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洛阳的梧桐叶染上了金黄,太极殿内却暖意融融。刘辩端坐龙椅,手中捧着刚修订完成的《大汉律》书稿,殿下文武百官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圣谕。
这部《大汉律》由郭嘉牵头,贾诩、陈琳等文臣共同编纂,历时三年而成。全书共二十篇,涵盖了刑律、户籍、赋税、商贸、礼仪等方方面面,既保留了汉律的精髓,又吸纳了各地治理的经验——比如对西域各族的“因俗而治”条款,对南方部族的“减免赋税”规定,对海外贸易的“公平交易”准则,皆是因地制宜的创举。
“《大汉律》历时三载,今日终成定稿。”刘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自下月起,全国颁行。凡大汉疆土之内,无论汉民、异族,皆需遵此律条行事。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法不容情,亦不容偏!”
“陛下圣明!”百官齐声跪拜,声音震得殿梁微微发颤。
散朝后,郭嘉与诸葛亮捧着《大汉律》的刻版,前往国子监。那里早已聚集了各州府派来的学官,他们将带着刻版返回各地,组织官吏学习,并刻成石碑立于州府衙门前,让百姓知晓律法。
“这一条‘商人不得囤积居奇’,对稳定物价大有裨益。”一个来自凉州的学官指着其中一条律文,兴奋地对同僚说,“去年西域商队把盐价炒高了三倍,若早有此律,哪会有那般乱象。”
诸葛亮闻言笑道:“律法不仅是约束,更是保障。你看这条‘异族与汉民通婚者,免三年赋税’,便是为了促进融合。”他指着另一条,“还有这条‘海外商船入港,需登记货物、缴纳商税,但不得随意盘剥’,专为周瑜将军那边的海贸而定。”
郭嘉补充道:“各地若有特殊情况,可上奏朝廷酌情调整,但核心条款不得更改。律法如纲,纲举才能目张。”
学官们纷纷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刻版,仿佛捧着稀世珍宝。这些刻版上的文字,将成为维系大汉疆域统一的无形纽带。
与此同时,洛阳城西的“西馆”内,罗马使者马可正收拾行装。他此次奉刘辩之命,作为大汉的“回访使”,带着国书与礼物,随罗马商队返回西陆,拜见罗马皇帝。
“这是陛下特意为罗马皇帝准备的礼物。”徐庶指挥着内侍搬来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匹匹蜀锦、一对青花瓷瓶、一架改良后的算盘,还有一本《农桑要术》的拉丁文译本——那是太学的学子们花了半年时间翻译的,详细记载了大汉的耕作、纺织、酿酒之术。
马可看着这些礼物,眼中满是感动:“陛下竟如此用心!我向罗马皇帝保证,定会让他明白大汉的诚意。”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递给徐庶,“这是我绘制的从罗马到大汉的海上航线图,标注了沿途的港口、暗礁、季风规律,或许对贵国的船队有用。”
徐庶接过航线图,见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符号,还有用汉文注释的“三月刮东风,宜出海”“此处有珊瑚礁,绕行”等字样,不禁感叹:“马可使者真是有心人,这份礼物,比金银珠宝更珍贵。”
三日后,马可的船队从合浦港出发。周瑜亲自率领十艘楼船护送,直至暹罗海域才返航。站在船头,马可望着渐渐远去的大汉海岸线,忽然想起临行前刘辩的嘱托:“告诉罗马皇帝,大汉与罗马,一东一西,皆是强国。不必争高下,当求共赢。”
他握紧手中的国书,仿佛看到了两大文明交汇的曙光。
一个月后,《大汉律》在各地正式颁行。
并州雁门关外,张辽带着官吏在草原上宣读律文。匈奴、乌桓的部落首领们围坐在一起,听着翻译讲解“伤人者偿医药费”“偷盗者罚为苦役”等条款,纷纷点头。一个乌桓老人摸着胡须道:“这律法比呼厨泉的‘抢了算本事’强多了,以后日子能安稳了。”
琼州岛的黎族山寨里,孙策命人将律文翻译成黎语,刻在竹筒上挂在寨门。当黎族百姓听到“开垦荒地者,永为己业”时,个个摩拳擦掌。首领更是带着族人,扛着新制的曲辕犁,跟着农官去开辟新田。
西域贵山城的集市上,夏侯惇派人将律文刻在石碑上,用汉、胡、梵三种文字书写。波斯商人看着“买卖不公,可告官裁决”的条款,笑着对身边的汉商说:“以后做生意,不用怕被欺负了。”
而在洛阳,百姓们围着州府前的律法石碑,听着官吏讲解。一个卖胡饼的小贩高兴地说:“这条‘苛政猛于虎,官吏勒索者,斩’,真是说到咱心坎里了!”
御书房内,刘辩看着各地传来的奏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孙尚香端来一碗新酿的葡萄酒,这酒是用西域的葡萄与中原的酿酒术结合酿造的,酸甜适中。
“陛下,你看,律法一颁,各地都安定多了。”孙尚香笑着说,“连琼州的黎族百姓,都开始学写‘法’字了。”
刘辩接过酒杯,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轻声道:“律法是骨架,民心是血肉。只有骨架坚实,血肉丰满,这大汉才能真正立起来。”他顿了顿,又道,“马可的船队应该快到罗马了吧?”
“按路程算,差不多了。”诸葛亮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西域商栈的报表,“这是河西商栈的月账,自从律法规定了‘公平交易’,商税比上月涨了三成。大宛国还特意送来一匹‘汗血宝马’,说是感谢陛下让他们重开商路。”
刘辩接过报表,笑道:“宝马留下,让马钧看看能不能改良咱们的马种。至于商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正好用来修西域的驰道。”
夜色渐深,洛阳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律法石碑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与百姓家中温暖的烛火交相辉映。刘辩知道,一部律法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它为这个日益庞大的帝国,定下了前行的规矩。
而远方的海面上,马可的船队正借着季风,朝着罗马的方向疾驰。船舱里,《农桑要术》的译本被小心地放在箱子里,等待着在遥远的西陆,种下一颗文明交流的种子。
大汉的影响力,正随着律法的颁行与使者的脚步,悄无声息地蔓延到更广阔的天地。