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大明皇嫡孙 第103章 山河为弈,生死作局

作者:1香槟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3-24 15:4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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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瓛双手接过玉佩的瞬间,那沉甸甸的触感,仿佛让他捧起了整个大明王朝的权柄。

他凑近仔细端详,只见玉佩内侧刻着“山河同寿”四字,隽秀古朴,竟与太孙平日里常佩戴的那块龙纹玉珏如出一辙。

就在朱雄英转身欲离去之时,蒋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赶忙问道:“殿下,那群土著……”

“他们明日便会被分派至各处驿站。”朱雄英头也未回,声音坚定有力,仿若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

“你务必暗中留意他们与何人接触。切记,这些人的价值,远非番薯所能比拟。”

夜色愈发深沉,蒋瓛独自一人端坐在烛火摇曳的签押房内。

昏黄的烛光在墙壁上投下他孤独的身影,随着火苗的跳动而摇曳不定。他缓缓展开刚刚接手的卷宗,目光瞬间被第一份记录所吸引——秦王世子朱尚炳竟在秦王府私自设立兵器作坊。

作坊账册上“洪武二十三年十月”的墨迹尚新,仿佛还散发着墨香,可此时分明才是洪武二十二年的秋天。

这一惊人发现,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得蒋瓛浑身发冷。

他这才恍然惊觉,原来太孙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精心布局,而自己,不过是这宏大棋局之中新落下的一枚棋子罢了,只是,这枚棋子,却被赋予了举足轻重的使命。

晨鼓悠悠敲响,划破了清晨的寂静。蒋瓛已换上崭新的绣春刀,精神抖擞地重新上任。他身姿挺拔地站在南司门口,目光炯炯地看着属下们将最后一批档册小心翼翼地搬入新辟的“机密房”。

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洒在青砖地面上,形成一片片细密的光斑,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

恍惚之间,蒋瓛竟想起昨夜那个如梦似幻的梦境:梦中的太孙浑身浴血,面容坚毅,将那染血的龙纹玉珏强行塞进他手中,而后低声呢喃:“山河不稳,唯你能护它周全。”

与此同时,镇抚司外的长安街上,朱雄英乘坐的马车正缓缓向东宫驶去。

他静静地凝视着车窗外那逐渐模糊的镇抚司飞鱼旗,心中思绪万千,忽然间,嘴角微微上扬,轻笑出声。

昨夜与蒋瓛的一番对话,不过是他小试身手而已。

真正波澜壮阔的棋局,此刻才刚刚拉开帷幕。

待过几日自己的加冕仪式结束后,那才是他真正能够大展宏图、纵横捭阖的崭新时代!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袖中那枚刻着“雄英展翅”的玉佩,那是当年马皇后临终前,亲手系在他襟前的护身符。

如今,这枚玉佩所承载的秘密,除了皇祖父和父亲,便只有他和蒋瓛知晓。

……

洪武二十三年一月二十九日的深夜,静谧的武英殿内突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那声音犹如滚滚闷雷,惊得檐角的铁马叮当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争执的不寻常。

朱元璋面色铁青,怒目圆睁,猛地将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一股脑扫落满地,奏折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散落。

朱标则跪伏于地,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也染上了一层薄怒,他言辞恳切:“父皇既已洞悉东宫事权旁落的严峻局势,为何迟迟不肯确立嫡孙之位?”

殿外值夜的毛骧听到殿内的动静,心中大惊,赶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漏出一丝声响。

毛骧跟随朱元璋几十年,可谓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却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失态,即便是当年震动朝野的胡惟庸案时,陛下也未曾如此怒不可遏。

这场激烈争执的背后,实则是数年来朝局中那波谲云诡的暗流涌动。自胡惟庸案之后,锦衣卫的密报便如雪花般,每日源源不断地飞入宫中。

密报之中,尽是些令人忧心的消息:秦王朱樉在封地胆大妄为,私自铸造钱币。晋王朱棡纵容属下肆意欺压百姓,全然不顾民生疾苦,致使民怨沸腾;而燕王朱棣更是以北疆问题为幌子,大肆招兵买马,其野心昭然若揭。

朱标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之下,若不尽快确立皇嫡孙的身份,年仅十五岁的朱雄英,这个尚显稚嫩的孩子,根本无法与几位野心勃勃的叔父相抗衡。

于是,他连夜奋笔疾书,拟就了一份奏疏,呈到了父皇面前。

然而,朱元璋只是在奏疏中“嫡孙”二字上重重地画了个圈,随后冷笑一声,将奏疏掷回,言辞冰冷:“你真当皇孙都是些无用的摆设?你这四个嫡弟,又何曾真正握有过半分实权?”

这就是今晚争吵的缘由,太子朱标有了危机感,而朱元璋却不相信有他在这几个儿子会有其他野心。

“父皇!”朱标心急如焚,膝行数步,那袖中滑落的奏本上早已沾满了他紧张的冷汗。

他声泪俱下,苦苦劝谏:“今时不同往日啊!英儿已不小了,年纪尚幼时,却已然通读《春秋》《左传》等经典古籍,学识渊博。更难得的是,现在他深得蓝玉、徐达等一众将臣的衷心爱戴。若能立其为嫡孙,必能令诸王心悦诚服,甘愿臣服!”

朱元璋听闻此言,顿时暴跳如雷,猛地起身,伸手一挥,案上的茶盏应声而碎,碎片飞溅。他怒不可遏地戟指朱标额角,那里有道淡淡的旧疤,那是十几年前,朱元璋要赐罪刘基时,正是这个长子,不顾一切地跪在宫门前,声泪俱下地劝谏,才让他最终收回成命。

此刻,帝王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测的痛楚,那是岁月与权谋交织的无奈,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决绝:“当年你为宋濂求情,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了他;你为孙贵妃服丧,朕也依了你,赐她名号。可你切莫忘了,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区区血缘又能算得了什么?”

朱标望着父皇那已然斑白的鬓角,心中一阵酸涩,忽地想起洪武七年那场荒诞至极的争执。彼时,孙贵妃不幸薨逝,朱元璋竟执意命太子服“齐衰杖期”的丧礼,这一决定引得朝臣们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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