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姐，为什么我们的经理没有到岗？”
陈佩琪从校招到人才市场，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一份工作，还是很新潮的网络公司，收到offter，立刻通知所有亲戚，发朋友圈，宣布成为社畜。
培训的时候，她比任何人都认真。
入职第一天，她穿上新买的职业装，提前半小时到公司，办完入职手续马上要去扫街，却不知道准备什么资料，问好几个同事，没人回应。
同时入职的同事有人带，自己却成了小透明，不失落是假的。一个人在办公室发了半天呆，见蒙诗蕾和杜晓晓说话，赶紧凑上去搭讪。
蒙诗蕾从饮水机接一杯冷水一口气喝光，擦擦唇边的水渍，道：“我比你小好几岁呢，你别喊我姐，叫我蕾蕾就行。”
短短两天，陈佩琪受尽同事们冷落，弄得她自卑得要死，有人愿意理她，自然喜出望外，讨好地笑了两声，道：“你是前辈嘛。”
“别这么说。”
蒙诗蕾摆了摆手，道：“陈总说了，我们公司不论资排辈，谁有能力谁上。我们部门墙上有业绩榜，你没事可以去看看，只要你能成为榜一大佬，有资格请同事们吃饭，保准他们喊你姐。”
“真的？”
陈佩琪眼冒绿光，虽说成为榜一不容易，但有志者事竟成嘛，她找一年工作，受尽白眼，不也应聘成功了？
蒙诗蕾点头：“真的。至于说经理嘛，我也不知道。”
陈佩琪本来只是找话题搭讪，没想蒙诗蕾真的回答她。她道：“蕾蕾，我想去扫街，不知道带什么资料呢。”
“这个容易。你跟我来。”
蒙诗蕾把她带到放资料的桌上，耐心地告诉她，哪种情况下用哪份资料，把她感动得决定中午请蒙诗蕾喝奶茶。
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喝着奶茶，蒙诗蕾觉得这个新同事似乎长相也还可以，没第一眼看到那么丑。
一杯奶茶喝完，陈佩琪又提出和蒙诗蕾一起去扫街。之前组队扫街出现业绩纠纷，于恒志深受困扰，蒙诗蕾哪敢答应？
“我业绩不行，你还是找找老于或者老雷吧，他俩一个上月榜一，一个本月榜一，业务能力比我强太多。”
蒙诗蕾业绩不好不坏，一直处于中游，自己也有点奇怪，明明很努力，就是没能冲进前三。
陈佩琪拉着蒙诗蕾的手，委屈道：“他俩都不理我。”
“怎么会呢。”
蒙诗蕾睁着眼睛说瞎话：“老于是话痨，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上，有一次早会话太多还被陈总训了呢。他绝对不会不理你。”
陈谦恰好路过会议室，听到两人的对话，心想，老于要是肯带她就有鬼了。
“哎，陈总。”
蒙诗蕾眼尖，见陈谦过去，马上追出来喊。她巴不得有人帮忙解围，哪管这人是谁。
陈谦停步转身，似笑非笑道：“要请我喝奶茶吗？”
“不就一杯奶茶嘛，佩琪姐，赶紧下楼买。”蒙诗蕾给陈佩琪使眼色。
“啊？”
陈佩琪不太相信高高在上的CEO会喝奶茶，站着没动。
陈谦走了过来，道：“你别被蕾蕾带坏了。有什么事说吧。”
第二句是对蒙诗蕾说的。
蒙诗蕾道：“陈总，佩琪姐初来乍到，要不，你带带她？”
想当初，陈谦不仅亲自带她扫街，还帮她签两单呢。
陈谦道：“我带你是因为你们刚入职，什么也不会。现在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地推人员了，应该带带新人啦。老陈，你和蕾蕾一起去扫街，她签的单算她的，你签的算你的。明白吗？”
我有那么老吗？陈佩琪心里委屈，没敢露出来，道：“好的。但是，陈总，我们一起去扫街，可以我谈我的，蕾蕾谈她的吗？”
主要是怎么区分谁谈的问题，毕竟两人一起见同一个客户嘛。
“可以。你俩找一片商业区，进商户店面之前先说好客户归谁就行。”
“明白。”
陈佩琪转头看蒙诗蕾，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蒙诗蕾无奈，道：“陈总，我下午要去拜访客户。你另外找人带佩琪姐吧？”
扫街是见到商户二话不说闯进去介绍自己说明来意，拜访是去见潜在客户，回访是去见已经签单的客户，聊聊入驻的情况。
陈佩琪的窘状陈谦看在眼里，也就蒙诗蕾比较好说话，其他人肯定不带她。嗯，要是她有安静一半的颜，男生们肯定抢着带她，可惜她没有。
陈谦腹诽，道：“那你带她去见客户好了，见完客户回来，顺便扫街，不用多，扫两个商户，带她入门就好。”
“嗯嗯，两个商户就行。”
陈佩琪点头，哪敢奢望别的，有人带入门就不错了。
蒙诗蕾还想拒绝，陈谦笑道：“看来一杯奶茶不够啊，老陈，明天给蕾蕾再买一杯。”
“不是奶茶的事。”
蒙诗蕾后悔了，难怪老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就一杯奶茶嘛，多大的事，弄得自己下不来台。
陈谦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道：“就这样说定了。”
温热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服轻轻落在肩膀上，让蒙诗蕾的心漏跳两拍，她的脸不自禁的红了，好在她没有别的心思，很快神色如常。
陈佩琪羡慕得口水哗哗的，心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让老板拍两下？
陈谦说完回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听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拿起话筒：“喂？”
“哎呀，你总算接电话了。”
话筒传出一个娇媚的声音，娇嗔道：“我打电话打到怀疑人生啊。”
“你是谁？”
确定没有找错人吗？
“你是陈谦吧？我是汤彩蝶啊。”
汤彩蝶是谁？陈谦一下子没想起来。
“你不会忘了我吧？我们一起在人才市场招聘的，你太没义气了，招到人就把我忘了。”
娇媚的声音很幽怨，好像他是渣男。
陈谦道：“原来是漂亮大姐姐，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这个星期还去招聘吗？”
“不去了。你下午有没有空，我过去找你玩。”
“我还不到十八岁哦。”
汤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