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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宫中的笑语还未散尽,宫墙之外的暗影已悄然蠕动。那被山杏扔出去的宦官,回去便添油加醋地向主子哭诉,添了句“皇后纵容下人以下犯上”。这话很快传到了几位对李氏心怀不满的世家女眷耳中,其中一位便是太傅之女柳氏,她本对后位抱有希冀,如今见李氏备受宠爱,心中妒火正旺。

几日后,宫中设宴,柳氏借着向皇后敬酒的由头,故意将一杯酒“不慎”泼在了李氏的裙摆上,语气带着假意的惊慌:“哎呀,皇后娘娘恕罪,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说着,竟亲自上前,看似要帮李氏擦拭,手指却暗中用力,掐向李氏的腰侧。

李氏下意识蹙眉,还未及反应,木青已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之间,“柳小姐快请起,娘娘的裙摆奴婢来处理就好。”她的手看似扶着柳氏,实则用巧劲卸了她的力道,眼神冷冽如冰,“宫宴之上,惊扰了娘娘,柳小姐还是先回座吧。”

柳氏被木青的气势慑住,讪讪退回座位。云雀早已取来干净的帕子,不动声色地帮李氏擦拭,低声道:“娘娘,裙摆内侧有暗袋,奴婢帮您把重要物件先收起来。”——她瞥见柳氏泼酒时,眼神在李氏腰间的荷包上停留了片刻。

石兰和山杏则一左一右站在李氏身侧,目光扫过席间,但凡有人露出异样神色,便立刻回以冷视。山杏那铁塔般的身量往那一站,无形中便起了震慑作用,原本想跟着起哄的几位贵女,都默默缩回了脚。

宴后回宫,李氏轻抚着腰间的荷包——里面是刘辩亲手画的一幅小像,她轻声道:“她们是冲着我来的,却也是冲着陛下的颜面。”

木青沉声道:“娘娘不必忧心,往后这种场合,我姐妹四人寸步不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她们若敢再动歪心思,我们定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石兰从袖中摸出一枚细小的银针,是她方才在柳氏座位下发现的:“这上面淬了些让人皮肤发痒的药粉,想来是准备趁乱扎您一下,让您在众人面前出丑。”

山杏气得捏紧拳头:“这群人太坏了!下次再让我撞见,我直接把她们扔出去!”

云雀却已将银针收好:“这是证据,留着或许有用。娘娘,往后您的饮食起居,我们会更加留意,绝不会给宵小可乘之机。”

李氏看着眼前四姐妹,心中暖流涌动。她知道,宫墙之内的争斗才刚刚开始,但有这四人同心护持,她便有了底气。而此刻,刘辩正在御书房听着暗卫的禀报,指尖敲击着案几,眸色深沉:“柳太傅教出来的好女儿,看来是该让太傅好好‘管教’一下了。”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宫宴的喧嚣散去后,才真正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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