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十年前当初他离开的时候还是深秋季节,回来也是。
暮秋季节,衰草荒芜,一抹斜阳颓废地映照着四静的地方,一只孤蝉呱唧几声掠过路边的疏柳,戛然而止,寻找栖止。原来的那棵大树枝丫枯萎,古碑字湮,大树和古碑尽现沧桑。“青山依旧在,尽是朱颜改。”当他正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来到他的面前,喊了一声“爹”,易高生听到儿子的声音,仔细一看,小舟童年的模样依稀可见,便问:“小舟,是你?”
小舟飞步跑上前紧抱着他激动地抽泣起来。
父子二人紧紧拥抱.眼泪像决堤的水,流淌,倾泻......
许久,易壹舟带着哽咽,望着古碑后面那一丛坟墓道:“爹你是来看奶奶了吗?娘也埋葬在哪里,去年她临终时,一再要求我将她也葬在这里,好等你回来再看看她......”
易高生带着抽噎,跪到“易门太夫人之墓”前面,连连叩头。
完了,易高生起身,好似记起了什么便插问道:“小舟你鯀伯伯呢?”
“鯀伯伯几年前在完成《太极全史》的当晚,只身离家,不知所终。只记得有天我从书伯伯家赶回来看望鯀伯伯。
那天深夜,鯀鯀伯正在书案伏案写作。
忽然,“哒哒哒哒”,户外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他猛的一惊,赶紧“卟卟”两口,把两支蜡烛一起吹灭。
等那马蹄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他才又点起蜡烛再写。
“喳!喳!一”一只夜鸟拖着一声怪叫,飞过屋顶。他又是猛的一惊,直愣愣地站了起来,仓惶四顾,好一会儿,才手按胸膛,吁了一口气,继续坐下。
伯母从厨房里盘里捧出来一杯热气腾腾的饮料,轻步走到鯀伯伯的身边,低声说道:“超级,快半夜了,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鯀伯伯端过伯母手中的热杯,摸了摸:水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合适,便仰起头一股脑地将热饮喝了下去,将空杯递给伯母,示意她带走。
伯母却站在哪里停住了脚,说到:“超级身体要紧,健康第一,何必每日每夜里这样折磨自己,万一身体闹出个病来,让我这做妻子的如何是好?”
“换作是别人摔破脑门真不知道要写什么,而你呢,倒好,整日整夜里有倒不尽的东西,我看倒不如歇息几日再写?或者先休息。明日再写。”不等鯀伯伯开口,伯母接着又说。
“我知道只要我一停下笔来,文章就不会有结果,之前所有的努力将会全部前功尽弃,还不如趁热打铁,把没写完的内容完成。”
“你快点去歇息吧,别让小玉也跟了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