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看着案上的两块令牌,恍然笑道:“倒是朕混淆了。文和你看,这枚刻‘影’字的玄铁令牌,是父皇所留影阁信物,主司情报;而这枚竹纹令牌,是师父王越所赠,对应‘剑影卫’,专司护卫与特殊行动。二者虽都带‘影’字,却如车之两轮,各有其用。”
贾诩凑近细看,点头道:“陛下明鉴。影阁如蛛网,可察天下风云;剑影卫似利刃,能破近身危局。双卫并行,一明一暗,一智一勇,实乃帝王之福。”
正说着,小禄子来报:“陛下,剑影卫统领赵安求见。”
赵安是王越的亲传弟子,剑法卓绝,沉默寡言。他一身布衣,腰间佩剑古朴无华,见到刘辩便单膝跪地:“属下赵安,奉师命前来听候陛下调遣。剑影卫现有三十二人,皆已在洛阳潜伏待命。”
刘辩扶起他:“赵统领不必多礼。剑影卫的职责,王越师父已与朕言明,往后便负责宫闱暗防与朕的贴身护卫,无需介入朝政,只需听朕一人号令。”
“属下遵命。”赵安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刘辩看向贾诩:“影阁主情报,剑影卫主护卫,二者需划清界限,不得互通消息,以免权责混淆。”
贾诩道:“陛下考虑周全。可命影阁在宫外设立总坛,剑影卫则以东宫旧苑为据点,平日互不往来,只在陛下有特殊指令时,由陛下居中协调。”
安排好剑影卫,刘辩又召来陈琳。此时陈琳已整合影阁旧部,正着手培训新探,听闻陛下召见,即刻入宫。
“文璋,影阁与剑影卫职能不同,你且记好。”刘辩将两块令牌并列摆放,“影阁收集的情报,只需呈递给朕与文和、文若三人;剑影卫的行动,则绝不可干涉,你也无需打探。”
陈琳躬身道:“臣明白。影阁定恪守本分,绝不越权。”他顿了顿,又道,“臣已查明,袁绍在冀州暗中打造兵器,且与黑山军余党有所勾结,只是尚未找到确凿证据。”
“继续查。”刘辩道,“不必急于求成,务必拿到实证。”
陈琳退下后,赵安上前道:“陛下,剑影卫已查到,近日有不明身份者在皇宫外围徘徊,形迹可疑,属下已派人暗中监视。”
刘辩眼中一凛:“可有异动?”
“暂时没有,但这些人身手矫健,似是江湖人士。”
贾诩道:“恐是某些诸侯派来的细作,想打探洛阳动静。”
“交给剑影卫处理。”刘辩道,“不必惊动禁军,悄悄查清其底细,若有不轨,就地拿下。”
“属下遵命。”赵安领命而去。
几日后,赵安回报:“那些细作是袁术旧部,受袁绍暗中指使,欲潜入宫中窃取政务文书,已被属下擒获,人证物证俱在。”
刘辩看着从细作身上搜出的密信,冷笑一声:“袁绍果然按捺不住了。”他对贾诩道,“将密信抄录一份,送与袁绍,不必多言,让他自己掂量。”
贾诩会心一笑:“陛下此举,既能敲打袁绍,又不撕破脸皮,恰到好处。”
与此同时,陈琳的影阁也传来消息:西凉马腾、韩遂虽表面臣服,却在暗中争夺地盘,矛盾渐深;荆州刘表广纳流民,囤积粮草,似有扩张之意。
“天下诸侯,各有盘算。”刘辩将影阁密报与剑影卫的呈文分置案两侧,“有影阁通报动向,有剑影卫肃清隐患,朕便能更从容地应对了。”
荀彧恰好进来,听闻此事,赞道:“陛下将两卫分置,既避免了权力集中之弊,又能各司其职,实乃高明。如今影阁织网,剑影卫护驾,再辅以朝堂百官与各地驻军,大汉的根基便愈发稳固了。”
刘辩摇头:“根基是否稳固,终究要看百姓是否安乐。两卫只是工具,若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纵有再多情报、再强护卫,也难阻天下分崩。”
他拿起一份军屯奏报:“你看,幽州军屯亩产已达一石八斗,再过一年,边军粮草便可自给。这才是真正的底气。”
荀彧点头称是。
夕阳透过窗棂,照在两块令牌上,玄铁的冷光与竹纹的温润交相辉映。刘辩知道,治理天下,既需雷霆手段,也需润物无声;既需洞悉暗处的阴谋,也需守护明处的安宁。影阁与剑影卫,便是他手中的两把钥匙,一把用来打开信息的迷雾,一把用来斩断潜在的荆棘。
而他要做的,便是用好这两把钥匙,在这乱世棋局中,走出属于大汉的中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