史书记载此时皇太极正流鼻血,但皇太极不顾急病,昼夜急行500余里,到达锦州城北的戚家堡(辽宁锦县齐家堡)。皇太极登上山岗观看明军阵势,见洪承畴的阵势布置严整,感叹说:“人们都说洪承畴善于用兵,果然是这样的,我们兵马一定要小心。”他看了很久,苦苦思索,见明军是“重兵集结于前,但后阵疏漏很大”,便想出了破敌之法,对诸将说:“洪承畴的军阵前权而后守,可以攻破了。”他根据明军首尾不能相顾的弱点,定下了掘壕围困,断敌粮道之法,壕深八尺,上广一丈二尺,下极狭窄,仅能容趾,马不能渡,人不能登,有掉落的,没有容纳脚的地方,不能再次出来。在二十日这一天里,建奴拼命掘壕,从锦州西面向南,穿越松山、杏山之间的通道,一直到海口,连掘三道大壕,将明军包围起来,切断了其与后方的一切联系和粮饷供应。
正当奴酋皇太极志得意满,准备撤出掘壕建奴时,突然三声惊天巨响,大明庐州亲王朱慈炅的近卫军特战队引爆了事先埋下的新型炸药,炸开了大海和壕沟的屏障,汹涌的海水灌入壕沟,建奴真切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自作自受”,掘壕的建奴根本无法从壕沟爬上来,全部成了鱼蟞。
虽然建奴损失惨重,但明军也被结结实实围困起来,二十一日,洪承畴统兵出击,双方急战,明军没有舟船,无法闯壕成功。
洪承畴和建奴决战于松山、锦州地区,皇太极秘令阿济格突袭塔山,乘潮落夺取明军屯积在笔架山的粮草十二堆,不料被早已埋伏在此处的大明庐州亲王府三千御林军打得大败,当皇太极见到盔歪甲斜的阿济格,默默无言,感觉自己就是如来佛掌心的孙悟空,翻再多的筯斗云也逃不脱大明庐州亲王朱慈炅的掌控。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斥候禀报说:“笔架山的粮草被庐州亲王府的渤海舰队用战船运走了”,如此断绝明军粮草的计划也实现了。朱慈炅小儿明显就想“坐山观虎斗”,让建奴和明军打生打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如此也好,至少他不会干预眼前的战事。
此时,论兵力,双方人数相当,明军火器超过建奴,本可以决一雌雄,尤其是又被建奴断绝了后路,只有拚死厮杀,才可死中求生,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境遇,按说八大总兵该督兵奋战了,可是十几年来的连战连败,朝廷腐朽无能,调度无方,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各级将领早已丧失斗志,唯知逃窜保命。
由于崇祯帝和兵部尚书陈新甲一味催促,洪承畴被迫放弃了“且战且守”的“持久之策”,率军匆匆赶来,此时军中仅有三天军粮,粮道又被断绝,将士大为恐慌,多有逃跑之心。在此危急时刻,久经战阵的洪承畴召集众将会议,提出决战突围方针。说:“诸将当督促本部力战破敌,我们应迅速执行这一方法,成败在此一举。”但诸将胆怯,不愿死战,主张撤回宁远。昏庸无能的兵部尚书陈新甲之亲信监军张若麟也反对决战,主张撤回宁远,这进一步涣散了将士斗志,洪承畴无可奈何,只好下令于明日突围。说:“以往诸将也说誓死报效国家,如今正好有机会。虽粮尽被围,也应明确告知各位兵士:守是死,战也是死,如果拚死一战,或可死中求生。我智术短浅,决意孤注一掷,明天望诸位能够谒尽全力。”他分遣八总兵为左右路,准备于明日死战突围。奴酋皇太极于交战之后料定:明军缺粮,夜里一定会逃跑,分遣王公将领进入汛地,阻截明军。
大同总兵王朴一回营便率本部人马乘夜突围逃跑,结果各处兵马在混乱中逃跑,骑兵和步兵互相践踏,黑夜中,明军大乱,死伤无数,不能分辨出是何处兵马。总兵吴三桂、王朴逃入杏山,总兵马科、李辅明奔入塔山。洪承畴等突围未成,困守松山(锦州松山区松山镇),只有总兵曹变蛟、王廷臣率军赶来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