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任冷笑道:你才是强盗!
大野摩柯道:你不自剖肚子?
欧阳任大叫一声:剖你!
他身影一晃,摇枪就要直扑大野摩柯,忽身形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胸口。
一把明晃晃的金鞭戳穿了他的胸膛。
鞭自然是侯大朗的鞭。
出手的也是他。
欧阳任看着胸口的鞭瞪大了双眼。
他想不到,这个曾躺过无数美女的胸脯子,会被别人的利刃穿透!
更想不到是被这根鞭!
他当然认识这金鞭。
这鞭不久前,还敲碎了一个泰山派俗家弟子的脑袋,就因为那人和欧阳任争风吃醋。
当然,欧阳任没想杀那人。
可侯大朗说的明白:泰山派势力太大。咱们不可轻易开罪。既然已经打了这家伙,就不能让他跑回去告状。泰山派无事还要搅起三分风浪,借了这个由头还不把欧阳堡搞到鸡飞狗跳墙?非得一了百了不可。
他说完还在那人的衣服上蹭了蹭金鞭上的血。
当时,欧阳任很感谢侯大朗,也很感谢这根金鞭,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这鞭子会刺穿自己的胸膛。
他出手前想过会死,却绝没想到是死在这人手里,努力转身看向后者,大叫道:为什么?
侯大朗出手狠辣,绝不留情,却终究还是心虚,眼神躲闪,不敢与欧阳任对视。
欧阳任没说出再多的话,晃了两晃就倒在地上。
绍兴薯似想去扶,迈出半步,一看众人皆漠然立着,就又立定站住。
谁都看的出欧阳任必死无疑。
他又何必与众人唱反调呢?
白三喃喃道:何必如此?
侯大朗红着眼睛大吼道:我不这样干!一起死在这里吗?
白三等人全都低下头。
他们心里明白侯大朗说的没错,欧阳任绝打不过大野摩柯,俩人一旦交手,在欧阳死后,大野必然要对他们下手。
是被欧阳拖累死?
还是干脆让欧阳先死?
他们做事没侯大朗果断,却知道他做的没错。
合道义吗?
当然不合。
白三低声道:该怎么和欧阳堡交代?
候大朗恨声道:跑江湖的!哪来那么多交代!跟谁交代?
大野摩柯大笑道:跑江湖的的确不用跟人交代。
他说到这神色一凛,冷冷道:你为什么杀了他?
侯大朗一愣,道:什么?
大野摩柯重复道:你为什么杀他?
侯大朗睁大眼睛,奇道:你不是要杀他?
大野摩柯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候大朗道:你说要剖开他的肚子。
大野摩柯笑道:我和欧阳堡主是老相识,算是这孩子的长辈,不过是随便开开玩笑。我还能真剖开他的肚子找一条狗吗?你见过人肚子里藏狗的吗?你自己想杀他为什么赖我身上?
侯大朗道:我想杀他?
大野摩柯道:当然是你想杀他!这里这么多人,人人能证明是你杀了他!你要抵赖吗?
侯大朗自言自语道:我抵赖?
大野摩柯道:你要是不抵赖,就该大大方方承认是你自己想杀他!
侯大朗道:我为什么要杀他?我与他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