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东西的戏腔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
声音尖锐得如同钢针刺破耳膜,直接钻进陈晓的脑髓深处!
正是那个戴着周瑜形象脸谱的鬼生角发出的!
但陈晓的脑海里,骤然响起了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曲调!
像是生锈的门轴发出的摩擦声,又像是指甲刮过腐朽的金属板!
那调子尖锐、扭曲、不成曲调,刺耳得让人头皮炸裂,但偏偏又能勉强听出……一点类似戏曲吟唱的轮廓?
“呜…咿…呀…呃……”
极其模糊,如同信号极差的收音机,强行钻进陈晓的耳朵!
陈晓脑中警钟狂鸣,这鬼生角的恐怖程度远远超过了预计!
压制、鬼域、诅咒……三个致命要素集于一身!
鬼生角脸上那张猩红的“周瑜”脸谱死死钉着陈晓,鬼脸谱对鬼驭人压制持续不断。
陈晓体内鬼驭人的灵异力量不出意外的又一次被压制了。
冰冷黏腻的戏腔如同生锈的针,钻进颅骨刮擦神经。
每一次断续的拖腔都让陈晓的视野边缘泛起血丝般的模糊。
走廊的压迫感几乎凝成实质。
“呜…咿…呃……”
断断续续、尖锐扭曲的戏腔如同生锈的铁片刮擦着陈晓的耳膜和神经。
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侵蚀性,正缓慢地渗透进来。
更糟的是,鬼生角那缓慢、拖沓的步伐并未停止,它僵硬的身躯正朝着陈晓的方向,一步,一步,沉重地挪动。
每一步落下,周围那层覆盖一切的昏暗就似乎更粘稠一分,空气如同凝固的胶水,让陈晓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
“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不然迟早死在这!”
“啪嗒!”
脑中脚步声炸裂,鬼步的灵异力量再次爆发!
陈晓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顶着剧痛强行瞬移拉开距离,挣离了鬼脸谱的视线范围。
继续待在走廊里,迟早会被耗死,下一个走廊拐角,还不知道该多远。
陈晓没得选,走廊拐角在后面,但是现在后面有鬼脸谱和鬼声角。
继续往前跑前面还有那高大男尸。
陈晓看着周围零星打开的那几个房门,心中已经有想法了。
虽然躲进房间后可能就会被这个东西困死在里面,但是也比死在走廊上好一些,至少找了一块墓地。
落脚不过三秒,寒气再次笼罩!眼角余光瞥见,那猩红脸谱已无声无息再次扭转向他!
阴魂不散!
几乎同时,鬼生角那拖沓的步伐骤然加速。
拖着破旧戏袍,直扑陈晓消失之处,留下的残影在它扑击下瞬间扭曲、溃散!
陈晓整个人化作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残影,猛地撞进远处一扇敞开着的、黑漆漆的房门!
嘭!
门后是更浓稠的黑暗和刺鼻的霉味。
老旧木门在他扑入的瞬间被一股巨力猛然关死!
门外传来沉重的撞击声!
是鬼生角硬生生撞在了门板上!那具僵硬的躯体似乎并不打算强行破门,而是停在了门外。
“暂时…安全……了吗?”
陈晓背靠冰冷的木门滑坐在地,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后背。
鬼驭人的压制已经消失了,因为房门关上了,鬼脸谱看不到陈晓。
死寂并未持续多久。
“呜……嗯……呃啊……”
一阵喑哑、扭曲、不成调的怪异“哼唱”突兀地穿透木门,渗入房间!
声音如同从破旧风箱里挤压出来,带着刺骨的阴寒,直直钻进陈晓耳中。
“逗我呢?!这也能渗入进来?”
陈晓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一开始听到这怪异的戏剧腔调时并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进,那种意识的恍惚感越来越强。
“这是灵异叠加吗?”
听这个鬼东西“唱”下去,自己迟早会从这房间内部死掉!
陈晓下意识死死捂住耳朵,但那诡异的哼唱仿佛无视物理阻隔,持续地、清晰地灌入了陈晓的大脑!
门外,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绕着门板缓慢移动,如同猎食者耐心地围着困住猎物的栅栏。
陈晓靠在冰冷的门板后,剧痛如潮水般阵阵冲击着他的神经。
门外,那不成调的、嘶哑的诅咒哼唱如同无形的冰锥,持续钉入他的脑海,每一次扭曲的音调都让心脏痉挛得如同要裂开。
血管在皮肤下突突直跳,带来濒临爆裂的肿胀感。
再这样下去,不是被诅咒折磨致死,就是体内的鬼步和鬼驭人彻底厉鬼复苏。
他强行睁开因痛苦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瞳孔适应着门缝下透进来的、走廊那点惨淡昏光。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酒店房间布局,堆满了落满厚灰的桌椅杂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朽气味。
鬼步在脑海中癫狂踏步,鬼驭人的沉寂如同深潭,将意识不断拖向深渊。
两种灵异的冲突在体内拉锯,身体的每一寸血肉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怎么办?要死在这了吗?”
冰冷的酒店房间就像被精心挑选的坟墓。
门外,鬼生角喑哑扭曲的哼唱像无形的凿子持续钻进陈晓大脑。
每一次不成调的拖音都让他头痛欲裂,视野边缘泛起血丝,身体深处的寒意和鬼步的躁动被这诅咒不断点燃。
“呜…嗯…呃啊…”
每一声都像冰锥扎进大脑,刺痛让陈晓眼前阵阵发黑。
鬼步的踏音在脑中轰鸣,却在对抗这诅咒哼唱时显得后继乏力。
(作者温馨提示:陈晓听见唱戏声其实并没有过去几分钟~没死还能扛一段时间还是很合理的~)
陈晓靠在冰冷的木门上,刺穿灵魂的阴寒戏腔仍在往脑仁里钻。
视野边缘血丝密布,意识像被浸在冰水里逐渐下沉。
陈晓能清晰感觉到,鬼步的躁动和鬼驭人的沉寂正被这持续不断的诅咒撬动着平衡。
陈晓基本上就是在等死了,陈晓已经摆烂了。
“再拖三分钟……最多三分钟……不是被这诅咒弄死,就是厉鬼复苏而死。”
门外的唱腔……突兀地断了!
死寂瞬间灌满了狭小的房间,只有陈晓自己沉重如风箱的喘息和脑海中属于鬼步的踏步声。
“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