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跟上传吗……”伽蓝若有所思。
要说将洛托姆能够夺舍电器的能力，比喻成往某个躯体里上传自己的意识。
那么盖诺赛克特这种吸收外来的能量甚至是属性，甚至隐隐有种「反夺舍」效果的能力，的确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绝配。
讲实话，下载这个特性他肯定是知道的。
不过在他的了解里，这个特性应该是根据对手的防御，增加相对应的攻击才是。
所谓的什么插入卡带改变属性的效果，倒是不在他的印象之内。
可想来也应该跟这个特性有着多少的关联，毕竟确实是符合一定的逻辑。
只是这种……反夺舍效果，确实是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甚至脑子里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种……欲要夺舍的元婴老怪跟一个吞魂老魔抢夺身体控制权的感觉。
然后伽蓝脑洞就莫名其妙地打开了，一把薅过门板，问出了心中的好奇，“话说，如果洛托姆有意识，那把它塞进盖诺赛克特的身体里，到底是洛托姆被下载成APP，还是盖诺赛克特的身体会被洛托姆的意识所占据。”
说完这句，伽蓝就看到阿克罗玛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闷了下去。
“这……”阿克罗玛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悖论，隐隐有种魔怔的感觉，“确实是个问题。”
“实际上，我在设计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个因素算在内……”
“但是灭世虫的体内，一定是会拥有残留的意识存在，这是生物脑内残存的量子系统被激活的现象，不过应该会像是失忆症患者一样，一点点地重新恢复活性才算是正常现象……”
“可是，如果这个时候……有外来的意识出现在了这个量子系统里呢……那么它还会被激活吗……？”
“应该是会……可这又是一个很久远的悖论了。”
“如果把洛托姆比喻成灵魂，那么盖诺赛克特的记忆就属于‘脑子’里的数据，就好比一个人的灵魂进入到其他陌生的身体里，它会有之前的记忆吗……？”
“如果按照理论来说，应该不会，因为‘灵魂’虽存在，也疑似有着承载记忆的能力，但与身体里的记忆系统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多半会被‘脑子’里的东西覆盖或者是屏蔽掉。”
“简而言之……灵魂的‘记忆’，是不可能位于大脑之上的，因为大脑明显有着传输记忆的功能……灵魂中的记忆却是无法与脑部产生有效的通道……”
“不对！所谓的灵魂，貌似也只是……大脑与记忆的一种代名词，就好比换脑手术一样，大脑承载的记忆很多时候象征着灵魂。”
“所以这其中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我记得……有人在一个实验中，发现了记忆是一种宛如病毒的构造，就连繁衍方式都完全与病毒相同，那些换脑的实验个体……也确实是会时常在记忆中出现不属于自己的片段，就像是被残存的病毒感染似的，出现了开始共生，逐渐同化的现象……”
“或许，灵魂也是一种病毒，一种能够间接影响大脑的病毒？”
看着愈发魔怔的阿克罗玛，伽蓝虽然很想说，自己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可就算是回答了，他也没法解释。
他怕引起对方更多的疑问。
而且自己，貌似确实是对方口中的那种……灵魂与身体产生了冲突与交融个体。
但对于他身上发生的情况来看，明显是身体的记忆被所谓的灵魂给覆盖掉了。
虽然这事儿发生的有点不合逻辑吧，但是穿越本身就不怎么符合逻辑了，起码不符合伽蓝认知上的逻辑，所以这种问题他也懒得多想，反正想不明白。
但这个问题无疑也给他敲响了个警钟，毕竟他无法确定，自己体内的记忆，会不会如对方所说，在哪天宛如病毒一样蔓延开来。
如果真的发生，鬼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多半是……多了一段记忆？
不清楚。
只不过，就这么看着这货继续搁这钻牛角尖也不是个事，伽蓝最终还是忍不住打断一声，“喂……你醒醒……”
“你自己都说是比喻了，洛托姆可不是灵魂，这是生物之间的冲突，你咋就跟假设干起来了。”
“对，洛托姆不是灵魂。”阿克罗玛可算是从魔怔中回过神来，眼睛也清亮了不少，“抱歉，习惯了。”
“不过，这一点之前确实是考虑过，可是除去不愿面对的因素之外，记忆的冲突也确实是难题，所以我才选择将它们设计成一个看似有生命体征，实际上算不上个活物的工具……”
“可如果要说，将有自我意识的卡带插入盖诺赛克特的躯体后，谁的意识会获胜的话……”
“在没有创造出下载特性的前提下，那么一定是洛托姆的意识会占据主导，因为本质上它们并不算一体……”
“但是……偏偏就拥有了下载特性……而这只洛托姆的设计，卡带的设计，都是三点一线地为了使他们完全融为一体而设计的……”
思虑片刻后，阿克罗玛很是笃定地给出了答案。
“如果在脑内的量子系统没有激活时，是洛托姆占据主导。”
“但是随着逐渐解封记忆……”
“基本只有两种可能。”
“盖诺赛克特的记忆为主导，因为‘大脑’属于它。”
“要么是多出一个「外置」的大脑。”
“到时候谁的脑容量大算谁赢……”
“……”伽蓝无语了，下意识看向杵在坏掉的显示屏前跃跃欲试的洛托姆，顿时更无语了。
让这货比脑子？
这玩意的脑子像是被人挖了似的……
这货能赢？
能赢才怪了……
搞半天，这不成了夺舍不成反被吸收记忆了么……
玩呢？
可下一刻，伽蓝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啊……”
“哪里不对？”阿克罗玛好奇地打量着对方，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就是不对。”伽蓝整理了一会儿语序，才算是重新开口，“就是……为什么偏要通过卡带啊？”
“既然你这个下载特性所产生作用的端口，需要通过卡带才能生效……那为啥不能绕过卡带，直接把这玩意当成一个电器来用……？”
说着，他还瞥向了那扇门板，努了努嘴，“喏，这货只要粘根电线，连个大铁门都能夺舍，没道理夺舍不了一台完整的机甲吧？”
“而且这个盖诺赛克特的属性也没那么复杂，应该不至于出现什么你口中那种属性冲突的现象才是，顶多就是某个属性被电系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