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大炮给我轰他娘的(求收藏)
第48章 大炮给我轰他娘的(求收藏)
赵铁锤对着鬼子俘虏肚子就是狠狠一拳,鬼子冷冷的盯了他一眼,然后头颅突然低下,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竟然服毒自杀了,显然在牙齿里藏了毒药。
“该死的,小鬼子正面突破不了老子的阵地,居然玩起了花活!”钱伯钧站起身,狠狠的踢了鬼子侦察兵尸体一脚。
小鬼子尸体被踢了一个翻滚,从腿脚的衣服里滚出枚微型注射器,针管里残留的液体渐渐渗透在地上。
沈秋月的手术钳夹起针管残骸:“这是…鼠疫菌培养液!”
她的口罩剧烈起伏,“三天前野战医院丢失的冷藏箱…”
钱伯钧抓起染血的磺胺瓶砸在沙盘上:“之前参加作战会议的参谋都在哪?”
“报告!”浑身是血的通讯兵撞进来,“焦参谋带人抢救医疗档案时遭遇炮击!”
楚明远突然举起个变形的文件柜残片:“团长!柜门锁孔有乙炔切割痕迹,这是内部人员作案!”
钱伯钧的视线扫过乱成一片的医疗室,“老子还真是荣幸,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碰上了叛徒。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他妈的活剐了他!”
钱伯钧心里气愤到了极点,自从穿越过来,还真没有这么憋屈过。
真他妈的是内忧外患。
刚才抽空扫了一眼系统面板,果然出现了揪出隐藏在427团内部的间谍人员的任务!
问题是找内鬼这件事,系统除了下达相关的任务外,居然没有任何提示。
“钱团长!”林舟雪突然举起放大镜,“你来看这个弹片!”
在四十倍放大镜下,三棱形弹片内壁赫然刻着“太原兵工厂1936”编码。
赵放拿起弹片:“和浮桥战斗缴获的轴承是同一批钢材!”
“张富贵!”钱伯钧抓起一旁的对讲机怒吼,“立即电告指挥部这里发生的事情,让后面的大老爷们彻查兵工厂运输记录!”
突然的电流杂音吞没了后半句,焦永华浑身是土的身影出现在帐篷口:“通讯班外出的战士全部牺牲了,电台被磁暴干扰…”
听到通讯班都牺牲了,而焦永华居然一个人跑了回来。
钱伯钧的枪口缓缓抬起,却在看见焦永华手中染血的《阵中日志》时顿住---那是郝长官亲笔签发的防御部署图!
“焦参谋辛苦了。”钱伯钧突然露出森白牙齿,“正好有份密码电报需要你翻译。”
看着转身离开的焦永华,钱伯钧心中寻思。
之前的周参谋是迂腐,还是有问题?
是蠢还是坏?
而现在的焦参谋又来这么一出,是不是也有些不对劲?
还有林舟雪,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为啥非要上赶着在战斗一线拍照?
甚至算的上是不顾生死了,死死的钉在火线上,拉都拉不下来。
如果不是427团本身的问题的话,那么就是更上层有问题?
脑海里默默过了一遍,整训过程中来到427团的一个个身影,心中的疑惑丝毫不见减少。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小鬼子给自己来这一套。
那么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玩花活的祖宗!
.....
忻口会战第三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尽。
钱伯钧站在观测所豁了口的砖墙后,望远镜里映出远处山坳间飘动的膏药旗。
他右手指节重重碾过青砖碎屑,砖粉混着昨夜雨露在掌心洇开暗红。
“传令各炮位,三分钟后全营齐射。大炮给我轰他娘的!”钱伯钧的声音像生铁砸在石板上。
副官张富贵攥着铅笔的手顿了顿,牛皮纸作战图被戳出个窟窿。
楚明远没有老老实实的呆在辎重营,又跑到了钱伯钧的指挥所。
这个金陵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总习惯在开火前核对坐标,此刻却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乱响。
山腰反斜面的炮阵地上,孙德胜一脚蹬开挡路的弹药箱,铜制炮弹在泥地里滚出五尺远。
“把标尺给老子降两密位!”炮营长扯着被硫磺熏哑的嗓子,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深陷的眼窝。
他身后十米开外,副营长王远正用川普跟电话兵扯皮:“锤子哦,观测哨报的是甲三区,你龟儿莫把参数听岔咯!”
尖啸声撕裂晨雾时,日军第三中队的早炊刚煮到半熟。
第一发试射弹将炊事帐篷连人带锅掀上五米高空,滚烫的米粥混着人体残肢浇在机枪掩体上。
四十多门各式日式山炮的齐射让整片山梁都在震颤,观测所顶棚的积灰簌簌落在钱伯钧肩章的金线上。
为了报复小鬼子昨晚轰炸医护所的行为,钱伯钧算是把家底都拿出来了。
只要有炮兵,那么他的火炮部队就永远不会消失。
同样的命令再次传到到炮营,火炮可以被击毁,但是人不能死。
只要是鬼子的攻击不可避免,他娘的有多远给我跑多远,人活着就行!
他已经准备和对面的鬼子死磕了!
“打得好!”孙德胜看着腾起的烟柱狂笑,汗津津的巴掌拍在滚烫的炮管上滋啦作响。
王远猫腰穿过弹幕间隙,顺手把吓懵的新兵脑袋按低:“瓜娃子莫抬头,炮弹又认不得老乡!”
东南角四号炮位突然炸开火光,气浪掀翻了三个装填手。
日军反击来得比预想更快。
九二式步兵炮的尖啸声中,张富贵突然扑倒钱伯钧,两人重重摔在碎砖堆里。
观测所西墙轰然坍塌,参谋长的行军床在气浪中支离破碎,半截搪瓷缸子扎进土墙嗡嗡震颤。
“狗日的有观测气球!”孙德胜吐掉嘴里的泥沙,望远镜里那个白色幽灵正悬在云层下方。
王远已经蹿上备用炮位,川音穿透爆炸声:“三号装高爆弹!给老子把那龟儿子打下来!”
四门火炮同时昂首时,三架九七式重爆突然从云层中俯冲而下。
阵地上空炸开无数黑云,弹片刮过炮盾叮当作响。
新兵二柱子的肠子流出来时还在给炮闩上油,被硝烟熏黑的手指头死死抠着开栓绳。
孙德胜踹开尸体补上位,滚烫的炮膛烫焦了他手心的老茧。
河滩阵地的日军此刻正经历炼狱。
二号阵地的二十门重炮将整片河岸犁了三遍,躲在柳树后的机枪组被气浪连根拔起,肠子挂在树梢随风晃荡。
有个曹长拖着半截身子往弹坑里爬,身后拖出的血痕里混着破碎的脏器。
迫击炮位上的弹药箱被引爆时,六个炮手像破布娃娃般抛向半空,断臂上的刺青在火光中格外刺目。
“板载!”一百来个日军从烟幕里钻出来,最前面的旗手被王远亲自操炮轰成血雾。
钱伯钧的驳壳枪顶着传令兵后腰:“让三连上刺刀!告诉孙大炮,再轰不垮东边山头,老子亲自去点引信!”
当三架中国战机撕开云层时,孙德胜正用钢盔舀着弹坑里的血水喝。
王远瘫在滚烫的炮架上,左耳垂被弹片削去大半,还在用川话骂通讯兵没接通电话线。
钱伯钧的望远镜镜片裂成蛛网,却仍死死盯着开始溃退的日军队伍。
心中暗恨,不要以为这就完了,等到晚上,咱们还有第二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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